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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癡癡不悔 文 / 今夢

    米脂怔怔的看著玉千城,她只不過實話實說了而已,玉千城用得著激動成這樣嗎?其實男人和女人一樣,當被人傷害時,他們同樣也需要保護,需要一個可以取暖的懷抱【望夫成蟲第三百二十三章癡癡不悔章節】。米脂不留一點餘地的,硬邦邦的拒絕人家,也就難怪玉千城會受不了。

    「我問你,如果你不愛我,在隆陽府的那個月夜你為什麼要和我結拜?我再問你,如果你不愛我,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和我睡在一起?你說你喝醉了,你以為我沒有醉過嗎,再醉都不會睡在一個的男人身上睡一夜,你敢說你不喜歡我?」玉千城雙眼通紅,深灰色的眸子裡血絲隱隱,淚包裹在眼皮裡,像含苞待放的花兒,只等春雷乍起,花瓣會像熱烈狂舞的身姿炫出無邊爛漫。

    第一次看到一個眼中含淚的男人,那種委屈,那種無奈,那種期盼,那種痛,讓米脂忽然產生一種罪惡感。緊抿著嘴唇,把唇反縮到上下牙之間,牙關用力咬在唇上,當米脂抬起低垂的眼皮看向玉千城,眼中流露出的是倨傲之色,她也是一個倔強的女人,當一個倔強的男人遇上一個倔強的女人,勢必形成僵局【望夫成蟲第三百二十三章癡癡不悔章節】。

    「我和你結拜是想和你從此以義兄妹相稱,那天晚上我確實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我已經說過我不要你負責,玉千城就算你硬和我成親,硬把我留在皇宮,留一輩子,留到我死又怎樣?我的心不在你這裡。」

    米脂說的這番話玉千城好像早就料到了,他頹敗沮喪的神情,空洞的雙眸,都在告訴米脂他對她有多麼失望。玉千城雙眼一眨不眨盯著米脂。直勾勾的眼神就像一件被洗褪顏色的衣服,連神采都失去了,他還有什麼。

    我怎麼就愛了這個女人,她說話永遠都那麼直接,她是一個冷血動物嗎?為什麼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留給我,就算違心的話也請對我說一句好嗎?你可以假裝愛我。在我失去警惕的時候偷偷從宮裡溜出去。這樣多好啊,你為什麼要一口拒絕我,說拒絕的時候竟還理直氣壯,好像我欠你的。

    「好吧。我放你走,就今天晚上,不過你在臨走前能不能把剩下的三間屋子看完。我真的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的。」

    米脂擔心玉千城會騙她,說: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玉千城就自己接了去。

    「我知道你將來是要接你父親的班的,如果連對一個女人做的承諾都不能兌現,我對你能否成為一個好君主真的很懷疑。」

    玉千城努力擠出一抹笑:

    「你別激我,我說到做到的,今晚就放你出宮,絕對不會食言,另外那三間屋子現在就看吧。我佈置的真的很美的。」

    「那好吧,看就看吧。」米脂的架子也夠大的。人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的屋子請她看,為的只是博美人一笑,她竟還拿大。

    就在米脂跟在玉千城身後走過長長的迴廊去看夏屋的時候,一名小太監飛也似跑來,站在地下邊喘邊說:

    「太子不好了,皇帝病危。」

    「什麼,父皇他……」

    米脂知道皇帝將不久於人世,當太監報告說皇帝病危的時候,玉千城在剎那間愣住了,要不是米脂提醒他,他還會繼續傻站下去。

    「還不快去看你父皇,你發的這是什麼呆?」

    「你看好了剩下的三間屋自己回太子府好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三間屋六間屋的,你放心吧,我會去看的,你也快去看你父皇吧。」

    玉千城跟在太監身後跑了幾步,還不放心的回過來看米脂,米脂見他蠕動著嘴唇知道他想說什麼,沒等他說出來,就先開了口:

    「你放心,放心。」

    玉千城見米脂這麼說方才拔腿朝前跑去,他跑的比太監快多了,那個病危的人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玉千城本想施展輕功朝皇帝寢宮飛去,然而當他提氣運力時,胸口又開始憋悶,憋的連氣都透不過來,自從連中兩次毒之後他的一身武藝難道廢了?

    看著玉千城飛跑的背影,米脂無奈的搖頭,輕輕歎息著,紅色的立柱,黑色的瓦片,白色的漢白玉地磚上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翻滾騰躍的龍。在宮裡的這些天米脂時常恍惚,她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怎麼會和一個王子發生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玉千城肯定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可是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是因為牴觸皇宮這個地方所以才在潛意識裡拒絕玉千城,她真的沒有感覺,不是假的沒有。

    連下了幾場雨,以至樹葉飄零,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拗出各種造型,有的直伸向天,有的低垂而下,有的橫生錯結,有的纏繞縈迴,然而不管什麼姿勢,無論哪個造型,樹幹都以它渾然天成的個性展現出大自然最原始的美。

    「我不愛玉千城就直截了當的說了,難道我錯了嗎?不,我沒有錯,我不認為自己錯了。」米脂還在糾結她和玉千城之間的事,看到玉千城痛苦,她就責備自己,不過米脂始終認為她沒有錯,錯的是玉千城太死心眼。

    怎麼感覺身後好像站了一個人,那些太監宮女永遠都像漂浮的殭屍,冷不防出現在你背後。

    「我都說了我會看那剩下的三間屋子的,你們還跟著我,你們不嫌煩我都嫌煩。」

    轉過身卻看到一個穿水藍色衣裙的明眸皓齒的姑娘,她天生一雙桃花眼,深動的睫毛撲閃著,像在風中搖曳的薰衣草,紫薇薇羨煞旁人。這不正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藍衣姑娘嗎。

    「你是——」

    「我叫冰瑩,你叫什麼名字?」

    米脂從上到下打量冰瑩,眼睛落在她右手握劍的手上,手上關節處泛出森森白光,可想而知她把劍握的有多緊。見此情形米脂在心裡打了一個冷顫,然而多年女警的經驗已把她修煉到處亂不驚的境界,面上看不出一點害怕。

    如果她是來刺殺她的,早就一劍結果她了,她站在她身後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可見她的身手有多好,只是這麼美的一個姑娘未免太冷了些,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像風乾了似的。她肯定不是來殺自己的刺客,否則幹嘛問自己叫什麼,難道她想驗明正身後再下手?

    米脂抓破腦袋,要不要想個假名出來搪塞她,真不知道她是好人還是壞人,看她手上拿著劍怪怕人的,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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