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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四章 放了世鶴 文 / 今夢

    菊花夫人悵然兀立帳中,樊世麟進來的時候她一點感知都無【望夫成蟲384章節】。

    「菊。」菊花夫人一動不動,根本沒聽見樊世麟叫她的聲音。

    「小姐,樊公子來了。」小茹輕碰了碰菊花夫人的臂膊,菊花夫人似有了反應,她慢慢轉過身,對樊世麟作了一個揖,磊落大氣的樣子活像一名男子。

    「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小茹知道小姐的瘋魔病又犯了,趕緊提醒她,但菊花夫人完全意識不到,粗著喉嚨,對站在面前的樊世麟說:

    「在下隆陽府樊世麟,久仰小姐芳名,今日一睹小姐芳容果真氣韻非凡,真乃天仙下凡,妙不可言【望夫成蟲第三百八十四章放了世鶴章節】。」

    樊世麟見菊花夫人如此,像被人劈頭蓋臉澆了一盆冷水。

    菊花夫人還在雲霧之中,小茹在邊上使勁提醒她,她仍沉浸在回憶裡不可自拔。變回自己的菊花夫人,步態輕盈,身姿婀娜,看得樊世麟一時呆住,如此神韻跟十七歲時見到的菊如出一轍。

    「小女子有禮了,承蒙樊公子抬愛,菊願以一曲《花間醉》答謝公子。」言畢菊花夫人在帳中舞開了。

    水袖如飛,時而拂在呆諾木雞的樊世麟臉上,鼻尖清香馥郁,那是菊身上特有的香味,樊世麟對此並不陌生。菊的舞姿優美華麗,靈巧的像一隻飛舞在花間的彩蝶,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盈盈笑意,無可厚非她是一個麗人,甚至很難用溢美之詞去形容此時曼妙舞姿的菊之攝人心魄之美。

    「她這樣多久了?」樊世麟問邊上的小茹。

    小茹用絹帕點去臉上的淚,傷感道:

    「自從她的丈夫死了之後她有時會這樣。」

    「為什麼?」樊世麟像是在問自己,又像在問站在邊上的小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和樊公子一樣,也很想知道答案。」

    「事後她是否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全然不知。」小茹搖著頭說。

    從菊花夫人帳中出來,樊世麟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他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原本想催菊走,以好向米脂證明。他心裡只有她,沒有別人。現在菊瘋瘋癲癲,如何忍心催逼她。一個人如果不是對曾經的美好抱著這麼大的希望,她是不會沉浸在幻想中無法自拔的。直到今天樊世麟還在想一個在腦中盤桓了數十遍的問題,十七歲時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愛上菊,那可是初戀。但今天回憶起來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的初戀完全是一場遊戲。

    當時他才只有十七歲,但已經沾染了一些公子哥的不好習氣,愛逛青樓。菊花夫人那時遠近聞名。誰都想一睹她的芳容。年少不更事的樊世麟像一個追星族,對菊花夫人展開了狂熱的追求。就這樣,他擁有了菊。把一幫趾高氣揚的公子哥踏於腳下的快感讓樊世麟忘乎所以。

    一方面年輕氣盛,一方面急需在一幫公子哥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樊世麟跟菊花夫人打的火熱,差一點就把人家娶進門。如今回憶起從前事,樊世麟自己都覺得好笑。他在笑自己,一個懵懂無知的十七歲少年。也在笑命運,以為菊忍受不了爹娘的強勢,留下血書永別人世,沒想到她沒死。他還覺得抱歉,始終不忘菊今生最愛的是菊。就算上了忘憂島,也要在這裡修一個菊花壇來紀念她。命運真是太滑稽了,樊世麟從未覺得命運之手如此神奇,如此可怕,如此強大。

    「唉,跳的累死我了。」等樊世麟一走出帳篷,菊花夫人立即停下舞步,倒在床上,微微喘息。剛才那一出是戲,特地演給樊世麟看。菊花夫人真不愧是一個長袖善舞的女人,假是真,真是假,此中奧妙她永遠拿捏的恰到好處。

    「小姐,你——,你好了?」小茹驚愕不已,小姐的瘋魔病真的來的快去的也快。

    菊花夫人雙眼出神的看著帳頂,幽然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如何才能籠絡一個男人的心?」

    小茹低聲道:

    「小茹蠢笨,不知如何回答小姐的問題。」

    「哈哈……」菊花夫人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很動聽,像風吹風鈴發出的清脆悅耳的叮噹聲。

    「小姐。」小茹訝然失聲,嚇的一顆心噗噗直跳,以為小姐的瘋魔病又犯了。

    「你可真是個小傻瓜,連如何籠絡男人的心都不知道。」菊花夫人輕輕用手撫了一下小茹的面頰,在地下優雅的轉了一個圈,飛旋的舞步仿若一朵盛開的幽菊。

    「其實男人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孩子,他們要你去哄的,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因為你也不過是一個孩子。世麟仍然很在乎我,我可是他的初戀,那時他才只有十七歲,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他對我無法忘懷,否則幹嘛要修菊花壇來紀念我。」

    也許正應了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小茹很想對菊花夫人說,樊公子修菊花壇紀念你,是因為樊公子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了。此話小茹畢竟沒有勇氣說出口,她一方面敬畏小姐,另一方面不想讓小姐傷心。

    樊世麟找到米脂的時候,米脂仍在生氣,樊世麟無法理解,女人的耳根子怎麼就這麼軟,只憑樊世鶴簡簡單單的幾句挑唆,就能把過去忘的一乾二淨,好像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在騙她。

    「好,就算你對帳篷裡那個女人不念舊情,菊花壇你怎麼解釋?」米脂冰冷的眸子就像一把冰刀刺的樊世麟好冷好痛。

    「我承認心裡還裝著菊,不過不是因愛而裝,而是因愧疚而裝,若不是爹和娘反對,菊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她留下絕筆血書,我當她已經死了,我不是冷血的,當年菊這麼愛我,為了不連累我,她寧願選擇在我的生命中消失,面對這麼重情重義的女子,你說我心裡會好受嗎。不過當她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時,覺得菊花壇很可笑。」樊世麟露出一絲苦笑。

    「菊花夫人的事我不會再跟你糾結,你弟弟的事我還是想管,放了你弟弟吧,他其實很可憐,從小在缺少愛的環境中長大,他不像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放了他,你要我怎麼放了他?難道你認為我軟禁了樊世鶴?」樊世麟發現米脂讓樊世鶴洗腦洗的挺厲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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