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3：對吟詩詞 文 / 佐安

    「嘩」的一聲，舞台下一片喧嘩。他們都在為台上精彩的表演而吶喊嘶吼。

    舞台上，俏姿影麗，舞姿優美，如仙如畫，讓人如癡如醉！彷彿天生就是為舞而生。如常蛾嬌嬈，奔月之美，讓人誇然。

    好一會兒，麗人才奔至中央，做了一個最完美的姿勢，結束！

    台下更是喧嘩一片。鼓掌聲，吶喊聲，口哨聲，不絕於耳。

    「好了，下面該是素兒與大家對吟詩詞的時候了。」莉花走上舞台說道。

    下人們都將必備的用具依次抬上了舞台。

    「下面哪位才子想上來與咱們的素兒對吟一番？」仍然是莉花在說。而趙寶兒則站在一旁微笑地面對著台下的觀眾。

    「我……」

    「我……」

    「我……」

    台下都爭先恐後地有人叫著，同時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呵呵，和往常人一樣，總是人太多。這樣吧，還是由咱們的素兒來拋紅球吧。球砸下之後，最後落入誰的手中，就由誰來台上對吟。」

    「好，好……」台下的人都喧吼。彷彿這種方式，早已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好吧，那大家先安靜下來。讓咱們的素兒先拋紅球。」說畢，莉花將手中紅球遞給趙寶兒。

    趙寶兒環視了台下一圈，最後將球拋了出去。為了搶到這個紅球，台下頓時一片混亂。大家都在朝著那個紅球的方向一撲而去。甚至有的人，為了爭奪紅球竟出手打起來了。這本來就是一個習武大陸，每個人都會幾招幾式。你擋我，我擋你，故大家都打起來了，唯那紅球滾落地上，於他們的腳趾間滾來滾去。

    遠處的屋頂上。黑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莞爾一笑，一個騰躍，飛至人群中央落下。不過，他不是為了打架而來。而是為了撿那個紅球而來。他弓下身子，很輕易地就撿到了那個紅球，單腳起飛，將紅球抓在了手裡，直飛向舞台之上。

    「啊。紅球在那人手上……」台下忽有一人尖叫。這時。大家都停止了打鬥，呆望著那抓走紅球之人。在這時，都還有人不甘心，亦騰躍起身去阻擋他的去路。

    不料，此人輕功了得，連在空中來去幾個回合。就繞開了他們，飛上舞台，落在了趙寶兒面前。

    「來吧。紅球還給你！」黑影滿臉微笑地看著她。

    而趙寶兒的臉卻沉了下來。「怎麼又是你？你又不會作詩，怎麼老是來搗亂？」

    「我這哪裡是來搗亂？一切憑真本事說話。紅球現在在我的手裡。」

    「不知廉恥！」趙寶兒壓低聲音罵道。相信這句話只有他能聽見。他只是莞爾一笑。好似並不與她計較。

    「好啦，今晚之題是什麼？」

    「開第一道題！」莉花站於一旁叫道。

    這時。一個童子將其中一個畫板的蒙布拉開，現出一幅山水畫圖。

    「這一道題是，看圖作詩。黑影你先來吧！」莉花倒是十分和氣地說道。

    黑影看了看前面的那幅畫。畫中有山，有水，有花。有樹。還有兩隻鳥兒，停留在枝頭嬉戲。畫景簡單隨和，並不深奧。

    他靈光一閃，道：「有了。」

    這時，他於旁桌上拿起一支水墨筆於畫板上寫下一首詩。「有山有水有花有樹，有情有義有你有我。天南地北尋半隻窩，公鳥母鳥卿卿我我。」

    黑影筆一落，照著畫板上讀了一遍，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寫了什麼，所以聲音異常哄亮。他一讀完詩，台下就一片嘩然。大家都掩嘴而笑。

    趙寶兒白了他一白。亦從桌上拿了一隻水墨筆，於另一個畫板上寫下一首詩。

    「碧水千山無窮路，花草樹木青悠悠。浩瀚明空天作場，兩隻小鳥點鴛鴦。」

    她一邊寫，莉花就一邊讀給台下的人聽。當最後一行字寫完，台下早已一片喧嘩。尖叫聲，吶喊聲響成一片。

    黑影愁視了台下的蠢蛋們一眼，爾後憤憤地走下台去。嘴裡嘀咕道：「真是一群不識貨的草包。分明就是我寫的好，沒長眼睛。」

    他很快就沒入人群，沒有人注意到他。

    趙寶兒又繼續拋紅球。紅香樓裡一片熱鬧非凡。

    ……

    紅香樓的一條林蔭小道上，趙寶兒和莉花閒逛於此。

    「沒想到，時間一轉，就已經是一個月了。素兒，太辛苦你了。紅香樓現在的名聲，比以前還要響亮不知道多少倍了。」

    「莉花姐，你這麼賣命又是為何呢？何不尋一處謐靜之地，好生過平靜的生活？」趙寶兒水眸微抬，總想將莉花從水深火熱的浪潮中拾回到平靜的岸上。要知道，她與那個末桑公子，就如同一片沒有邊界的汪洋，何時能到達彼岸？

    「我何嘗不想尋一片謐靜之地，過平靜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願。唉……」

    「有的時候呢，人要懂得捨棄。有捨才有得。若是苦苦追著某樣東西不放手，人活得應該很辛苦。如若有朝一日，我尋到一個我心愛的人，我就與他隱居山田，種花種草！想想，我覺得未嘗不是一件平淡美好的事情。」

    「好是好。可是，當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隨同於你，你一個人還會去隱居山田麼？那樣的話，你覺得有意義麼？」

    「當然，如果他不隨同我一起去，那就說明他的心中根本無我。一個心中根本沒有裝著我的人，我即使再愛他，我也會毅然離去。一個人隱居山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素兒，你沒有走到那一步。如果你走到那一步，興許就不會那樣想了。」

    「也許吧。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幽靜的林蔭小道，像是深山中的淨土。沒有其它地方的喧囂。沒有人會想到，在紅香樓裡竟有這樣一處靜地！

    微風點點，葉兒留戀樹梢，久久不捨得落下去。一道柔弱如絲的微風吹過來，將那葉兒從樹梢上吹離了下去，於半空中盤旋。這是一幅唯美的畫面。竟被趙寶兒和莉花將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只聽莉花輕微地歎了一口氣。爾後抬步繼續朝前走去。趙寶兒知道莉花心裡不好受，十分安靜地跟隨其後。

    「素兒，長這麼大，你有沒有遇見過心怡的人？」莉花突然問。

    「心怡的人？」趙寶兒在腦子裡快速的搜索了一遍。「曾經在我的夢裡生活著一個近乎完美的人。可是他畢竟生活在我的夢中。所以什麼也不算。還有一個衣著怪異。看起來像外星球的人，我每次看見他就會湧動一股特殊的感情。可是我與他素昧平生，所以也不算。除此之外，就都是一些冤家。在一起就會吵架的人。總的來說，應該沒有遇見吧？」

    聽她講完，莉花淡淡地笑了。

    「說不定你與他們都有道不盡的緣分！」

    「緣分？得了吧，我看還是無緣的好。莉花姐為何這樣說呢？」

    「面相。從你的面相可以看出，今生你的緣分甚多。」

    「為何？你會看面相？」

    「不會。只是我曾去為自己看過面相。看相的人說，我今生就只有一道緣。而且是『死緣』。

    「死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