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1 絕不犧牲無辜 文 / 青琉落塵

    因為這場大雨導致江水決堤，淹沒了沿河兩岸的村莊，所以之後石原城便是迎來了極多的災民，而因為農田被淹沒，連帶著米糧蔬果的價錢都上去了，一時間，石原城的防衛也是加強了，這湧進來的災民一多，治安什麼的都是問題（嫡枝111絕不犧牲無辜內容）。很多商家這個時候也故意關門不營業，似乎是故意估計貨物，想坐等時機大賺一筆。鍾木香跟靜蓮，景黛是連夜算了庫存，因為被哄搶，這庫存一下子就是少了三分之一，為了防止空貨的發生，集廣堂也便減少了營業時間，上午不開張，午後開張兩個時辰。饒是如此，這每日賣出去的貨物也不少。

    在朝廷的賑災糧款沒有下來之前，石家是打開糧倉，如往年一樣，為災民提供米糧，石原城的一些空屋都成了災民的暫時住處，在這一點上，似乎，官府跟城中幾大商戶都是很自覺地提供各類資源。

    鍾木香是沒辦法讓集廣堂佈施，如今貨源也不能保證，她也不敢大意裝大方。這跟景黛走在街上的時候，雖看到有衣裳襤褸的，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可以。「由此看來，這城主還是將石原城管理的井井有條，就算遇上災難時，也不至於亂了手腳啊！」景黛是如實說道，

    對此，鍾木香也不能否認這一點，進入石原城的受災民眾都是得到了安置，也不至於流離失所，如此看來鐘鳴為官也算是可以的，但是為何對於自己的家人就如此厚此薄彼？「那又如何，難道這就能抵消他對我娘親的虧欠了嗎？」鍾木香沉著臉說道。

    對此，景黛畢竟無法感同身受的，所以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看著一下子石原城多了那麼多人來，還有些不習慣。

    兩人走著走著，便是走到了石家佈施的場地，這長長的隊伍也是有條不紊。鍾木香站在一邊，是看到了石逸梵跟石沐恩，這兩父子都是出現了，雖然只是站在沒動手，倒也讓不少人念叨著石家真是好人啊！

    石逸梵眼尖，看到了鍾木香跟景黛二人，自然（嫡枝111絕不犧牲無辜內容）。在他的眼裡是衛子逍跟戴仲。便見他跟石沐恩說了什麼，人就往鍾木香這邊走來。「衛掌櫃，戴公子，兩位是過來看看的嗎？」

    鍾木香點了點頭，淡淡說道：「石家果然是行商有道啊！」

    「天災之下，能出點力的都出力，也聽說集廣堂保持貨物價格不變，衛掌櫃也是厚道之人啊！」

    「呵。可惜比不得石家家大業大，集廣堂畢竟只是小產業，不敢效仿石家的善舉。」鍾木香如實說道。

    石逸梵這立馬心裡也是轉了一轉，便是開口道：「若是集廣堂後繼不上，石家倒是可以援手！」

    鍾木香只看了看石逸梵，知道石逸梵之前找她也都是有意談合做的。但石家畢竟不比一般小作坊，成本也高的。「多謝石公子的好意，必要之時，衛某倒真會來勞煩石公子的！」

    「衛掌櫃無需客氣。同在石原城做生意，相互照顧也是應該的！」石逸梵臉上帶著很和善的笑容。

    「那也不再打擾石公子行善事了。衛某先行一步！」鍾木香不想與石逸梵多談什麼，就告辭道。

    石逸梵點了點頭。也不多留，看鍾木香兩人走了，也便重又去忙他的事情了。

    「你有沒有感覺他瘦了些？」離開後，景黛開口說道。

    鍾木香是感覺石逸梵瘦了，但她已經離開石家了，也就不想去管那些事情。「那又如何？」

    「你啊！」景黛有些歎息道，「說起來你也真是夠無情的，石逸梵對你不壞，他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你當真就不打算再續前緣？」

    鍾木香聽景黛居然為石逸梵說道，便是提醒道：「你忘了他支開我，派人對你下手的事情了？」

    「那是一回事，我從來也是就事論事的，總的來說，他對你當真是極好啊（嫡枝111章節）！」景黛這次倒是很大方說道，不記仇了！

    「如果是不合適，那就不要給任何的機會，免得最後傷人傷己！」鍾木香正色說道，她跟石逸梵之間差距太大，既然雙方都無法做到妥協，那只能分開。「而且，過些時日，他也就放下了！」

    「難說！」景黛卻是不同意道，「雖然我也很討厭那纏著大師姐的那位，但是總的來說，能十幾年如一日，也算是不易！」

    鍾木香停下了腳步，看著景黛，只可惜，帶著面具，看不出細緻表情來。「我想，你是思春了！」看了景黛半晌後，鍾木香最後下結論道。

    景黛一聽，不由大窘，矢口否認道：「怎麼可能，我才不會想那些唧唧歪歪的東西！」兩人正走著，突然眼前是出現一個人，是從一邊冒出來一樣，攔在了兩人前頭。這一看之下，鍾木香也就知道是誰了，而景黛一見之下，便有些口氣不好道：「你想做什麼？」

    來人是莫風鑒，看樣子是知道鍾木香跟景黛的偽裝的，只聽他開口道：「我家公子想請你過去一趟！」

    「去哪？」原書雲找她，那又是問什麼？

    莫風鑒指了指一邊的酒樓，看樣子，原書雲就在這裡頭。

    「你先回去吧！」鍾木香對景黛道，她其實並不想別人看到原書雲對她的樣子。

    景黛也不樂意留下，瞪了一眼莫風鑒道：「你自己小心些，早點回來！」說完，便是爽利地離開了！

    隨著莫風鑒進了酒樓雅間，鍾木香便是看到了神色自如的原書雲，正站在窗口，想來，只在上頭看到了她，所以才請了她上來（嫡枝111絕不犧牲無辜內容）。「找我有什麼事情？」

    原書雲示意莫風鑒先退下，走到桌子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這天災一來，遭難的還是老百姓啊！」

    「你若歎人間疾苦，不妨為災民出出力！」鍾木香開口道，而不是站在這裡喝酒看戲！

    原書雲輕笑了聲道：「我倒也真想，若有石家那家產，我也能放糧，可惜我就一個江湖人，家底遠在江南，在原家又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大少爺，當真是做不得什麼啊！」原書雲這說的也是實話，只他說的輕描淡寫模樣，看著像是自我調侃一樣。

    「當年的事情還是沒有眉目嗎？」鍾木香知道原書雲回石原城的目的，這便也是為表關心地問了問。

    「這一場大水，我怕我要找的人都不在了！」原書雲如實說道，聽說那沿河的村落被淹，還有部分人失去了下落。

    「若不是非留下不可，那就回去吧！」鍾木香說道，若真那樣，原書雲在石原城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就算對如今的原夫人是心懷猜忌，但沒有了證據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出現在你身邊嗎？」原書雲看著鍾木香，真想揭了她的面具，看看她的真神情啊！難道她真是無心的嗎，石逸梵待她那樣好，說走就走，自己對她表露真情，也都無動於衷。「想不想一舉毀了鐘鳴？」突然，原書雲開口說道，似乎，又有些試探一樣，是想知道她是對男女無情，還是連父女也無情。

    鍾木香心一跳，她對鐘鳴是半點沒有父女之情的，看著原書雲，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這發生如此大的水災，朝廷定會撥賑災款項下來，若是到了鐘鳴手裡之後，到了不受災民眾手裡，你說朝廷會怎麼做？」原書雲說道。

    「你要我那無辜百姓的生活做代價嗎？我要報仇會用我自己的法子，是絕對不會連累無辜百姓的（嫡枝111絕不犧牲無辜內容）！」鍾木香是立馬便是否決了，這種缺德的事情做了的話，她會唾棄自己一輩子的！現在這麼多百姓受災，重建家園都是需要銀子的，如果朝廷能送賑災銀兩下來，對他們來說，便是希望，自己怎麼能剝奪這麼多人的希望。

    看來，不是心冷的！原書雲聽鍾木香這樣說，心裡歎息道。「這是能讓鍾家元氣大傷的法子，我又不是讓你私吞那銀兩，只是扣下延時發放而且，而且，是不通過官府之手。而鐘鳴若是不想死，那定會傾家蕩產也要湊齊賑災銀兩，這樣，你不就可以打擊到鍾家了嗎？」原書雲說道，若是鍾木香能夠狠心，這的確是可以的。

    鍾木香卻還是搖了搖頭道：「一來，朝廷的賑災銀兩下來，定是都有印記的，我要劫了這銀子，想要消去印記，又要花**子；而，就算鐘鳴那邊失了銀子拿家產兌換，周轉也需時日，對於受災民眾來講，能少一日便最好，真還能拖延呢！你別再勸我，若是這種法子，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原書雲神色卻是比方才要好些，似乎還有些開心，是因為發現鍾木香其實便非是無情之人嗎？

    「你這個樣子，我倒想看看，你什麼時候能將鍾家推倒！」原書雲說道。

    鍾木香冷著臉道：「我有的是時間，總之，我自己會想法子，若到時候我要你出力，你出力就是了！」

    「倘若我不在石原城了呢？你剛才也是勸我回江南！」原書雲試探道。

    「那就當我倒霉！」鍾木香說道，上次原書雲還欠她一個人情，若是討不回來也沒有辦法。

    「放心，我還不想走！」就算找不到他要找的人，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離開呢？原書雲心裡想著。

    見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鍾木香便是告辭了，她沒有跟原書雲喝酒閒談的雅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