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1：用死亡來投降 文 / 佐安

    澤子是成仕冼的乾兒子。」

    「成仕冼是誰？」

    「也就你不知道吧。黑道上的人都知道成仕冼。他是我們夜之城的創始人。黑道上有名的成爺。五年前，成仕冼被高人暗殺。所有的手下都死在殺手的手下。是澤子救了他。成爺就收澤子為乾兒子。在夜之城除了成爺，就是澤子。大家都知道澤子就是成爺未來的繼承人。在黑道上沒有人敢動他。」

    「那為什麼還有人追殺他？他還被抓進過夜之城的黑牢？」

    「在前一段時間，他們都說澤子是臥底。是其它幫派的潛伏者。」

    「哦。其它的呢？」

    「沒有了。我只知道這些。」

    「那他會經常來這裡麼？」

    「很少來。他不會來這裡喝咖啡的。」

    「哦。」

    「怎麼了小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

    「沒有了。我能有什麼事呀？」

    「你知道我去哪裡可以找到他麼？」蘇微搖搖頭。

    「我們都很少見到他的。幾乎見不到。他們每天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我們有時會聽到關於他們的一些風聲。大家都喜歡談論他。基本上是這樣的。我們常年看不到他的人。但是常年都有人談論他。他就是一個神秘的人。你永遠看不到他的人。你只能從別人口中聽到關於他的一些事。我說的這些也是聽別人說的。是否屬實，我也不清楚。」

    「哦。那我就沒有辦洗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了麼？」

    「不知道。」

    我煩惱的低下頭。我除了知道他是誰以外，他現在的情況我還是不知道。有一種很煩悶的感覺。

    「哦。那好。就這樣吧。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想我現在要走了。」說著，我向蘇微投去一個微笑。然後我轉身朝房門走去。

    「等等。」蘇微叫住了我。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小維，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什麼？」我問道。

    「澤子他有女朋友。她叫金世燕。」蘇微說完這話的時候，我沒有立刻說話。而只是用一種不可信的眼神看著她。

    「是真的。」

    「蘇微你騙人。」

    「小維，是真的。大家都知道澤子和金世燕的關係。知道金世燕是誰嗎？她就是夜之城的招牌。夜之城最美麗的女人。所有男人都喜歡的女人。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女人。黑道上很有名的『黑珍珠』。大家都說金世燕和澤子是絕配。」

    我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看著蘇微。

    「蘇微你說完了沒？」

    「嗯。」蘇微點頭。「現在說完了。」

    「謝謝你蘇微。」說了這句話，我就開門走出了房間。

    我帶著米尼走出了咖啡廳。我們走出了夜之城。蘇微給我說的話，我放在心裡。可在我沒有見到澤子之前，我不會去亂想。

    我不知道我還能用什麼辦法去見到澤子。我每天就站在夜之城的大門口看著過往的行人。看著他們走進夜之城。再看著他們走出來。我站在遠處就像一個靜止的空洞物。兩隻眼睛盯著前方。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切的行雲流水都好像與我無關。而我又好像有那麼一點地關注它們。萬物運動和萬物靜止，我不知道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就像一個人做事情的時候，不知道是為什麼一樣。我想我的腦袋在幾多年之後應該會停滯。這應該與我不喜歡去想事情有關。

    我站在那裡就是一個空洞物。米尼也習慣了我的空洞。站在我旁邊，她也從來不說話。

    我看著許多的男女從夜之城走出來。又看著許多的男女走進去。一切就像播放電影一樣。美男艷女。

    在那裡站了兩天。我的心裡沒有想法。後來卻有了緊張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會有緊張感。就那樣緊張著。

    在第三天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他。一輛豪華小車在夜之城停下了。他和一位美麗的女人從車裡走了出來。我抬頭看了夜之城上方掛的那張畫片。那女人不就是那畫片上的女人麼？現實生活中的她比畫片上還要嬌艷。她穿的一身白色禮裙。顯得端莊文雅。她的出現。吸引了周圍行人的所有目光。她伸出手捥住了他的手腕。

    車裡的司機探出頭來與他說了些什麼。只見他點了頭。然後司機把頭收回車窗，把車開走了。就在車開走的一剎那，他看到了我。我就站在他的對面。他抬頭就可以看見我。他死死地盯著我，就像我死死地盯著他。那美麗的女人也順著他的眼光看了過來。

    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走過去。

    我側過頭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跑走了。我從來沒有這麼用力的向前跑過。努力地想要從某個地方立刻消失掉。

    我一口氣就跑回了家。那個屬於他的家。而不是我的。

    我跑上樓，把房間裡他送的東西全部扔了出去。房間裡變成了空的。就像我的心一樣。沒有了任何東西。我想起了先前他對我說過的一些話。突然間，我就哭出來了。

    然後，我就走下了樓。我回來就是想把所有的東西銷毀。然後離開。

    米尼走過來攔住了我。

    「小姐……」

    我把她推開，走出了大門，離開了這個房子。

    澤子騙了我。我恨他。我再度回到了那個屬於寂寞地我。屬於黑暗世界地我。我變得更寂寞了。世界變得更黑暗了。

    澤子，我唯一相信的一個人。他也欺騙了我。這個世界我還能夠相信誰？我想我再也不會相信別人了。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圓球。滾來滾去的，我還是站在原地。什麼也不少。什麼也不多。

    我始終是這個世界遺棄的一個孩子。走在大街上沒有人要。沒有人愛。我只能自己愛自己。我又應該怎麼去自己愛自己呢？說起來，這又是一個多麼搞笑的問題。

    這次。是我離開了澤子。並且我決定再也不會回去找他。我最憎恨別人欺騙我。從小，我就覺得這是一個欺騙的世界。所有的人都可以欺騙我。可是他，我不允許。

    從澤子家出來，我一直哭著。淚水把我的整個臉洗得濕濕的。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因為我沒有家。想到這裡，我的淚水又泉湧而出。滴在我的臉上，衣服上。

    茫茫人海，除了心酸，就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感覺了。除了用眼淚來洗掉心酸，我也不知道該怎樣了。

    我不知道我活著究竟對誰還有意義？

    那次我向世界徹底投降了。

    我從一個很高的懸崖跳了下去。只有死亡才能讓我的心結得到釋放，安慰。

    洶湧的海水，在我投向它的時候，卻感覺到溫暖！

    死亡，我攜帶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