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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將愛扔之 文 / 今夢

    檢查完皇帝的龍體樊世麟一聲不吭走了出來,玉千嶺像只小麻雀似的跟在樊世麟身後,一個勁問他:

    「怎麼樣,你是不是要替父皇放血,不要因為父皇是九五至尊就不敢替他放血,我是公主,我現在用公主的身份命令你給父皇放血治病【望夫成蟲第三百二十八章將愛扔之章節】。」太后得的是腦溢血,由樊世麟放血之後被一眾太醫判了死刑的太后奇跡般生還了,所以在玉千嶺看來只要給父皇放血他就能得救。

    樊世麟不知如何跟玉千嶺解釋,她這個古人不知能否聽懂他用現代醫學常識給她做的說明,皇帝真的快死了,瞳孔放大,呼吸微弱,心律失常,所有瀕死的症狀都出來了【望夫成蟲第三百二十八章將愛扔之章節】。

    「如果我是神仙就有辦法救你的父皇,可惜我不是神仙,玉千嶺接受現實吧,你的父皇將不久於人世。」

    玉千嶺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不相信憑樊世麟高超的醫術居然救不了父皇。

    「你是怎麼救太后的難道忘記了嗎?你給她老人家放了血她就好了,你用同樣的方法來救父皇不就好了?」

    「太后和皇帝的病不一樣,對付不同的病要用不同的方法你知道嗎?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可以舉一個例子給你聽,你每天往臉上和腳上都會抹東西,我還從來沒見過你抹錯過部位,你不會把抹臉上的東西抹腳上,更不會把抹腳上的東西往臉上抹,你說是嗎?」樊世麟很耐心的對玉千嶺解釋。

    「嗯,我懂,正所謂對症下藥,那麼你準備怎麼救父皇?」

    「唉。」樊世麟輕歎一聲,看來玉千嶺還是不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說:

    「回天乏術,除非出現奇跡,否則皇帝恐挨不過今晚。」

    可想而知當樊世麟這麼說的時候,玉千嶺會是什麼反應,把樊世麟拉到皇帝床前讓他救人。當樊世麟一臉認真的對玉千嶺搖著頭說實在沒有辦法救治時。玉千嶺做了一件和玉千城同樣的事情,抓住樊世麟的胳膊使勁搖晃他。只是玉千城能把瘦的皮包骨的凌太醫晃的左搖右擺,玉千嶺沒那麼大的力氣,樊世麟仍穩穩的站在那裡。

    「你肯定有辦法救父皇。肯定有,肯定有。」玉千嶺握著小拳頭朝樊世麟身上辟里啪啦打去,樊世麟排骨似的身板有點受不了。如果肉多的話還好些,可惜樊世麟多的是骨頭,所以被玉千嶺這麼一捶。還真有點疼。

    米脂見天色不早了,而玉千城還沒有回來,收拾了行李來找玉千城,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玉千嶺的叫聲,她像是在發脾氣。想想馬上就要離開皇宮了,還真有點留戀,不是留戀這裡的人和物。是留戀那種感覺。

    從前只在電視裡見到過皇宮,沒想到居然有機會親自體驗一番。這裡吃的好住的好享受的好,可卻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這麼好的待遇放在自己家裡,就算一輩子足不出戶都沒關係,但前提是必須有電腦可以玩。所以說凡事都不能兩全,在現代她是一個辛苦的女警,每個月掙的那些工資正好夠自己用,在古代她差點做太子妃,將來還很有可能做皇后,什麼事都不用做卻能錦衣玉食。如果這麼優越的生活條件放到現代去那該有多好啊。

    抬頭看天,西邊的火燒雲似一個火球,染紅了老樹昏鴉,一群麻雀排著飛機頭似的隊列朝火球的方向飛去。希望玉千城能兌現承諾放自己出宮,可是出宮後她能去哪兒呢?米脂忽然發現天地這麼大,卻沒有一個可以供自己容身的地方。

    「大不了出家,當姑子去,反正寺廟能提供免費食宿,只要不餓死就行了。」

    「樊世麟,你給我回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父皇?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你才肯救人。」

    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這兩個人,玉千嶺拉著小兔崽子的手往裡拖,小兔崽子死活不願意進去。

    「真是作孽啊,不過讓你嘗嘗被厲害角色欺負的滋味也是必須的,別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樣隨便好糊弄。」米脂邊皺眉邊搖頭,想過去幫樊世麟,轉念一想他現在已經和自己無關了,為什麼要幫他。狠一狠心轉過身去,落個眼不見為淨。

    感覺面前好像站著一個人,不用猜肯定是玉千城,跟他相處了這幾天米脂對玉千城不再陌生。

    「你說過今晚放我出宮的。」抬起頭指著背在肩上的包袱:

    「你看,我連行李都準備好了。」

    玉千城想挽留她,讓她陪自己在父皇面前演一場戲,既然父皇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那麼婚禮就在今晚舉行。玉千城翕動著嘴唇想對米脂說留下陪自己演一場戲給父皇看吧,哪知說出來的話跟心裡想的居然南轅北轍:

    「現在天還沒有全黑,等天全黑了之後我會讓太監從皇宮後門送你出去。」

    「一言為定。」米脂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玉千城,玉千城朝她點了點頭,一臉倦容,通紅著眼睛問他深愛的那個人:

    「等出宮之後我會派人把你送到家裡去,你是要回隆陽府的婆家還是康乾鎮的娘家?」玉千城想的不可謂不周到,米脂有點被感動,不過她既不想回婆家也不想回娘家。

    「我想到外面去走走,不想這麼快就回去。」

    「你一個姑娘家要去哪裡?今天早上早朝的時候我接到邊疆發來的奏折,說北國西國在我邊境地區屢生事端,這兩個小國敢這麼做是因為背後有南國的支持,我想一場戰爭不可避免的會在不久的將來發生,到時候就是亂世,我怎麼捨得如何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外孤苦伶仃的生活。」

    玉千城越說越激動,一把拉住米脂的手,覺得她的手好冰,玉千城把米脂的手放在胸口,就像捧著一支驕傲的鬱金香。她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這一點玉千城早就意識到了,她傲慢的不可一世,卻透出一種雲淡風輕如詩般純潔的親和,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難道她是一本深奧的書,要用一生去解讀?玉千城很想就那樣一直握著米脂的手直到永遠。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一件東西是永恆的,當米脂把手從玉千城掌中緩慢但有力的抽拔而出時,玉千城還保持剛才的姿勢,緊握成拳的手堪堪放在胸前,就像摸著自己的心對心愛的女子表達愛意似的。他原本就是一個在心裡裝著滿滿愛的人,他的大愛是給他的臣民的,他的小愛是給親人兄弟的,他的情愛卻不知要給哪一個,只覺得這份愛已經被人扔了,像扔掉一塊柔軟的絲綢那樣扔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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