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6 文 / 佐安

    見夏小維這般狂風而來，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驚訝了。因為能卷狂風的人，在現實生活中是根本不存在的。何況夏小維還能在狂風中飛翔。

    「小維，你何時會狂風了？」夏美艷問。

    「我叫一城，不是什麼小維。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逃離這裡。」說著，她右手一捲，就持小刀飛過去刺五葉玫。五葉玫一個轉身，躲過了刀尖。夏小維並沒有放棄，她回過身又返回來刺他。幾個回合，她把五葉玫刺倒在地。

    「五哥，五哥……」梅青兒撲上去摟著五葉玫。可是他已經斷氣而死。「魔女，我今天和你拼了。」她從腰帶裡拿出一把刀就朝夏小維撲去。夏小維輕輕一閃，就躲過了她的刀刺。她輕輕地朝梅青兒的方向一揮，一把匕首就揮過去刺中了她的心臟。見此情景，丁白石立刻朝大門方向逃去。夏小維並無想過要放掉他。只見她又一揮，一把匕首揮過去刺中他後背，丁白石扶大門而倒下去。

    這時，夏小維才收起衣袖，從空中落下來。

    「你現在是不是準備要殺我了？」

    「不，我現在要去血洗他們這兩個門派。成爺說過，所有的這些人中只用留你一個。所以我不會殺你。」這麼說著，夏小維右手一揮，她隨一陣狂風而去。

    看著眼前的這幾個被殺之人，夏美艷驚呆了。爾後。她露出了「哈哈」地大笑。在她的大笑聲中，夏小維去到了正在撕殺的現場。

    「把他們全部殺了。一個也不留。」夏小維這麼說了之後，一個腳尖飛到了屋頂。她又開始吹那首曲子。在黃昏中，一切都顯得那麼迷幻。一切都像泡影。

    那晚，五葉玫與丁白石被滅了。大火蔓延，染紅了整個天空。屋頂高掛，那比月兒還高的蕭聲盤旋了整個黑夜。天空，通紅通紅地。

    ……

    「我把他們全部殺了，按照你的使命，還留下夏美艷一個。我現在正準備去消滅七氏家族。消滅了它。我的這次任務就算完成了。」

    「做的好一城。下面你即刻去消滅七氏家族吧。」

    「是。」

    夏小維手持蕭，帶著她的人向七氏家族的方向而去。

    她帶著人去到七氏家族的地盤，與他們展開了撕殺。屋頂上，夏小維仍然吹著那首不變的曲子。黃昏中，一切都顯得那麼熟悉。血飛濺起花朵，人影在血泊中倒下。那支蕭的聲音，仍在天空中響著。那樣地輕柔與高昂。

    屋頂上跳上一個人影。蕭聲落下了。夏小維抬起頭看著他。

    「是你？」

    「你清醒一下吧，你的雙手現在沾滿了鮮血。」

    「你怎麼還不去護著你的手下？他們很快就要被我滅亡了。」

    「你不僅要滅亡他們，你還要滅我。」

    「滅的就是你。就算成爺不叫我殺你，我也會殺了你。因為你背叛了我。背叛我的人只有一條路，就是死。」

    「如果你要殺我，我毫不還手。」

    「真的不還手？」

    「嗯。」他剛說完這個字，夏小維就用匕首刺了過去。

    「小黑。」夏小維立刻叫住了他的名字。他真的沒有閃躲。

    「小姐。知道我為什麼要背叛你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可是……」

    他開始回憶起那一幕。成仕顯約他單獨見面。

    「這次大會。是你奪權的大好機會。」

    「我不會背叛小姐的。」

    「你真的這麼忠誠？可是如果你不奪權，七氏家族遲早會毀滅在她的手上。首先我，就要滅了她。當我成為黑道道主之後，我就可以滅了她。她還太年輕，做事情太衝動。做事情不顧後果。而你只是她的下屬，你左右不了她的抉擇。你一天不奪權，你就有一天要聽取她的。如果你奪權，以後的一切就都由你主宰了。你可以決定一切。包括得到她。人只有有了權，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鼓動我奪權？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這對我有好處，我幫助你奪權之後，你將成為七氏家族最至高的領導者，到時我只需要你不阻止我成為黑道道主。這就是我想要的。而你的好處是，你可以得到權利與地位。你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你以後的前途就不可估量了。這樣一個大好機會，就看你怎麼把握了？」

    「好，我答應你。可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說。」

    「我不想讓小姐死。我要你確保她的安全。待我掌握七氏的權利以後，你要把她歸還於我。」

    「沒問題。人，我可以完好無缺地歸還於你。」

    回憶至此結束。小黑，看著夏小維。夏小維臉上浮現出一股冷冷地笑意。

    「可是你還是背叛了我。」

    「小姐，我想說的是，我背叛你，並不是出於一種背叛。我只是覺得，你還小，你在做有的事情的時候確實很衝動，每一次你只要遇見他，你連命都不要。你這樣，真的很危險。我所做的這一切，只是想保護你。讓你更好地活著。我不想再看你那樣了。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不想讓你再痛苦下去。可是後來，我發現，這只是成仕顯的一個圈套。我不應該聽他的。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

    「說完了沒有？」夏小維冷冷地看著她。

    「你真的要殺我嗎？」

    「嗯。」夏小維點頭。

    「哈哈哈……我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殺我，我不會還手。沒想到，我今天居然就要死在你的手上？我只是遺憾地是。以後我再也不能保護你了。我擔心你以後的生活會不會好？小姐，如果你真的要殺我，請你記住一句話，我比所有人都要愛你。」

    「說完了嗎？」夏小維又一次問他。

    「嗯。」這次他點頭了。在他點完頭的之時，夏小維用力一推，刀全部進入了他的身體。爾後她把刀一抽，刀從他的身體裡被抽了出來，血從刀尖上不止地滴下去。

    「我聽不懂你說的。我只知道成爺要我殺你。」說完這句話，夏小維轉身離去。小黑在她的背後倒下去了。

    屋頂竄出一陣風，它圍繞整個屋頂轉了一圈。而後離去，冷冷地，憂傷地。

    夏小維滅了七氏家族。她的任務完成了。

    而在黑道上，再沒有人與成仕顯作對了。他完全統治了黑道。

    整個黑道，都灘在一堆血泊之中。各處都充滿了血腥味。

    「一城，黑道將因你而得到最完美的統一。你是功臣。」

    「成爺的使命就是一城最完美的生命。」

    ……

    「成仕顯，我要殺了你……」夏美艷已經瘋了。她每天都叫著這句話。她的夜總會已經被成仕顯全部吞沒了。她現在一無所有。而成仕顯又偏偏不殺她。她看著所有的這一切發生在她眼前。她真正的變成了瘋子。「成仕顯，我要殺了你……」她每天就叫著這同樣一句話。在大街上，她淪為一個乞兒。可是卻沒有人給她吃的。大家都用饅頭砸她的頭。

    「瘋子。」街上的人都這樣罵她。

    「成仕顯，我要殺了你……我沒有瘋……我不是瘋子……我沒有瘋……」她大叫著，卻沒有人理她。看著她的樣子，大家都笑了。

    ……

    *

    在大街上，成仕顯找到了夏美艷。她瘋癲的形象讓他感到驚訝。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夏美艷抬起頭來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子？」成仕顯滿臉的驚奇。

    「很奇怪嗎？這都是你害的。成仕顯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不為人知的消息。夏小維她是你的女兒。」夏美艷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

    「我說夏小維是你的女兒。」夏小維說完。又繼續笑著。爾後她的眼角淌出了眼淚。「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她嗎，因為她是你的女兒。所以，我從小對她都不好。現在你親手把你的女兒害成這樣。她滿手沾滿血腥。成仕顯，這就是報應。」

    「她不是阿習的女兒嗎？」

    「你以為她是阿習的女兒？所以你這樣殘害她？」

    「不錯。我要讓你知道，你就算為他留下了血脈，也延續不了他的正統。我要把你為他遺留下的東西全部毀滅。」

    「很可惜，她不是阿習的女兒，她是你的女兒。」

    「不可能。你夏美艷肯為我生下女兒？笑話。如果她是我的女兒。你為什麼要把她一直隱藏起來？沒有人知道你有一個女兒。你把她一直藏起來，是有鬼的。你怕我知道阿習還有一個女兒。你怕我殘害她。很可惜的是，她居然自己冒泡了。她自己從你給她設置好的那一個洞中爬了出來，讓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現在想盡一切辦法來保護她。你為了阿習可真是費盡心思啊。」

    「哈哈哈……成仕顯我今天告訴你這個消息隨便你信不信。你信也可，不信也罷。你甚至可以把她拉到醫院去和你一起作檢查。檢查報告出來後，你就會相信它了。哈哈哈……是你親手把你的親身女兒給毀了。我知道這一切，可是我沒有告訴你。誰叫你那麼狠？我就是要看到你這樣。我就是要看到你親手把你親手女兒毀了的這一刻。哈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夏美艷說著，她就朝街的另一頭走去。一邊走，一邊笑。一邊笑，一邊走。看著她的背影，成仕顯靜默了。

    「不可能，不可能……」成仕顯暴發出一聲撕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