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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一章 歎息太子 文 / 今夢

    玉千城說知道樊世鶴很多事,米脂顯得很驚訝,要知道樊世鶴這個人深藏不露,她和她接觸了這麼久都不能看透這個人。玉千城今天喝的特別多,他平時滴酒不沾,只有在心情鬱悶或者特別高興的時候才會喝酒。

    「我不但知道樊世鶴在家裡的事而且還知道他在江湖上的一些事,他殺過人。」玉千城道。

    在江湖上混殺個把人不是什麼稀罕事,因此當玉千城這麼說的時候,米脂並沒有覺得奇怪,只是玉千城說的很正式,好像樊世鶴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殺人我不覺得奇怪,要知道腥風血雨是江湖的規矩。」

    玉千城嘿嘿一笑,覺得米脂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你什麼都看的這麼開,從來沒有糾結的時候嗎?」

    「有,怎麼沒有,我現在就很糾結。」

    玉千城呷一口杯子裡琥珀色的酒,迅速朝米脂唆了一眼,道:

    「說來聽聽,你糾結什麼?」

    「我糾結的東西可多了,比如樊世鶴能不能挺過這個難關,他能活下來最好,不管經後怎樣只要命保住了就行,我還糾結我什麼時候能回東國見我的麟麟。」

    「麟麟?」玉千城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米脂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說:

    「對,麟麟,樊世麟。」

    玉千城捏著酒杯的手抖了抖,酒灑了幾滴出來,米脂沒有發現玉千城這個微妙的動作變化。把杯子裡的酒一仰而盡後,玉千城說:

    「樊世麟是你亡夫的二弟,你怎麼會跟他——。」說到這裡玉千城小心翼翼朝米脂看了一眼,他見米脂懶懶的趴在桌子上。撥弄碗裡的幾顆青豆玩,繼續說:

    「你如何跟樊世麟相戀的?」

    米脂見玉千城這麼問,覺得跟他說來龍去脈太麻煩。只簡明扼要的說了個大概:

    「我對他有好感,他對我也有好感,情況就是這樣。」

    玉千城正在往杯子裡注酒,見米脂這麼說,不小心把酒灑到了外面,米脂提醒他:

    「你的酒。」

    玉千城放下酒壺,再次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情況真的像你說的這麼簡單。那麼你和樊世麟是一見鍾情的了?」

    米脂用玩笑的口吻說:

    「不是一見鍾情,而是指錯婚了,當初我爹和樊老爺應該把我婚配給樊世麟,這樣就一點事都沒有,樊世麒短命。害得我一嫁過去就成了寡婦,樊世麟就不同了,你說當初要是那兩老頭把我和樊世麟撮合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在玉千城心裡想的是無論米脂婚配給誰都不好,玉千城的心意不難揣度,不過米脂的話在玉千城看來有點玩笑的味道,於是他也用玩笑的方式答她:

    「你嫁給樊世麟那才不好呢,樊世麒怎麼說也是樊家長孫,樊世麟算什麼,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我不在乎這些的。」

    玉千城朝米脂投去詫異的目光,這個女子太奇怪了,對什麼都看的很開,難道就沒有讓她覺得重要的東西嗎?除了樊世麟之外,她還在乎什麼?

    「怎麼會不在乎,你要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嫁嫡長子。嫁了庶出的還覺得不開心,你到好,居然說不在乎,你可真是一個……一個謎一樣的女子。」言畢,玉千城對著拿在手上的酒杯看了一陣,發出一記笑聲,又是仰脖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米脂見玉千城今天喝了很多酒,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想起他對自己的情義,米脂總是有種負罪感,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做不來像有些女人那樣八面玲瓏,她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再聊這個無聊的話題也沒什麼意思,只有勾起玉千城心裡的鬱結,米脂從坐椅上站了起來,對玉千城說:

    「走,去看看樊世鶴,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真讓人擔心。」

    玉千城看了一眼窗外,見雪比剛才下的更大:

    「再坐一會兒,等雪小了再去,我想應該沒事,否則傭人早就過來報告了。他傷的這麼重,只有聽天由命,希望他挺過這一關。」

    米脂重新坐了下來,拿了放在玉千城跟前的酒壺自己斟了一杯,玉千城笑道:

    「你陪我一起喝,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米脂把杯子裡的酒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笑道:

    「好香醇的米酒,我在秦遠宏家裡也喝過這麼香的米酒。」說完也是一口悶掉,只覺身體裡暖融融的,一種愜意舒服的感覺立時湧現。

    「秦遠宏。」玉千城小聲呢喃這個名字,東國出了一位叛將,名字也叫秦遠宏。

    「是啊,秦遠宏,說起來他還是我亡夫的大表兄,因為被奸人所害,流離失所到了南國,又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情,現在危在旦夕,我很想前去搭救他。」

    「哦?」玉千城一臉狐疑,仔細相問之下方才得知米脂口中的秦遠宏正是東國叛將。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很微妙,玉千城覺得冥冥之中是真的有一隻手在安排一切,他的太子之位讓親兄弟玉千池搶奪,他被神秘人擄到南國,以為會老死在這裡,再也沒有機會回自己的國家。然而卻讓他在這裡遇到了米脂、樊世鶴等人,如今連東國叛將也在南國。難道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是讓他做某種反抗?玉千城雙眼出神的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白雪,他一向逆來順受,從不知道反抗,這也就是為什麼玉千池能輕而易舉搶奪他的皇位。

    不與人爭搶既得利益有的時候是一種高貴的品質,可有的時候又顯出懦弱慵懶的一面,如果自己力爭上游,玉千池根本搶不去他的帝位,父皇那個時候已經廢了玉千池的太子之位,何況玉千池身後最厲害的推手皇后已死。朝中一向都有兩派勢力,支持他稱帝的呼聲很高,如果自己主動點,玉千池根本不可能稱帝。

    想到這些,玉千城的心情又鬱悶了起來,他輕歎一聲,繼續喝他的悶酒。

    米脂見玉千城唉聲歎氣,覺得他似有滿腹心事,雖然她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但他的遭遇是夠悲慘的,一個太子淪落到這個地步,不得不讓人替他多舛的命運唏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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