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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發現 文 / 曬星月

    阿明把她帶到一片她新種的菜園邊,那裡有個茅亭,把伊阿松放在亭子裡(大福大貴第九十五章發現內容)。

    姣嬌再次要去看清阿明的樣子。他一把抱著她,將她的小腦袋按在懷裡,低聲道:「為什麼,這麼久不發信號?我幾乎每晚都在等你約見。」

    姣嬌在他懷裡像只可憐的小羊羔,掙扎幾下,覺得快出不了氣,吸口氣,正好試一試最近的習武修為,運功奮力一掙。

    在鐵石般的懷抱裡,她這點小功夫,簡直是蚊子與大象的差距。

    「怎麼不說話?」

    「我快被你憋死了!」

    他放鬆了些,卻依然把她的頭緊緊按在胸前,不許她的眼睛四處亂看。

    「你很霸道。這樣讓我真難受。」

    他心一軟,道:「我放開你,別看我長得什麼樣子,好嗎?」

    「我……」姣嬌現在只想看他長什麼樣子(大福大貴第九十五章發現內容)。他是誰,為什麼可以神出鬼沒隨時出現在她周圍。

    「還是委曲一下你吧。」他知道這樣按著她的頭,她會不舒服。低下頭,她頭髮裡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髮絲,雙手又加了一成力將她箍在懷裡。

    一時間,兩人無話。彼此心跳加速。月亮靜靜地照著伏在石桌上的伊阿松。姣嬌小聲道:「為什麼打暈我二哥?」

    「因為我要見你。」

    「那待會怎麼辦?」姣嬌更怕二哥突然醒來,看到她被個男人這樣抱在懷裡。

    阿明在黑暗微笑一下,抱著她騰身飛到亭外的一叢竹木邊。

    姣嬌心裡跳得更厲害。

    「你不想我嗎?」

    「我……一直很忙。」

    「呵呵。」他輕笑兩聲,「都忙什麼呢?含月被打跑不是有很久了嗎?」

    「我……總之就是很忙。」

    「是嗎。」

    他一直在等她約見,可她一直不放信號。今晚終於在河邊看到她放的紫光焰火,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放的,他都把它視為她想見他。他就是要等到她想見他時再出現。

    姣嬌無語。像獵物一樣被人箍在懷裡,情緒裡有牴觸。

    柔軟的身體在他懷裡,他感覺到她正開始走向成熟。情不自禁地,把個溫熱的吻輕落在她的耳邊。

    姣嬌渾身一麻,差點暈了過去(大福大貴第九十五章發現內容)。死大灰狼,人家正月初一才滿了十四。可是,她沒有反抗,迷迷糊糊的象著了他的道。

    「我真的很想念你,牽掛你。」

    「不……」反對的聲音十分微弱。

    那個吻慢慢遍及她的頸、頰,額頭,鼻子……

    然後停到她粉嫩的唇上。大灰狼的嘴很大,要吃了她一般。

    才十四,不可以作這種事。

    最後一絲理智變作尖牙,狠狠咬住他挑興的舌頭。他疼得「唏」地一聲,收回瘋狂的吻,卻沒有放鬆她。

    姣嬌從迷糊中醒來,有種快感,為什麼會這樣痛快,她也不知道,反正不讓他得逞,她就很痛快。黑暗中,她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在他懷裡。

    「你——真狠!」他真的很痛,嘴裡鹹鹹的,分明在流血,感覺卻是甜甜的。這丫頭身上不僅有蜜,還有迷藥。

    「以後還敢欺負我嗎?」這一刻起,她劇烈的心跳平緩下來。

    黑暗裡,他笑了笑,沒出聲。

    「我要回去了。」

    「那紫焰火被伊阿松放了幾枚?」

    「好像是兩三枚吧。」

    「一共只有五枚。下次,我再換一支給你。」

    姣嬌剛平靜的心又慌亂跳動起來,他對她真是太特別了。

    「你記著,過些天,一定要放焰火約我(大福大貴95章節)。不然,我就夜夜這四周等你。」他捧起她的臉,大張旗鼓地吻了下,因為很快,姣嬌還沒來得及反抗。

    「你……」

    「你記著哦,颳風下雨我都等你的。」

    姣嬌無語。

    他抱著她飛回茅亭下,放開她,啪地一下解開伊阿松背上的穴倒,一閃而逝。

    這人是鬼變的?接連幾個動作,快得無形。

    伊阿松清醒過來,「我剛被什麼打暈了?」

    「你被打暈了,我又背不動你,扶著你,不知怎地走到這了。」

    伊阿松站起來,轉了轉頭,扶著她,「我們回去吧,妹妹。」

    「該回去了,不然鄭三白看見我們不在屋裡,要著急。」

    ……

    鄭三白一直守在大門處,見格格和伊阿松回來了,放下心來,審問道:「大半夜的,又颳風下雨的,你倆去溜鳥了?」

    錢格格索性直答:「二哥帶我出去放了兩個蓮花燈。」

    鄭三白疑惑地看眼格格,滿臉嬌媚,艷光四射,伊阿松倒是和平時差不多。

    「元宵節,一年才一回,放個燈討個吉祥。」伊阿松沖鄭三白嘿嘿笑道。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

    鄭三白關好門,親自上好門槓(大福大貴第九十五章發現內容)。望著伊阿松進了正屋,錢格格去了西廂,心裡升起個疑問。不會是錢格格和伊阿松有私好吧?

    錢格格回到屋裡關好門,雙手按在胸膛上,不敢回想剛才的經歷。阿明好大的膽子。一個侍衛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突然想起,剛才他把她摟在懷裡,她的頭挨在他胸前的那光滑的皮毛上。侍衛怎麼可能穿皮毛冬衣呢?

    打個顫。阿明是哪個皇子?

    從櫃子裡翻出那半張臉的畫像,攤開放在桌上,邊看邊想,所有成年皇子的面容在她腦海裡逐一過濾。這半張臉越看越熟悉,不知不覺地竟長出一張完整的臉來,這張臉前些日子就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聯想到當初他向自己索玉的事,以及宮裡的事他無所不知。天哪,除了四爺還會是誰?

    他為什麼要裝不認識呢?

    轉念一想,他不是眾皇子最會裝的一個嗎?「裝」是他的習慣,也是他的法寶。

    姣嬌把畫放回櫃子裡鎖上。坐在床榻上,咬緊下唇,臉上越發紅得發燒。年近三十的四爺,家裡老的嫩的女人一堆,難怪他像個情場老手!

    倒在床榻上,姣嬌覺得自己象掉進火坑裡一樣,又熱又灼又不舒適。

    或許這就是命運。一切早就注定的。

    張圓嘴吐幾口氣,今夜實在難以平靜!在床榻上狠狠翻了幾下,今夜將是失眠之夜。

    索性坐起身,盤好腿,運氣吐納。

    鄭三白說《煉氣術》是本氣功訣,跟習武者學修內功不盡相同,煉氣登峰造極能抵達神通,能夠漂浮在空中,而內功修習則是將強化內體器官,將內氣化為勁力(大福大貴第九十五章發現內容)。

    一個周天接一個周天地運行,姣嬌渾然不知身外之事。

    屋外,風雨交加。

    一個黑影悠然出現在西面走廊的轉角處,手一揚,一塊小石飛向花園裡。

    鄭三白和伊阿松回到屋裡,剛躺下,聽到外面「啪」地一聲。叫聲「有人」,便拿著傢伙衝出來,除了縷紗宮燈隨風搖晃,似乎沒有別人。

    石永前、馬漢、泰格森跟著一個翻身,追出來,看眼西廂那面,格格屋裡早經過處理,即使裡面點著燈,外面也看不見的。

    「搜!」鄭三白下令。

    眾人把院子前後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只得進屋。

    屋裡,鄭三白吹了燈,一直站在門邊,側耳聆聽外面,除了風雨打在樹木上沙沙作響,沒有別的動靜。

    黑暗中,那個影子冷笑一聲,悄然消失。很快她又悄然地出現在北園杏花春館的密室裡,在暗處監視著屋裡一個男人的動靜。

    那男人對著一幅畫,如癡如醉,甜蜜地笑著。畫上畫著一朵粉綻的蓮花,花蕊上坐著個穿紅肚兜的少女,雙手抱著一輪澄黃的明月在胸前,面孔半嬌半羞地半掩在圓月之後。

    良久,他把畫掛在牆上,盤坐在旁邊地矮木榻上,運氣練功,進入禪定。

    他們竟然已結秦晉之好。若非那樣,他怎麼能畫出她穿肚兜的樣子。那畫分明表示,他心裡只有個親密的女子。

    暗窺的人,心中痛得緊縮,恨不得將那畫化為灰燼,悠地一下回了盤絲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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