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7 文 / 佐安

    「大家注意了，大會即將開始。調光師，打燈。」布明的話落下，全場就變得一片明亮。調光師把燈打到了最亮。此時，整個大廳就少了那種迷幻的感覺。所有的人都清晰地展現在其它人的面前。那些美女在此刻也顯得不是那麼誘惑人了。太強烈的光，總是會消除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的東西。

    「大家歡迎成爺出席。」布明的話落下，台下就響起了一片掌聲。

    「一堆屎。」夏小維罵道。

    這時，成仕顯從後台走了出來。他首先向大家敬了一個禮。

    「很高興大家來參加這次成某召開的大會。你們的到來，就是給了我成某面子。所以我成某用了美酒佳餚款待各位。也算是給大家一個很好的回敬。我想大會為什麼召開大家都很清楚了吧。我在請柬上面也寫得很清楚。我們黑道本來就是一家。兄弟姐妹，缺一個都不行。我們要團結。團結就是力量。面對外來侵略，我們也才能有足夠的力量抵抗。我們暫時就不用說我們與外來勢力的對抗。我們就說我們內部吧。如今黑道頻繁發生戰爭。以往平靜的黑道已失去了寧靜。先有，我的手下阿澤為霸佔整個黑道，而對劉書禮，蔣干輝，沈俊，西桃，茂名，阿魯那幫人陸續做了手腳。大家也都親眼看見了那一切的發生。而後又是幫派之間的爭鬥。暗鬥，綁架。嫁禍，撕殺，仇恨。黑道已失去了以往的平靜。作為黑道的一分子，我不能坐視不管。這次我召開這次大會主要目的就是商討維護黑道寧靜的策略。依我之見，因為現在各幫派散亂，如果要讓黑道永遠的寧靜下去的話，我們必須選出一位傑出優秀者來管理整個黑道。這樣黑道得已統一，如果出現混亂的局面，就不會有撕殺。那麼如果這樣呢，我們今天就要推選一位適合管理黑道的理想的人出來。在坐的各位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意見？」

    「成爺的這個想法很好。我贊成。如果黑道得到了統一，那麼就不會有人再想到霸佔更多領域。這麼一來，黑道就不會出現那些沒有必要的戰爭。如此的話，黑道自然就會保持寧靜。如今具野心的人都已經是不止一個了。如果再不得到統一的話，黑道不知道要演變成什麼樣子？柳某覺得成爺的想法很好。很有先見之明。我會全力支持下去。」柳士全說道。

    「好一個會拍馬屁的偽君子。」五葉玫罵道。

    「豈不是，牆頭草，兩邊倒。那邊重，傾哪邊。柳士全這人典型的不可信。」梅青兒說道。梅青兒與五葉玫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青兒，在這個地方，呆會兒你可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五哥，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青兒一向都不衝動。要穩住情緒的應該是五哥你才是。」

    「知道了青兒，我們一切都要當心。這裡大部分人馬都已經與成仕顯私下結盟了。搞不好。我們就會有危險。」

    「嗯。明白。」

    接著柳士全下來的就是金東海。

    「成爺的想法，我也頂力支持。自認為成爺的思想前衛。而且我覺得能夠坐得上這個位置的人非成爺莫屬。我全力擁護成爺成為我們黑道道主。在坐的人沒有人可以與成爺相比。成爺，黑道道主！」金東海叫完那句話之後，他的人接著連續叫了幾聲：成爺，黑道道主。他這樣一來，為成仕顯的威信樹立了不少。

    「金東海，一向都與成仕顯勾結在一起，這已經不足為奇。」風火倫說道。

    「是呀。二十幾年前，金東海就協助成仕顯打天下。也沒見成仕顯給他什麼好處。這倒好，他還一直對他忠心不二。這說出來不覺得搞笑嗎？」風雲雷接著說道。風雲雷是風火倫的親弟弟。

    「有什麼搞笑的？這世界搞笑的事情就很多。這又算哪裡的哪裡？」風火倫說。

    「興許吧。人間事，豈是你我兄弟二人可以道清楚的？」

    附合成仕顯的人紛紛都在這個時候出來附合他。一時間，整個大廳都只聽見「黑道道主」這四個字。成仕顯站在台上高興得四處揮手。

    「老狐狸！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吧！」小黑罵道。

    「我們似乎成了多餘者了。」夏小維說。

    夏小維和小黑看著台上台下，這整個場面不就是正邪不論，黑白不分嗎？一切的人都彷彿就要墜入魔道。

    「難道黑道真的就要大亂一場嗎？」

    「黑道已經亂很久了。現在只是越來越惡劣了。小黑，看來我們無法阻止眼前的這一切發生啊！」夏小維的這一句感歎突然讓小黑驚住了。「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只是覺得小姐的這一句感歎很深，像一個老者的感歎，而不是你。」小黑說完這話的時候，夏小維露出微微地笑。

    這個時候，台上又響起了成仕顯的聲音。

    「我成某不知有何德何能讓各位對我如此厚愛有佳。大家對我成仕顯如此信任，我誓當不讓各位失望。可是就現場來看，仍有幾位沒有站起來支持我成仕顯為黑道道主的。就此我是否應當向在場的各位一個交代呢？」

    「成爺大可放心。少數服從多數。歷代帝王之選舉，都是按照此原則。多數稱為大眾。少數稱為叛逆者。對於叛逆者，我們都可以事先收服，如果不能收服就只能按照叛逆都來處理了。不知我梅之艷說得有無道理呢？」梅之艷站起來說了如此一番話。這番話，很明顯就把矛盾挑了出來。

    「好，說得太好了。之艷的治道策略真是非凡呀。閒人所不能比。如果在古代定是一代軍師。統治的就是千軍萬馬。抵擋的就是敵火侵略，深信一定是一個人才。」成仕顯也對梅之艷一陣誇講。成仕顯的這話讓夏小維露出了「哈哈」地笑聲。夏小維是出於覺得搞笑而笑出來。夏小維的笑讓全場突然變得安靜了。大家都回頭看著她。而她卻還笑得前腹後仰。「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小姐你沒事吧？」小黑走近去扶著她。這時夏小維已經笑得站了起來。

    「敢問那個靠牆的丫頭究竟笑什麼呢，如此誇張？」成仕顯站在台上用很沉悶的語氣問到。顯然，他的心情已經被夏小維打擾了。

    「呵呵呵，我不得不笑，你們的談話太搞笑了。這不得不讓人笑呀。呵呵呵，我在電視上看過相互奉承的場面，但是沒有看過像你們這樣相互奉承的。你們還真以為一個是帝，一個是軍師啊？我還項羽，我還曹操呢！這不就是那個『皇帝的新裝』的盜版嗎？不笑的才怪呢！不笑才是笨蛋呢！呵呵呵，呵呵呵……」夏小維笑得像一個小孩子。夏小維的這番話激怒了成仕顯。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配坐黑道道主這個位置嘍？」

    「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自己說的。某些人配不配坐，心裡比誰都清楚。不過我，年紀尚輕，對這些都不怎麼瞭解。對你們的什麼選舉呀什麼之類的都不作任何評判，因為我不懂。我只是來湊過熱鬧而已。我不阻礙你們的成就大業啊，也不阻擋什麼帝呀什麼道主的誕生，我只作一個看客，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吧，你們繼續……」夏小維很輕鬆的說著這番話，卻不知道這將給她惹來殺身之禍。只見成仕顯臉色大變。

    「今日大家都推選我為黑道道主，我也將不會辜負在坐的各位對我成謀的厚望。只是每一個新生兒誕生的時候，總有那麼些人會來阻擋它的誕生。我要說的是，歷史的趨勢沒人可阻擋。因為它是風火車推著它前進的。它沒有退步，只有前進。阻擋在它前面的一切事物都將被風火焚燒滅亡。」成仕顯的話落下，場下就響起了一陣熱烈地掌聲。那些附合他的人始終做得那麼盡身盡責。這話更是讓夏小維覺得可笑。這些人都瘋了吧？

    「嘿嘿，真是搞笑，我都說了你要成就什麼帝呀，成就什麼道主呀，你就成就吧，我只是一個湊熱鬧的人，我又不礙著你，你怎麼又扯到什麼歷史的趨勢上去了？你怎麼拿什麼都當是大道理了？好像你真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一樣。你這麼偉大，有本事你就統治天下呀？有本事你就讓整個黑道都服你呀？你不就拿了你那一幫人在那裡作威作福嗎？不贊成你當道主的人多的是，本女子就是其中一個。推你當，我還不如推我自己呢？」夏小維一口氣說出了如此一番話。小黑在一旁並沒有阻止她。因為他知道根本無法阻擋。夏小維沒有考慮後果的這此言詞，她說出來之後，感覺心裡非常痛快，是如此興奮也。

    「好一個臭丫頭，你今天來就是存心要和我作對了？我成仕顯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既然不服從我成為黑道道主，我就第一個拿你開刀吧。總之黑道道主非我莫屬。今天我就讓你們有來無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