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7：宴會 文 / 佐安

    *

    宴會那天，我把自己打扮得從未有過地漂亮。因為我知道這裡是卓城。我站在卓城的大地上。我要讓卓城的人看到我最閃亮地一面。那天，卓城那些有派頭之人很早就來到這個宴會上了。他們都是有備而來。看著這些面帶偽善地笑容。我也回以偽善地笑。你偽善，我比你更偽善。你善良，我比你更善良。這樣地原則，我已經領會得很深刻了。

    宴會很熱鬧。可是在最前面到來的，都是一些來頭比較小的。小黑對我說，目前來到這個宴會的都是一些小輩。憑七氏家族地實力，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他們。頂多可以收服過來，增強實力。

    「哦。」我點頭。小黑是我的貼身保鏢。在卓城來的這段日子，他對卓城的整個局勢已掌握了七八分。小黑是一個忠實的奴僕。我信任他。

    宴會進程到一半的時候，小黑告訴我柳士全的人來了。我看向大廳門口，七文正和柳士全的人交會。柳士全在卓城有一點小小的名氣。可是在我個人看來，他什麼也不是。儘管這樣，我還是走過去迎合性地與他攀談了幾句。露出我甜甜地笑。

    連續性地，又來了一些人。他們的來頭越來越大。我也開始了一些表面上的功夫。和他們握手。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相互稱讚。在這樣又說又笑中，大廳門口迎來了一個大人物。許多的人都看向大廳門口。隨著群眾的目光我也朝大廳門口看去。是他，澤子。我看到了他，他的左手邊挽了一位絕世之女。他還是那樣地帥氣。

    我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地跳。為什麼會跳？抑制不住地跳。七文走了過去。與他們結識。我站在那裡呆了好一會兒。最後我淡淡地笑了，嘴角微微上揚。我走了過去，帶著無比甜美地笑。我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了。

    「你好。久仰大名。耳聽不如一見。澤先生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我叫夏小維。」我伸出我的右手與他握手。

    「夏小維？很不錯地一個名字。可是似乎太秀氣了一點。」澤子伸出手來與我握手。在此刻我才領悟，澤子似乎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因為他從來沒有問過。我也從來沒有說過。在此刻我居然發覺有點搞笑。我似乎一直都知道他叫「澤子」。可是他卻從來不知道我叫「夏小維」。這能說明什麼。又不能說明什麼？我沒有時間來細想這一切。我立馬露出了一個更甜地笑。

    「是挺秀氣。我的名字不出眾。許多的人都不曾知道我的名字。澤先生身邊這位佳人想必就是……」

    「她叫金世燕。我的女朋友。」澤子很大聲地說出來。大廳裡很多人都投來讚許地眼光。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擁有者肯定會得到眾人的讚許。

    「很高興認識你夏小姐。」金世燕伸出她的手。

    「很高興認識你。」我亦伸出手與之相握。

    「以後我們七氏家族期待著與澤先生的友好合作。在生意上面澤先生應該還多照看一下。」七文站在一旁溫和地說道。

    「在生意上面還請澤先生多多幫忙。」我說道。

    「沒問題。有錢同賺嘛。今天我代表成爺來向你們道賀。」澤子如是說。他的臉上露出微微地笑。

    「多謝。請！」七文把他們請進大廳。

    他們走進大廳。許多地人士都紛紛過來與澤子打招呼。看到這一幕，我知道了他的地位。面對他如此的地位，我只能冷笑。只是冷笑。

    我的再次看到澤子就是這次宴會上。我們彼此都當作不認識對方。沒有人知道我們曾經認識。世道就是這樣地說變就變。我越來越發覺我眼前發生地實際就是一個笑話。在這樣認為之後，我很好地調節了自己的心態。我的笑容再次展現在我的臉上。那樣甜。我舉著酒杯與其它人敬酒。在此時，酒只是水。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在敬酒，許多男人喜歡地動作。敬酒只是想讓更多地男人圍著我。顯示個人魅力。我也深深地知道我的個人魅力。只是在這個時候我想顯示出來。

    我在與別人敬酒中，看到澤子與金世燕跳舞。眾多人的舞曲最後成了他們兩人的雙人舞。我的笑終於還是僵在了臉上。我無法做到「無所謂」。我知道我的心裡是深深地「有所謂」的。我把酒杯裡的酒一口就喝下去了。

    「好。」周圍地人都為我喝彩。澤子順著喝彩聲看過來。我冷笑了。爾後臉上毫無表情。我側過頭繼續與其它地人敬酒。他們都迷戀我的笑。我也毫不吝嗇地向他們展示我的笑。我沒有再理澤子。如果真地是這樣，那麼我可以把他當作我從來沒有認識過的人。

    與他們敬酒之後。我就離開了。我端著酒杯去到七文的身邊。

    「今晚一切都順利麼？」我舉起酒杯與他相碰。

    「順利。」七文與我碰杯之後，我們都把酒一口喝下去了。「小維，今晚過了。以後都不能再喝酒了。」七文對我說。

    「嗯。」我微笑著點頭。

    「哈哈哈哈……」正當我和七文為順利乾杯之後，大廳門口迎來了一個粗狂地大笑聲。這樣地聲音讓我想起了七鴻。那個糟老頭，他最喜歡這樣笑。這種笑，讓人覺得可怕。我回過頭看向大廳。只見一個老頭站在大廳門口。他右手拄了一根枴杖。身後站了一群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我和七文立刻走了過去。

    「想必這位就是丁白石先生吧？」七文迎上去說道。

    「正是爺。」那老頭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幸會幸會！」七文伸出手與之相握。

    「沒有什麼幸會的。我只是來看看有多少老東西來給你捧場了。呵呵，不錯，成仕冼那個老東西居然也派人來參加你這個小雜會？奇跡，真是奇跡！」

    「丁叔。」澤子走過來叫道。顯然他們認識。

    「成仕冼那個老東西幹嘛叫你來參加這個小雜會啊？他頭腦發熱還是怎麼地？」那老頭毫不客氣地對澤子叫道。

    「只是過來湊一個熱鬧。」澤子說道。

    「哈哈哈哈哈……」那老頭大笑起來。我真發現這老頭與七鴻有極其相似的地方。他們都喜歡「哈哈」地大笑。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笑呢？這樣笑究竟代表什麼？

    「呵呵。」在那個老頭笑聲停止時我發出了一個冷笑。我的這個笑引起了那老頭的注意。

    「丫頭，你為何笑？」那老頭問我。

    「呵呵，這個地方有說禁止我笑嗎？你剛才不也笑了嗎？笑來人之本意。人之常情。」我不削地說道。對於這種老不休，我想我不需要客氣。

    「哼哼。你就是那個黃毛丫頭吧？翅膀還沒長硬呢就想飛了。」

    「我們這裡只歡迎來道賀地。如果是來搗蛋或者其它地我們這裡不歡迎。」我說道。

    「小小年紀，出口如此狂言。你有沒有去打聽我丁某是誰？」老頭顯然對我十分不滿意。不過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我暗暗地冷笑一聲。

    「我管你是誰。我們敬你，你不吃。你非要在這裡吹冷空氣。你是仗勢欺人還是怎麼？如果是仗勢欺人，麻煩你搞清楚一點，現在你站著的這個地方是七氏家族的地盤。不是你丁家勢力。如果你想見血地話。恐怕你會直著走進來橫著走出去。」我話剛說完，背後就迎上來一群我們七氏家族的人。老頭見此情況。後退了兩步。臉色大變。

    「好你個臭丫頭，我看你是不想在這道上混了。你記著今天說的這番話。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叫爹！」這番話說了之後，老頭就帶著他的人離去。

    我站在原地沒有再出聲。腦子裡還在懸浮那老頭離去時說的那句話。七文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攬到他的身邊。

    舞會繼續進行。小黑對我說，宴會場上除了澤子，其它地人都可以忽視。他用手指著澤子給我看。怕我不認識。小黑告訴我許多大人物都沒有出現。小黑說剛才那個丁白石還有點來頭。小黑繼續說著。他喜歡把許多事情都告知於我。不管是我知道地不知道地我都願意去聽。我依依地點著頭。證明我在聽。小黑就繼續講訴下去。

    宴會上來了不少人。可是就像小黑說地，許多大人物都沒有出現。

    宴會在不久之後就結束了。人群紛紛離去。

    澤子也來與我道別。依然地，他左手挽著那個絕世之女。我淡然一笑地看著他。

    「你做事太衝動了。你不該得罪那個丁白石。他與許多江湖老頭結交都很好，包括我乾爹成仕冼。」澤子對我說。

    「那又怎樣呢？」我反問地看著他。

    「沒什麼，我只是提醒你，你還只是一個孩子。」

    「呵呵，謝謝。」

    澤子半天露出了一個微笑。

    「告辭。」他說道。

    「後會有期。」

    澤子走了。他的左手挽著那個絕世之女。絕世之女回頭朝我笑了一個。我也回以親和的笑。僕人為他們打開車門，他們上了車。我看著車遠遠地開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