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91：莉花之死 文 / 佐安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啊？」她焦急地問。

    「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這個地方現在已經很危險了。」熙月說道。

    「可是黑影怎麼辦？」她很擔心。

    「他現在心神受了控制。見咱們就殺咱們，咱們拿他也毫無辦法。」榆坤說道。

    「那又怎麼辦？棄他於不顧嗎？」她問。

    「只能一切順其自然。重要的是，咱們現在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否則咱們都會被困在這裡。」榆坤嚴肅地說道。

    「我贊同他的說法。」張書琪說道。

    「我也贊同師兄地說法！」南美珠說道。

    「咱們趕緊走吧。時間越拖延，越危險……」熙月說道。

    眾人都快速離開了密林。朝深遠處逃去……

    趙寶兒還不時地回頭遙望，她心裡還擔心著黑影……

    ……

    茅草屋裡，黑影回到了冰夢魘的住處，已恢復了常態。冰夢魘冷看著他。臉上和眼神裡，都毫無表情。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那樣嗎？」她冷問著。

    「一定是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吧？」黑影的臉上亦並無懼意。

    「不錯。我在你身上下了詛咒，只要你背叛了我，那麼你就會變得尚心病狂，殺自己身邊的所有人。在你的心裡，只有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終身的奴隸。如果你不做背叛我的事，那個詛咒永遠也不會從你的生命中跳出來。沒想到，我才給你下了，詛咒就跳出來了。你可真行啊！」她冷言冷語，顯然對眼前的他，已失望之極。

    「那又怎麼樣？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既然我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那要殺要剮。隨你便……」他冷眼看著她。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剮你。我會要你與他們自相殘殺。要麼你殺了他們。要麼他們殺了你。這是我一慣的作風。」

    「你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先別說我惡毒。說我惡毒之前，先看一下你是怎樣對我的吧？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我這樣，難道也錯了嗎？」黑影不言。

    「好了，鑒於你這一次的背叛。我也會給你一個合適的懲治。就讓你親手殺了你最親的人吧。帶上來……」冰夢魘說畢，屋外就有兩個壯漢押了莉花上來。

    看見莉花，黑影的臉色陡然大變。「冰。冰姑娘。這與她無關，請你放了她吧……以後你叫我做什麼，我都會為你去做，再也不會背叛你了……」

    「沒有下一次了。只有這一次！好了，你可以動手了。一刀殺了她……」冰夢魘說畢，黑影的眼神陡然一變。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目光邪惡，讓人恐懼。他舉起手中劍就朝莉花刺去。莉花並未躲閃。因為落到冰夢魘手裡，她知道不會有好下場。只是當劍刺中她心的時候。她微笑了。

    黑影立刻恢復了常態。「不……」他大叫。「娘，娘……」他趕緊走過去將她扶在身上。「娘你不能死啊……」

    「兒，兒子……末……末離……娘對不住你……」說完這句話。莉花就落氣了。

    「不……不……」黑影哭了出來。

    看著這一幕，冰夢魘冷笑出聲。她甩袖而去。

    走出門口，竟看見了尹澤的背影。他正站在不遠之處。顯然，這一切，他都聽見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去周邊小鎮了嗎？」冰夢魘問。

    「別問我為什麼在這裡，我只想問你，他的錯，為什麼要讓他的母親也牽扯進來？這樣你很開心嗎？」尹澤看著她，眼神冰冷得空洞。

    「我只知道，黑影在我的心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所以，我也要在他的心口上狠狠地劃下一刀。阿澤，你理解我的感受嗎？」

    尹澤長呼一口氣。「我只感覺你很血腥。你所有做的這些事情，都讓人無法接受。你要滅三國，你控制百姓幹什麼？你用皇族的人祭祀就罷了，可是你為什麼還要讓那些百姓去與他們自相殘殺？讓他們的心滴血，你就很開心麼？」

    「我……」

    「不錯，風，雪，赤焰三國滅了你白冰，是一個錯。你回來報仇血恨，復興白冰不是錯。可是爛殺無辜，這就錯了。你將那女孩投進井裡，我沒說什麼。我甚至覺得你是對的，是我錯了。而剛才的那一幕，讓我再度反思。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就算你得到了全天下，那又怎麼樣？你失去的是永遠也找不回來的心……」說畢，他轉身離去。

    她靜看著他的背影。他的話，讓她感覺到難受。

    來到他背後，她輕輕地走了過去。「阿澤，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無辜的人，我不會再碰。而且，我答應你，等收復三國之後，我一定將百姓們的心神全給釋放，讓他們做回自己。咱們好好地與這個天下共處，好嗎？」

    聽了她的話，他感覺到心軟。在這個地方，只有她，才是他最親的人。不原諒她，又原諒誰呢？他轉過身，溫柔地看著她。

    「為了幫你復國，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可是請你一定不要讓咱們失了心！好嗎？」他溫柔地眼神不得不讓她軟化。

    不錯，她冰冷，可是在他的面前卻無法冰冷！對他，總有著千絲萬縷般的情絲。或許，沒有人知道，可是她的心知道。

    「嗯！」她點點頭！

    ……

    莉花死後，黑影將她葬在了一個小山坡上。在她的墳墓上，他撒了許多白色的小花。是他親手殺掉她的，所以無論怎樣，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每日就坐在莉花的墳前，贖罪。理智已經漸漸地淡泊。頹廢，墮落……

    一日，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了這座墳幕前。他的手上拿了一束白色的花。將白色小花放在了莉花的墳前。爾後，跪地磕了幾個頭，方又爬起來。

    黑影用一種十分冷漠地眼神看著他。「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她……」

    「呵呵，活著的時候，你不管她的生死。死了，你卻來看她。你走吧，這裡沒有人想看見你……」他冷漠地說道。

    「這一生，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

    「你滾……」黑影不禁大叫出聲。末桑立刻閉口不言。過了許久，他方才說道：「你要相信，我也是有苦衷的。這一生，我只愛她一個……」說畢，末桑就離去了。

    「慌言，連死了都還要欺騙……」黑影如此說道。

    黑影無法擺脫冰夢魘那個詛咒。然而在莉花死後，她卻讓他恢復常態，倍受良心的折磨。他別無選擇，只能在痛苦中沉淪。看不見希望與光明。最後徹底瘋了！坐在莉花的墳前，他每日都大笑。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冰夢魘站在遠處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的背叛，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知道嗎，是你的背叛，害了你。你再也無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我會讓你痛不欲生。這就是背叛我的代價。」一陣冷笑之後，她就消失在了遠處。

    而莉花的墳墓前，黑影仍自傻傻地笑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