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21：這些人怎麼了 文 / 佐安

    這時趙寶兒仰頭望去，竟看到了紅香樓。紅香樓還是如同往常一般。樓上有許多妓子在揮動著手絹招客。而大門口，乃至大街上，都站了許多紅香樓的女子，她們拉著路邊經過的男子們的衣角不放，非要將之擰進紅香樓不可。「這一切都太真實了！」趙寶兒暗想。莉花姐？黑影……趙寶兒忽然想到了他們。

    這時，她按下張收琪的手，示意他收了馬繩，停了下來。

    「紅香樓？」趙寶兒望著那塊招牌念到這三個字。

    「怎麼？你來過這個地方？」張書琪問道。

    「不防告訴你，前兩個月，我就在呆在這裡面。化名為趙素兒。賣藝不賣身。憑才藝，我成為這裡的頂樑柱。」趙寶兒平淡地說道。

    「什麼？」張書琪不可思議。

    「此刻，竟然覺得這一切都如同夢境一般。」趙寶兒感歎道。

    「你怎麼會淪落到這裡面？」張書琪奇怪。

    「說來話長。就是被一個無賴賣進去的。現在想來，仍然十分氣憤。真想推扒了他的皮！」

    「一個堂堂公主，竟淪落進風花雪月的窯子？古往今來，恐怕你算是第一人！」

    「哎，別提了。這是我的一段不堪入目的經歷。還好，我沒有被污染。要不然，我肯定已經撞牆而死。」

    「可惡，是哪個王八蛋將你賣進這種地方的？告訴我，待我見到他，定會讓他後悔終身！」張書琪憤怒地說道。

    「王八蛋？」趙寶兒第一次聽張書琪這麼粗魯地罵一個人。這人在她面前，總是裝得很清高。什麼時候竟學會罵人了？趙寶兒百思不得其解。

    「說了你也不認識。讓我再見到他，一定打斷他的狗腿。不過，他武功了得。絕非一般人能對抗得了……我看，還是算了……」想到這裡。趙寶兒覺得一肚子委屈，心裡好似難受。

    「放心，這個心願就讓我來幫你完成吧。武功再了得，也要我來收拾他。我一定打得他趴在你身前，跪地磕頭……」

    「真的嗎？」

    「嗯！」

    此時，趙寶兒臉上露出了無比開心的笑容。「嘿嘿，就讓他們去狗咬狗吧……」趙寶兒在心裡陰險地大笑了起來。

    「我要進紅香樓去看看。」趙寶兒大聲地說道。主要是讓她父皇聽見。

    果然，聽到這話。趙贏之趕緊喝住了她。

    「寶兒。你要幹什麼？萬萬不可魯莽行事！」

    「父皇，你有所不知，前一段時間，我就淪落進這紅香樓。裡面有我熟悉的一切。我可以進去探探虛實。我們不能老這樣在大街上行走，等待敵人來襲。我們也要先下手為強，瞭解清楚情況。」趙寶兒說明自己的心意。

    「可是……」

    「趙皇殿下。就讓我陪寶公主進去吧。她說得沒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也要主動去瞭解這層迷惑！」

    趙贏之看著趙寶兒，又看著張書琪。心裡惦量了許久。才道：「帶幾個士兵一同進去。」

    「不用了。你們在這外面等候即可。放心吧趙皇殿下。我會安全地將她帶出來的。」說畢，「駕」地一聲，騎馬朝紅香樓奔去。

    來到紅香樓門口。二人都下了馬。張書琪拍拍俊馬的腦袋，俊馬就回頭朝軍隊跑去。

    紅香樓熱鬧非凡。他們走了進去。

    剛好，趙寶兒看見了一個熟人。

    「美翠……」趙寶兒趕緊上去攔住了正款款而來的美翠姑娘。

    「你是？」美翠很疑惑地看著她。好似根本就不認識她。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素兒啊？」

    「素兒？哪個素兒？」

    「喂，不可能吧。我前幾天還在這紅香樓呢？你就把我忘記了嗎？」趙寶兒按著她的肩膀，激動得大叫起來。

    「對不起姑娘，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說畢，美翠推開她的身子，就朝前狂跑而去。顯然，是被她嚇住了。

    「喂，美翠，美翠……」趙寶兒大聲喚道。可是美翠已經跑遠了，連身影都不見了。

    「不要追了。」張書琪趕緊攔住她。

    「她，她居然不認識我？開什麼玩笑啊？」趙寶兒煞是鬱悶。

    「沒有開玩笑。咱們是時來瞭解情況的。不是一定非要他們認識你。走吧，咱們再進去看看。」張書琪的幾句話很快就讓趙寶兒安靜了下來。

    「嗯！」她點點頭。

    他們繼續朝裡面走去。

    後來，趙寶兒發現，不僅是美翠，還有許多其它的人，都不認識她了。她向她們打招呼，她們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短短地一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被控制了心神，為何他們的生活照舊？為何生活照舊，卻唯獨不再認識她？趙寶兒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去了香樓閣。果然，美菊，美蓮，還有其它的兩位姑娘正在這裡打麻將。趙寶兒不再衝動。她向她們投去了微笑。

    「請問你們找誰？」美菊正對著他們問道。

    「厄，請問一下，紅香樓裡有一位叫趙素兒的姑娘嗎？我們找她有點事……」趙寶兒含笑問道。

    「趙素兒……？你弄錯了吧，咱們紅香樓裡沒有這個姑娘……」菊花說畢，就又沉溺在麻將中。「啊哈，碰……」

    「什麼？沒有……？那，那請問你們紅香樓的台柱是哪一位？我們要找她一下……」

    「哎呀，你這個人真煩……什麼台柱啊……沒有……只有幾位相對很紅的姑娘……哎呀，你快點離開，別在這裡影響我們的心情……」美蓮說著，就站起來將他們推出香樓閣。

    「哎，美蓮，你不要這樣啊？我是素兒，你們怎麼就不認識我了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

    「管你豬兒，狗兒的，你再不走，我們就叫人將你們轟出紅香樓。」說畢，美蓮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方才轉身回去。

    「書琪，這怎麼回事啊，她們都不認識我了？」趙寶兒側眼看向他。

    「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真的來過紅香樓？我覺得這事情也有點蹊蹺……越來越混沌了……」

    「你懷疑我……？張書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來過這裡……是她們有問題，不是我……」趙寶兒控制不了情緒，一時很激動起來。

    「這就對了。那就是她們有問題了。咱們得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也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目前，咱們得想辦法弄清楚這一切。」

    「嗯！」趙寶兒點點頭。

    正這時，小玉從遠處走過來，手裡端了一個花盆。

    「咦小玉……」趙寶兒喚到。

    小玉揪了她一眼，爾後繞開他們朝前走去。顯然一幅不認識她的模樣。趙寶兒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現在我都被她們搞暈了。難道這真的是一場夢？我真的沒有來過這裡？這怎麼可能啊？」趙寶兒又煩燥起來。

    「看來，事情遠遠地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張書琪感歎道。

    趙寶兒思索了片刻。道：「我們現在去找莉花姐！」

    「她是誰？」

    「她就是紅香樓的老闆。和我關係甚好。我想，她應該不會忘記我。如果連她也忘了，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一切就只有等待……」

    「好！」

    他們徑直朝莉花的院落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