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69：漫天星光 文 / 佐安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其中一個壯漢問道。

    「我叫趙寶兒。你們叫我寶兒即可。」趙寶兒抬起頭說道。嘴裡還在嚼著羊肉乾。

    「哦。這位是我們老大。名叫金豬。人稱『跑得快』。而我們四人，依次是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人稱『四大金剛』……我們都跟著老大混……我是老二……」老二依次介紹道。

    「哦。」趙寶兒點點頭。他這樣一介紹，她倒是將他們分得明瞭了。以後叫起來也方便了。

    「寶氣，說說，你為什麼來白冰國啊？不會也是為了寶藏而來的吧？」金豬一邊吃著肉食，一邊又啜了一口酒，一邊問道。

    「你才是寶氣呢。」趙寶兒氣得直想扔東西砸他。

    「叫你寶氣怎麼了？你本來就寶氣嘛。這『寶氣』二字很適合你啊，非你莫屬……」說畢，嘿嘿地笑了起來。

    聽到他的尖笑聲，她心裡更是惱火。用腳在被子裡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不想，他伸手極快，將她的腳捏在了手裡。

    「喂，喂，放開我的腳……」趙寶兒使勁拽著自己的腳。可是怎麼拽怎麼也拽不出來。那猛漢的力氣可真不小。「放開啊……放開啊……」她又蹭了兩下。

    「哎喲，這腳真是臭……」金豬放開她的腳，甩了甩鼻子。

    「你……」趙寶兒氣得口吃。

    「我怎麼了？我繼續吃肉乾……」說畢，抓起一塊肉乾又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嚼了起來。「對了，你還沒說呢，你來白冰國是為了什麼？為那寶藏嗎？」

    趙寶兒亦啃了一口手中的肉乾。然後搖搖頭。「我才不是為了什麼寶藏而來呢，我也不知道你們所說的寶藏是什麼？我對你們所說的寶藏也不感興趣……」說畢，又啃了兩口手中的肉乾。

    「那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老三奇怪地問道。

    趙寶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老四本來是要喝手中酒地，聽她那麼一說，放下手中酒，驚奇地問道。

    「嗯。」

    金豬斜視了一眼她。心裡有眾多疑惑。「這白冰國三百年前就被滅亡了。一般的人都不敢來這個地方。因為這裡冤氣太重。誰也怕來這個地方。你一個弱女子，會平白無故地往這邊跑？」

    「你信也可，不信也可，反正我不是為寶藏而來。」

    「那是為什麼？」

    「無可奉告！」說畢，又啃起手中的肉乾來。

    金豬無語。知是不能再問出什麼了。自己亦啃起手中肉乾來。

    過了好一會兒。大家都吃飽喝足了。將場中袋子和酒灌都收起。都鑽進被窩開始了睡覺。金豬也拍拍手掌，鑽進了被窩，露出兩隻眼睛看著外面。

    趙寶兒見大家都鑽進了被窩呼呼地睡覺，自己拉了棉被的一角擦了擦手上的污漬。

    「喂，你幹嘛用棉被擦手啊？」金豬大呼道。

    見自己的齷齪行為被發現，立馬將棉被從手中扔開了。吐了吐捨頭。亦鑽進了被窩。鑽進被窩後，縮成一團，獨自佔領一個小角落。大家知她是女兒身。對她這種「獨佔一角」的行為也不發言語。

    「喂，你還沒回答呢？」金豬又追問道。

    趙寶兒與他面對面睡著。兩個腦袋都在同一個方向。她可沒見過這麼死心眼的男人。撅撅嘴，道：「怎麼啦。不就用棉被擦了一下手嗎？你有必有追著不放嗎？何況，這周圍除了這棉被以外，還有什麼可以擦手的啊？」

    金豬皺了皺眉。「你就一定要擦手嗎？拍拍手掌不就行了嗎？你幹嘛那麼嬌氣？」

    趙寶兒瞪大了眼睛。「嬌氣？喂，這就叫嬌氣嗎？一個人，連最起碼地追求潔淨的思想都沒有。那他還算一個人嗎？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幅德行啊？又髒又臭……頭髮像稻草……穿得那麼破爛……長得那麼醜……」

    聽了她的話，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原來在她的心中，他的形象居然是這樣的？「喂，你懂不懂欣賞啊，這叫藝術……」

    「噗」地一聲，趙寶兒噴笑了出來。「說起藝術，我可比你懂得多了。若是你這也叫藝術的話，這世界上的藝術就已滅絕了……你還談何藝術……」

    「呵……你這叫沒追求……這叫藝術的最高境界……你不懂欣賞的話……說明你的境界還不夠高……」

    趙寶兒笑得更濃了。見過自戀的人，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抱起肚子，「哈哈」大笑了好一陣，才又凝視著他。凝視著他，又忍不住笑，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金豬只是看著，眉頭皺得老高。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徹底停止住了笑。

    「怎麼，不笑啦，繼續笑啊……」我看你能笑多久？

    她歪了歪腦袋，盯著他。「我為什麼要笑啊，我又沒得狂笑症。何況，適可而止嘛，多則不益……」

    金豬伸長腦袋，仔細探了探她。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你還懂這個道理？」

    「扯蛋，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懂的東西可多了……」趙寶兒撅撅嘴說道。

    「行啊，看來我還小看你了？」

    趙寶兒笑而不語。其它四人都已經呼呼地入睡了。呼嚕聲打過不停。只有她和金豬，兩眼還睜著。趙寶兒翻過身，躺平身子，兩隻眼睛望著天上，開始發愣。

    見她久久不說話，金豬覺得奇怪，亦朝天上望了望。天上竟是漫天星光。好一幅美麗的星光之景。他側過身，問：「你在看什麼？」

    「看星星啊。你不覺得今晚的星星異常的漂亮嗎？沒想到白冰國，居然有這麼美麗的星光之景……」她想起了在夢裡，亦經常和流流躺在草原上看星星。

    一片綠草上，他們總是躺在一塊，望著天上的星星，默不作聲。流流是一個喜歡看星星的男孩。他的腦袋裡，裝的全是一些迷幻的東西。有的時候，她覺得在流流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故事。所以才將他變得如此清俊冷漠，叫人琢磨不透。

    可是又發生了什麼呢？從小她就認識他。他們一起長大。她沒發現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啊。這一切又作何解釋？或許，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吧……

    「你在想什麼啊？」金豬又問道。

    「在思考一個問題。」她望著天空，眼睛亦不眨一下。

    「什麼問題啊？」

    「無可奉告！」她望著天空的眼神仍然沒有改變。

    靠，又是這四個字！「你無可奉告的事情還挺多的。」

    「主要是咱們倆的關係不熟。」她說得倒是挺自然。他聽得怎麼就不舒服呢？

    「你這話說得就不中聽了。好歹在這冰天雪地裡，我也將你帶上隊了啊。沒有我，你估計就那個了……」

    她蔑視了他一眼。「沒有你們，我會另尋他法。或者可以選擇不來這個鬼地方。總之，我也不會那個的……」

    金豬無語。眼前這個丫頭，雖外表凌弱，骨子卻無比堅硬。十分要強。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知是好是壞。仰起頭，也望向了天空。

    「其實天空中最美麗的不是星星。」金豬道。

    「那是什麼？」趙寶兒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話感到奇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