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5：天空異象 文 / 佐安

    這日，天氣很奇異。午時還太陽劇烈，可是剛過半響，烏雲就佔領了整個天空。黑雲如各種奇異猛獸從四面八方湧來，彷彿天上也要掀起一場猛烈的戰鬥。

    狂風乍起，將天空中的黑雲吹的更是張牙舞爪。

    天空中的異象，讓風周城的眾多黎民百姓都談論紛紛。

    茶樓裡更是各種謠言皆有。

    「四龍對沖，五虎嘶咬，各種異獸頻出，逆常規而行，雞犬不靈，此乃不祥之兆啊……」幾個老頭子團聚在茶樓上，觀望著天上的氣象。

    「可不是嗎？這樣的氣象，據古書記載，幾百年才見一次啊……」

    「你們可知道，三百年前，風，雪，赤焰三國聯手攻打白冰國的時候就出現了與此類似的氣象。那《古列書》上就有一篇文章詳細敘述了當時的天象。那種天象，頗叫人震驚呀！」

    「我也看過那部書。確實很叫人震驚。當時，白冰國天空烏雲密佈，各種異象皆出，大雨磅礡，整整持續了七天。異象完畢後，三國就攻破了『武陽』……」

    「莫非這次的天象亦有某種特殊地預兆不可？」旁邊一老頭子露出了不詭之色。

    「別瞎說，這話要是被當官的人聽到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這個老頭子一說，剛才那老頭子趕緊就閉上了嘴。

    幾個人圍聚在一起，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了，一切都顯得甚是神秘。

    ……

    風周城，婀皇宮……

    眾大臣都站於露天大殿。榆炎和皇后熙月站於高高的殿台之上。仰望天空，誰都不語。只有下面的大臣們偶爾竊竊私語幾句。

    天上的異象，讓婀皇宮裡也躁動了起來，召集了所有的大臣前來露天大殿，研討這天空中的異象。甚至請了眾多法僧前來探討。

    法僧們都掐著佛珠。以各種方式不斷揣測天象。

    好一會兒之後，榆炎才將眼神從天空中收回，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口氣，道：「今日氣像甚是怪異，各種猛獸皆從天象中顯示，且都逆天而行，雞犬不靈，一片混亂。讓人揣測難安。眾親家都有何異議？」

    榆炎的問話落下後。露天大殿一片寂靜。誰都沒有主動站出來提出見解！

    「李懷安，你專門研討天文地理，平時，百姓們都依靠你預測風雨，而播種糧食。今日之異象，你有何看法？」

    這時從眾大臣中走出一位老資格的大臣。名李懷安，乃是風國的一位重要之大臣。他雙手拱起，一臉微慈。「殿下。依微臣所見，這天時與地理是連連相通的。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相生相剋。今日。天象所呈現出的景象，非猛獸，即鬼僧，都是一些不祥之物，不祥之喚呀。大凡在古書上都有記載。凡是出現此類異象，大到國家，小到農家小戶，都有滅頂之災呀！」

    「大膽李懷安，你竟膽出言說我堂堂風國有滅頂之災？我風國向來都以『仁慈』持天下。殿下更是懷有一顆仁慈之心。百姓受盡愛撫。國泰民安，富強富國，人人錦衣華食，四處都彰顯出前所未有的鼎盛景象。這樣一盛平太世，何來滅頂之災？災從何起？還是你在這裡妖言禍眾，蠱禍人心？」風國宰相張不韋走出來只手指責到。

    李懷安仍然低埋著頭，不語。

    「那依丞相所見，這又是何番意義？」榆炎直接將視線落在了張不韋身上。

    「殿下，依臣所見，此乃大祥之預兆。」

    「何以見得？」

    「天空中四龍對沖，龍乃天子之象徵。四龍乃風，雪，赤焰，雖白冰已滅，但畢竟它曾經現世很長一段歲月，故仍抱括在內。雖四周皆是猛鬼猛獸，一片雞犬不靈之景。但有天子坐陣，天子腳下的那一片土地仍很祥合。這就說明，風，雪，赤焰，白冰有四大天子坐陣，仍處世祥合。而除四龍之外的地方則大災大難。在這片大陸上，除了風，雪，赤焰，白冰，就只有遙遠的陰窟，火羅。而這番異象的凶兆也就指向遠方的它們。與我們無關。我們仍然保持著盛世祥合。這就是不韋之見解！還請殿下勘察！」

    聽了張不韋的說詞，榆炎陰沉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點了點頭，又看向遠處的道僧。

    「向陽大僧，你有何見解？」

    一群僧士，脫離眾大臣的中心位置，而獨站於一處角落。向陽大僧乃這群法僧的方丈。此人已年過百歲，鬍鬚扎頜，面目慈藹，身披法服，駐了一根蛇頭枴杖，老態龍鍾，他向前走了幾步，向聖上行了一個禮。

    「殿下，依老僧之見，此乃即凶即祥之兆！」

    「即凶即祥？這話又從何說起？」榆炎面生疑惑。甚是不明其意。

    向陽大僧並不焦慮，一副祥和之態。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他內心的波瀾。此乃生性達到了一種極度的平和。

    「赤眼觀天，各種奇異猛獸，彼此撕殺，鬼哭神嚎。單憑眼觀即知，種種異象，都不是好兆頭。有可能會發生一場大災難，至使萬物都生靈塗炭啊……」

    「大膽向陽，你竟敢口出逆言？且與李懷安同流合污？」向陽大僧的話還沒說完，張不韋就上前指手罵道。

    向陽大僧只是側頭慈善地看了他一眼。並不為他的叫罵而動怒。

    「張丞相你不必指罵向陽大僧，且聽他將話說完。」榆炎眼裡陰沉無比。可是他乃一國之君，如若真有大災難降臨，且能疏忽？

    「是，殿下！」說畢，張不韋拱手退了下去。

    「向陽大僧，你繼續說！」榆炎將目光又落於向陽大僧身上。

    「殿下，你看天上那四龍對沖的中心位置，有一顆閃著火紅光暈的小圓球。小圓球通體火紅，散發著無盡的光芒，來去迴盪，無論怎麼迴盪都在它那小小軌道之內。正是那小火球在中央，四條龍即使竭力要相互撕咬對方，卻生生地讓那小火球給震住了。這就說明，那小火球可以振住這次大災難。」

    經過向陽大僧這麼說，大家都仰頭望天，果然看到了四龍對沖中央的那顆小火球。

    「咦，那豈不是四龍戲珠？」場中有人叫道。

    「不，這並不是四龍戲珠。四龍戲珠的景象和這種景象完全不同。」向陽大僧解釋道。「四龍戲珠是一種祥和之景，而天上的景象，帶著無比凶煞之氣。此兩種景象完全對立。」

    看了許久，榆炎才回過頭看著老和尚。

    「依大僧所言，在這次大災難中，只有一個人能振住這次大災難？」

    「沒錯。天象堪憂啊！看來此次大災難並非凡人能阻擋得了。只有看有哪位救世主降世了沒？」大僧感歎道。撫了撫額頭，他也覺得很頭疼！

    聽了向陽大僧的分析，其它人再無人出言。一切又沉寂了下去。

    大家都沉浸在一股十分堪憂的情景下。

    誰也不知道究竟會有什麼大災難降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