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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七章 謊話連篇 文 / 今夢

    「在我們東國每一代稱帝的帝王都要有一樣東西,那就是傳國玉璽,你可知玉千城做廢太子的時候為什麼要隱居在隆陽府?」

    米脂一概不知,只能以茫然的搖頭回答樊世鶴【望夫成蟲第三百七十七章謊話連篇章節】。

    「其實我爹早就知道仁愛堂王先生的真實身份是廢太子玉千城。」

    「爹是怎麼知道的?」

    樊世鶴就想米脂有此一問,這樣他就能打蛇隨棍上,只見他壓低聲音對米脂說:

    「我們家明的是皇商,實則是皇帝安插在民間的暗探,爹早就知道王先生的真實身份,只是一直都沒有點破而已。」

    政治是諱莫如深的,米脂不是政治家,更沒有要成為政治家的野心,她只想做一個富貴閒人。見樊世鶴這麼說,到有點對樊府刮目相看,特別是樊老爺,這個看上去像個老好人受氣包似的男人居然有雙重身份,既做皇商又是皇帝的密探,其精明能幹可見一般。

    樊世鶴發現米脂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心中熱血翻滾,能否成功出逃希望全都在米脂身上。樊世鶴真不愧是實力派演員,說起謊來非但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比真的還要真。

    「爹早就知道傳國玉璽被大哥藏在夢想家園,他派我去拿,我拿到玉璽之後本想回來見你,哪知發生了泥石流,根本進不去,當時我真的心急如焚,恨不得兩肋生翼飛進去。你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擔心你會不會被泥石流沖走,有無生命危險,是不是在怪我沒有及時進來救你,總之想了很多很多,想的我的腦袋都快爆炸了。」樊世鶴做出痛苦狀,米脂移到床邊,輕拍了拍他,安慰道:

    「我沒有怪你。知道泥石流你進不來,我又怎麼會怪罪於你呢?你還沒有對我說你的腿是怎麼受傷的。你又怎麼會在這裡的?」

    樊世鶴表情痛苦,他帶著哭腔對米脂說:

    「我殺人了,在南邊的密林裡有幾具屍體,這些人是皇帝的暗衛,我把他們全都殺了。」

    米脂心裡的疑團解開了一半。不過還有一半沒有解開,那就是皇帝的暗衛為什麼要殺樊世鶴。

    「你能夠從武功高強的暗衛手裡撿回一條命也算造化,不過既然你拿了傳國玉璽,皇帝為什麼還要派暗衛殺你?」

    樊世鶴的表情比剛才還要痛苦。他濃眉深鎖,靠坐在床上,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視米脂。那模樣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米脂從樊世鶴眼中看出了一個男人的哀愁,他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從夢想家園拿了傳國玉璽之後我直接去見爹,並且親手把玉璽交到爹手上,做完這一切我又重新回到夢想家園來找你。哪知泥石流封路進不去,就在我急的焦頭爛額時,忽然發現被人跟蹤,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的仇家,沒想到會是皇帝的暗衛。他們說我私拿傳國玉璽,要我交出玉璽。我說我沒有私拿,可我又不好說我把玉璽交給爹了,否則這些暗衛不是要去尋我的爹的麻煩嗎。我交不出玉璽,又不能跟他們說玉璽已經交給我爹,只能吃啞巴虧,但我向他們提議可以帶我到皇帝面前對峙,因為玉璽確實不在我這裡。哪知這些暗衛根本不講道理,說我找皇帝當面對峙是假,想逃跑是真,不容分說就對我刀劍相逼,我覺得百口莫辯無奈之下只能和他們廝殺起來。」

    「照你這麼說,你爹沒有把玉璽交給皇帝?」米脂驚詫不已,樊泥路沒有理由陷害自己的兒子,正所謂虎毒不食子。

    米脂有此一問,樊世鶴卻另有一番解釋:

    「爹當然不會害我,而且我相信爹已經在第一時間把傳國玉璽交了出去,不過交的這中間肯定出現了什麼問題。這些天我想了又想,覺得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爹被人出賣,玉璽沒有交到皇帝手上,而是被玉千池的人拿走了,阿牛曾下山給菊花夫人送過信,他說老皇帝已駕崩,然而稱帝的不是恢復太子之位的玉千城,而是被廢了的玉千池,若玉千池手上沒有傳國玉璽試問他是如何登基的?」

    「對啊,阿牛是曾經說過如今稱帝的人是玉千池,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裡面有貓膩呢,還傻傻的以為是玉千城主動放棄太子之位。」雖然樊世鶴不知道米脂曾在皇宮待過一段時間,但他扯的慌到正應了景,當阿牛開始說繼帝位的人是玉千池而不是玉千城時,米脂真心以為是玉千城主動讓出皇位,因為玉千城一直無心做皇,他只願做一個普通人都不願做高高在上的皇帝。

    然而聽了樊世鶴的鬼話,米脂相信帝位是被玉千池篡奪的,傳國玉璽沒有交到皇帝手上定是讓玉千池的人搶走了。

    「最可恨的就是樊世麟,他既不願意求證也不肯相信我說的話,我覺得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原本想下山查明真相,哪知這條不爭氣的腿……」樊世鶴恨的去捶自己的腿,米脂趕緊阻止,但已經晚了,雪上加霜的腿被樊世鶴重重捶了一下,剛止住血的傷口又流起了血,急的米脂趕緊找止血藥給它敷上。

    「你不用忙,我寧願死也不要做一個瘸子。」樊世鶴痛苦道,但眼角迸出的餘光卻無比陰險,就像一條劃破黑暗夜空的閃電,刺的人毛骨悚然。

    米脂毫無察覺,背對著樊世鶴找止血藥。

    「誰說你的腿會瘸了,你二哥的醫術很高明的,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米脂把藥輕輕敷在流血處,樊世鶴疼的咬緊了牙關,額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一下湧了出來。

    米脂用布帕替正被撕心裂肺的疼苦苦折磨的樊世鶴拭汗,柔聲安慰他:

    「讓我跟樊世麟好好談談,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更不會互相懷疑。」

    「不用麻煩你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等我的腿傷好了我會下山查明真相,樊世麟這個人就是這樣他永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從小我和大哥的感情最好,若是大哥還在世他肯定會信我。」儘管樊世鶴說謊說到現在,不過提起英年早逝的大哥,他還是流淚了,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流淚。老實說若樊世麒還在人世樊世鶴也不會走上今天這條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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