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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19章:自掘墳墓 文 / 紅子小珂

    亦淺故意壓低聲音,粗聲粗氣的說。不過昝蘭怎麼了?為什麼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反應,昝蘭直直的站著,就在亦淺好奇想鬆手的時候,她的雙手卻被抓住了,怎麼了?亦淺歪著腦袋用眼神詢問旁邊的「貴族氣質王子」,只見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不要放下來,再等一會兒,可以嗎?」

    「嗯……」

    聽見這個很小但是很認真的回答,昝蘭一直漂泊的心像是終於找到了家一樣,其實在她摀住自己眼睛的時候,就已經聞見了他最熟悉的味道,只是他不敢確定,遲遲沒有回頭,因為他想看看身後的人兒要做出什麼舉動,直到那雙柔軟有些冰涼的小手摀住了自己的眼睛,這一切感覺如此的熟悉,一年前的她,也總是不厭其煩的玩同樣的遊戲。

    只是今天這個很無聊的遊戲,卻帶給自己很不一般的感動……

    昝蘭遲遲沒有轉身,是因為昝蘭害怕自己的眼淚會掉出來,在這一年裡面,只有他自己知道思念的痛苦……他後悔當時把亦淺一個人留在那裡,他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帶上她……後悔所有所有的一切……尋找了許久都沒有她的下落,最後聽雨義莊的人說那天晚上把亦淺給殺掉以後,昝蘭的心像是死掉了一樣,發瘋似地將雨義莊一夜之間變成了廢墟……雨義莊便是當初追殺自己的那群人……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他卻找不到亦淺的蹤跡,心灰意冷以後回到了京城,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即使等不到亦淺回來,即使亦淺那一晚真的死了……但是他還是會等,他會等一輩子……永遠的一輩子……

    再次聞見這個味道的時候,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感受到她掌心傳來的溫暖時,便相信了這是那漫無邊際等待的結果……他害怕自己的眼淚決堤而出,所以請求讓他再慢慢接受一下,很快就會好了……很快……

    「淺兒……」

    亦淺正在和「貴族王子」用眼神交流的時候,亦淺的整個身體忽然落入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如此的真實,聽見那一聲包含所有思念的呼喚……亦淺開始笑了,亦淺熟不知隔著輕紗的她,此時的笑容引來了多少人的駐足觀看,儘管隱隱約約,那麼模糊,但是卻有著極其大的吸引力。

    「昝蘭啊,你是不是想要抱我到明天啊?我當然是沒有什麼事情了,但是你朋友似乎有些介意啊~」

    聽見亦淺的玩笑話,昝蘭才戀戀不捨地鬆開,雖然身體是分開了,但是眼神卻一直死死的盯著亦淺,可愛的昝蘭,原來這麼想我啊~本公子可也是很想你的啊~要不是介於那麼多人都在,本公子可能會激動的去吻你的臉頰一下,不過這個也還是只能想想而已。

    遙仙居雅間。

    「還真是失望啊。」一身貴氣的男人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那副模樣看上去還真是極其的失望。

    「嗯?失望什麼?」昝蘭將亦淺面前的茶杯倒滿以後,看向這個男人,臉上寫滿了疑問。

    「本想昝蘭小弟日思夜想的人定是個絕色佳人,沒有想到,竟然是個俊美的男子,哈哈……沒有想到昝蘭還有如此的癖好?」

    昝蘭的臉頰被這位叫做崇瑾的貴族王子說的紅紅的,至今為止昝蘭唯一沒有變的就是,害羞的性格。

    「哈哈……昝蘭,原來你這麼愛我啊?那我是不是要收了你呢?嗯……到時候,八抬大轎……」亦淺看著臉頰通紅的害羞昝蘭,實在忍不住繼續戲弄他。

    三人進了遙仙居以後,亦淺便摘掉了斗笠。待崇瑾看到那張臉頰以後,竟然失神了……前額的頭髮正好包裹住了精緻的臉頰,後面水銀色髮絲高高的綁了起來,亦有一股俠義之風,但是卻不失穩重和天真。崇瑾的身邊俊美的男子太多了,眼前的昝蘭便是一個,但是這個亦淺卻都要勝出他們幾分。

    一直以來,昝蘭每天總是很安靜,似乎沒有任何人能波動他的情感,但是今天,他是第一次見到昝蘭失控的樣子,並且崇瑾也瞭解一些他的心事,但是崇瑾一直幻想著這個被昝蘭日思夜想的人,定是一個絕色美人,但是今天見到卻是個名副其實的男人,不禁有些吃驚。但是更吃驚的卻是,這個男子竟比他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出許多……

    「不玩笑了,昝蘭給介紹一下吧。」崇瑾看著被亦淺無傷大雅的玩笑搞的尷尬無比的昝蘭,無耐只好出來幫助昝蘭了。

    「崇瑾兄,這位就是曾經救過昝蘭一命的亦淺。」

    昝蘭怎麼還記的那件事情啊,其實也是湊巧了,亦淺根本就不會什麼功夫,當時匕首能準確無誤的射中對方的利劍,也只是在現代的時候亦淺比較擅長用槍。但是如果那些人當時就衝上來,亦淺還真不敢確定自己還會活到現在。

    「淺兒,這位是炎藍崇瑾,比你我都大,叫崇瑾兄好了。」

    「炎藍崇瑾?」聽見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邊,昝蘭和炎藍崇瑾都不解的看著亦淺。

    「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了,就是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名字很像,那個人還真是……哎~和崇瑾兄你差遠了,那個人脾氣臭到極點了!說實話長的還真是蠻可以的,但是臉上卻每天寫著『禁止靠近』!白白浪費了那張臉了~」亦淺想起來炎藍澈瑾那張臉,就有點鬱悶,那麼帥氣的臉被他真是浪費了,要是自己長這麼帥,肯定每天去泡吧,找美女,嘻嘻~

    「亦兄的朋友叫做什麼?讓亦兄一提起竟然有如此大的反應。」

    炎藍崇瑾有如此詢問的道理,因為「炎藍」是國姓,只有皇親國戚才會是這個姓氏。現在眼前這個俊美男子口中所說的人,肯定會是他認識的,而他此刻也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獨特的美男子到底會對誰有如此的評價。

    「和你的名字就差一個字了,叫炎藍澈瑾,那個人簡直~太欠扁了!我就沒有見過他笑過!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殘疾,沒錯,回去問問他,看看他是不是天生就不會笑……」

    「等……等等……」昝蘭和炎藍崇瑾為什麼都露出一幅吃驚的表情,崇瑾還打斷了亦淺的自言自語。有什麼事情嗎?這次該亦淺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人了。

    「剛才說的可是炎藍澈瑾?」

    「對啊!怎麼你們認識啊?」

    「哈哈哈哈~沒事沒事……哈哈……」

    炎藍崇瑾笑的也太誇張了,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昝蘭也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是自己說話奇怪,還是他們也認為炎藍澈瑾很奇怪?真是讓身為外人的亦淺糾結啊。

    亦淺現在終於明白了「自掘墳墓」這個詞的意思。

    昝蘭和炎藍崇瑾隨著亦淺來到了瑾王府。主要是他們兩人要求來亦淺住的地方,所以就來了,但是到了以後亦淺就開始後悔了……

    「參見皇上,參見覓雲將軍。」

    剛把兩人帶到了師父和言蔚經常坐著的花園,但是久隱和言蔚剛看見亦淺帶來的人以後便站了起來,雙手抱在一起作揖。

    「在外面就不必這麼行禮了,澈瑾呢?」

    炎藍崇瑾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椅子上面,隨後其他三人也都坐了下去,唯一剩下亦淺呆呆的站在旁邊,直直的看著炎藍崇瑾微笑的俊朗臉龐。

    「淺兒,你在幹什麼?」宮崎久隱站起來擔心的看著如此失神的亦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吃驚。只見亦淺轉過臉看著宮崎久隱,伸出手指著炎藍崇瑾。

    「師父,師兄……你們剛才說參見誰?」亦淺第一次發現自己有口吃的毛病。

    「皇上啊,怎麼了?我還想問你呢,淺兒怎麼會把皇上給帶來呢?覓雲將軍我知道淺兒你們認識,但是沒有想到你連聖上都認識。」

    亦淺看了看宮崎久隱,又看了看炎藍崇瑾依舊微笑的模樣,有沒有搞錯?!他……是皇上!他是整個炎藍皇朝最大的人物,那可真是萬人之上啊!他既然是皇上,那麼炎藍澈瑾就是……皇上的弟弟!亦淺竟然當著皇上的面說他弟弟的壞話,並且還說的如此過分……亦淺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亦兄,你放心吧,朕不會把那些話說給澈瑾聽的。」

    「真的!?」

    炎藍崇瑾看亦淺如此呆愣的模樣,便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了,也就說出了一些安慰他的話,不過炎藍崇瑾說的是真的,因為他很喜歡眼前這個單純的男子,所以他肯定不會讓他陷入危險的境地,更何況他最瞭解他的弟弟,炎藍澈瑾是怎樣的脾氣。

    「淺兒,放心了,難道你不知道『君無戲言』嗎?既然皇上他答應你了,便不會講給瑾王爺的。」覓雲昝蘭起身拍了拍亦淺的肩膀,示意她大可放心。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讓那小子……不對不對,是瑾王爺……要是讓瑾王爺聽見我說這個,他可能會殺掉我的……」

    「讓我聽見什麼會殺掉你?不妨說來聽聽,有可能我真的會滿足你。」

    「炎藍……炎藍澈瑾……」

    不知道炎藍澈瑾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亦淺的身後,看著炎藍澈瑾一副認真的表情,亦淺的臉頰已經開始抽搐了,亦淺這幅表情還真是引來除了炎藍澈瑾以外的人大笑。他們確確實實是第一次看見亦淺有如此尷尬的時候。

    「好了好了,澈瑾就別拿淺兒取樂了。」

    宮崎久隱出言停止了這場鬧劇,言蔚一直在旁邊坐著未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亦淺,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對面覓雲昝蘭的眼神,覓雲昝蘭的眼神從未離開過亦淺。言蔚也猜到了一些事情,有可能這個覓雲昝蘭知道亦淺是女子,並且……他愛她……這是覓雲昝蘭火熱的眼神告訴他的……

    「皇兄,不知今天怎有時間來這裡?」

    「都是這位亦兄的功勞了,我們半路遇見了,大家一說都認識,便來了。一直在宮裡都快悶死了,便把昝蘭找來陪我出來逛一逛。」

    看著他們講話亦淺知道自己也插不上嘴,還不如先撤呢,把昝蘭一起拽走,哈哈~好久沒有見了。想罷,亦淺對著昝蘭眨了幾下眼睛,他睜大那雙迷人的鳳眼,好奇亦淺要幹什麼。

    「皇上,我和昝蘭好久都沒有見了,是不是我們能獨自相處一會兒?」

    「好啊,不過記住了,在外面可以不叫皇上,畢竟朕還是習慣爽快的你,不用如此計較。」

    「哈哈~我也這樣說嘛~整天叫什麼皇上皇上的,肯定很鬱悶了,那以後我們還是兄弟啊,嘿嘿~和皇上做兄弟,挺不錯!哈哈~昝蘭,快點走啦!」

    「不怕死的精神」這時候又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在座的人聽見亦淺說這些話,全部都是一副死機的樣子,最終誰都沒有忍住的笑了出來。昝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亦淺從凳子上強行拽了起來,向外面跑去。

    「崇瑾兄,晚上不要回去了,我給你們做大餐啊!」

    看著在轉彎處消失的兩個身影,炎藍崇瑾才回過神來。這個獨特的男子到底是怎樣的人?無論講話還是思想竟然都如此膽大,還真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和自己講話,也是第一次有人敢拿著手指著自己,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受拘束的和自己說些事情……他可能以後還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震撼吧,真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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