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79：再見外星人 文 / 佐安

    就在二人生死掙扎之時，又一陣狂風捲地而來。一男子從黑暗中出現。他冰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死了的人，和正要死的人，以及正在吹蕭的她……

    他的眼神總是能讓她停止下來。蕭聲剎然而止。她將蕭從唇邊放下。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了嗎，這裡我搞定就行了？」

    他淡然地歎了一口氣。「聽見你的蕭聲起，我心裡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所以就出來看一下。」他看向正在一旁半弓子身子垂死掙扎的他們，眼裡既無喜，亦無悲。「你真的要殺盡他們嗎？」

    「當然。」冰夢魘斜眼看了他們一眼。眼裡只有「死亡」二字。

    「你的計劃很完美。我很佩服。」他的聲音仍自淡然。

    冰夢魘抬眼看向他。「你都知道了？」

    「我早都知道了。」

    冰夢魘看著他，眼裡竟是疑惑。

    「從我們剛進白冰國的時候，我就懷疑了。你怎麼會讓一個馬伕送我們來這裡。而且還讓他安全地出了白冰。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剛才在山洞裡，你與我說的那番話。雖然你沒有道破真相。可我卻瞭解到了真相。」

    聽見他說的這番話，冰夢魘並無詫異。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很好。」

    「你的這個計策，我並不反對。只要是有助於你復仇的，我都支持。只是我覺得，有的事，你也應該讓我知道。不然，你留我在身邊又有何用？」

    冰夢魘心裡一震。不錯，她帶他來這裡，就是要他協助她復仇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自己設計某個陰謀的時候。她總不想讓他知道。似乎不想讓他看見她「心思縝密」的一面。可是紙卻始終是包不住火的。他又怎會不知道？

    「呵呵，尹澤，你多想了。可能是我習慣了一個人思考問題。在處理一件事情時，喜歡獨斷獨行。」說畢，冰夢魘亦現出冰冷的面孔。她可不喜歡這樣「優柔」的自己。只有「冰冷」二字才適合她。

    尹澤不再說話。他回過頭看向那二人。

    這時，金豬和趙寶兒也慢慢恢復了理性。趙寶兒抬起頭就看見了他，所謂的外星人。「外，外。外星人？」趙寶兒驚奇地看著他。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真的看到了他？

    「小，小維？」尹澤的腦子裡立刻閃過夏小維的面容。可是再仔細一看，竟是一個滿臉黃土的乞丐女。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尹澤立刻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外星人，真的是你嗎？」趙寶兒興奮得要朝他蹦過去。幸虧金豬及時將她拽住。狠狠地罵道：「寶氣，你瘋了嗎？」可趙寶兒並不理他，還要掙脫著。要向他蹦去。「外星人，我終於見到你了……」

    伴隨著她的聲音，尹澤的腦子裡又出現了夏小維微笑的面容。彷彿是夏小維經歷了一千年後見到他。興奮地要向他撲去。「小，小維真的是你嗎……」可是剛在心裡問過，眼前夏小維的面容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滿面黃土的乞丐女。

    尹澤又甩甩頭。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只見那乞丐女，雙手不停地向前抓舞，掙脫著要向他撲去。卻死死地被她身旁的男子拽住。「不，不是她。她不是乞丐。她也不在這個軌道。她在21世紀的軌道上。抑或在那條軌道的秦朝。她們完全不是一個人……」這麼想到之後，他收回了心思，鎮定了表情。又冷淡地看著眼前的二人。

    「你要殺他們就殺吧。」說畢，回過頭朝黑暗中而去。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外星人，外星人，我見過你，我見過你……你去哪裡……你去哪裡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喂……喂……」她還在掙脫著。

    「寶氣，你瘋了嗎？他會要了你的命……走，跟我走……」金豬怎麼拽都拽不走她。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的力氣，怎一下子變得這麼猛？

    「外星人，咱們真的見過面，在那個飯店，雪國的那個飯店……喂……喂……」那聲音迴盪在尹澤的耳朵裡，揮之不去。他想起了那次與冰夢魘在那個飯店吃飯。他一直盯著窗外的風景。不錯，如果真見過面，應該就是在那個飯店。

    可是又怎麼樣呢？她僅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乞丐女。想到這裡，他的步伐跨得更大了。消失在了黑暗裡。

    「喂……喂……」她還在喚著。不知為何，見到他，她就失去了控制。連自己都不明白，這是為何？

    「你別叫了，他已經走了……」金豬氣憤地說道。兩隻手還拽著她。此刻，她已安靜下來，不再掙脫。

    冰夢魘冷冷地看著他倆。想不明白，一個乞丐女怎會對他如此生情？別的什麼，她應該不會在意。但是這點，不得不讓她感到驚奇。

    「喂，乞丐婆，你喜歡他嗎？」她冰冷的眸子裡射著寒光。趙寶兒想到她剛才的厲害，全身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心裡暗罵著：「糟糕，剛才怎麼沒趁機逃跑呢？現在完蛋了……該死的外星人……都怪他……我剛才那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像中邪一樣……」

    「喂，你在想什麼？你還沒回答我呢？」冰夢魘仍是那幅冷言薄面。

    她雙眼瞅著她，心裡滿是悔恨。不過，眼前的這惡女，好似對這很是關心。難不成她對他有情？心裡得意地笑了笑。今日，她就賭這一回。

    「這位姐姐有所不知，並非我喜歡這位外星人哥哥。而是命中注定……」她裝著一幅很是傷感以及深情的樣子。

    這話將冰夢魘以及金豬都震驚住了。再看她的表情，亦甚是傷感，完全不像裝模作樣。「這鬼丫頭又要做什麼？」不過，見冰夢魘一臉疑惑，並無剛才的殺人之相，好似被她的話迷惑住了，一時半會兒估計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於是他也就沒有急著拉她逃跑，等待著看下文。

    「命中注定？你什麼意思？」冰夢魘並不相信她的鬼話，可還是忍不住要問一下。她的話確實勾起了她的興趣。

    「哎……」趙寶兒裝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冰夢魘耐心地等待著她的下文，她倒要看看她究竟要耍出什麼花樣來？「這說來話就長了……」她還在裝深沉。

    「你快說，本姑娘沒時間在這裡與你耗！」冰夢魘半吼著，很是鬱悶。

    見她動怒，趙寶兒趕緊收住自己的深沉。雙眼瞅著她，心裡一陣恐慌。本還想再拖點時間，在腦子裡將故事編制再完美一點，再訴說出來的，可這惡婆娘心急如焚地要聽，害得這個故事只毛毛燥燥地初步構思了一下。說出去亦不知道會不會露破綻？可是情形也容不得她再考慮了。只能將心中瞎造的故事先說出來。

    她乾咳了一聲。「其實這是我的秘密。老先生說了，這不能夠輕易地告訴別人。否則會有凶相產生……」見冰夢魘又要發怒，她趕緊又說道：「可，可是我今天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生死關頭，我也只能將它說出來……老先生你不要怪我……」說著竟朝天作揖了兩下。

    冰夢魘只差沒一掌將她斃命。見那惡婆娘又要啟唇說話。她立刻又繼續說下去，可不是麼，不給她發怒的機會。嘿嘿，心中暗笑。「姐姐你有所不知，小的時候我家本來很有錢。我是一個貴族人的後代。可是自從我出生下來之後，我的家族就開始沒落了……」

    「為什麼？」冰夢魘急問道。

    趙寶兒笑了笑。道：「你不要心急嘛，聽我慢慢道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