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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6 文 / 佐安

    就在怪獸向他猛撲而去之時,他急中生智,一個騰躍跳至一棵樹上站著。

    「來呀,來呀……」他挑釁怪獸。

    怪獸抬起頭望著他。它一個猛撲抓著樹桿猛搖,一來一去,樹幹斷裂,澤子就被搖了下來。眼看著怪獸朝他走過去,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就向前跑去。怪獸也立刻朝他追上去。澤子不敢回頭,他只是不停地向前跑。他感覺到怪獸就在他身後,他只要一停下來,怪獸就會猛撲到他的身上。所以,他使盡全部的力氣至他的腿上,跌跌撞撞向前跑。

    他始終是跑不過怪獸的,只聽見怪獸一聲長長地撕吼,澤子突然一緊,怪獸直立起來朝他猛撲過去。

    「啊……」澤子一聲大叫,朝前面一射而去。這一射,他從怪獸的魔爪下逃離出去,然而卻又射到了另外一個懸崖邊上。

    怪獸朝他走過去。它似乎知道前面是懸崖,他逃不過了,所以身上閃著一股得意的相形。澤子從地上趕快爬起來。他回頭一看,是一個懸崖。他又回頭望了一下,懸崖下面是看不到底的深淵。澤子這次是真的慌了。難道自己真的到了絕境的地步?這下可怎麼辦?他回過頭看著向他靠近的怪獸。心裡陡然升起一股由生至死的感覺。

    他一步一步向後退著。直到再也不能退的時候,他停止了腳步。怪獸在他面前停止了下來。它仰天大聲撕吼一聲。彷彿在向澤子示威。這聲撕吼之後,它俯下頭來定睛看著澤子。它的眼睛裡透著火花。就在它直起身子向澤子猛撲過去之時,澤子一個俯身從怪獸下部穿至它身後。抽出匕首朝它後背連續刺去。血不停地從怪獸後背濺出。怪獸回過身之時,已兩腳發顫。澤子一個飛腳過去,怪獸就向崖下倒去。聽著泥土「嘩嘩」地響聲,澤子終於舒了一口氣。他全身鬆懈下來。在此刻,他已經全身都沒有了力氣。他的臉透露出他的疲憊。

    他轉過身,朝林子裡走去。山腳也許離他已經很近了。

    後面的路都很舒坦。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的怪獸之類的。走過那段潮濕陰暗的林子,後面的路都變得很乾燥了。白白的道路上,稀疏有幾片葉子掉落在上面。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韻。光線也透了進來。微風吹著樹枝搖晃。夕陽西下。很快地,林子裡透著微紅的光芒。景色是那樣迷人。澤子在林子裡穿梭著。他朝著山腳的方向不停地走著。在夕陽的照射下,他的影子顯得那樣悠長。

    天黑了,他走到了山的腳下。走出這片林子,他看到了山外面的風景。一片荒原。他抬頭望著這片一半白,一半紅的天空,突然頭一陣眩暈。他暈倒了下去。紅色的天空映在他的身上,是那樣憔悴。

    ……

    *

    澤子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張床上。他微睜開雙眼。頭上的天花板是那樣的熟悉。他又四處環顧了一圈。在這時,他知道了這就是神之殿。昨天晚上他就是在這裡休息了一夜。從昨晚至今晚,只是一天的時間。這一天,猶如一年。澤子從床上爬起來。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是一條長長的廊子。他一眼望過去也望不到盡頭。他正要朝前走,背後就有人叫住了他。

    「這裡是神之殿。你不能亂走。」

    澤子回過頭就看見那個一直引領他的神之殿的那個人。

    「是你?」澤子回過頭來看著他。「是你們把我帶回這裡的嗎?」

    「不錯。你暈倒在山腳下。是我們把你帶回來的。」

    「哦。那謝謝你。那我想請問一下我的考核有沒有通過呢?」

    「你先回房去休息吧。一切事情明天再說。」那個人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都很冰涼。面對這樣的一個人,誰都會識趣的走開。

    「哦。」澤子回答之後,就走進房間把門關上了。

    夜很靜,澤子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月光透進來,讓整個房間都亮起來。天花板在月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澤子看著它就陷入了沉思。他又從床上起來,去把窗戶全部打開。一絲夜風穿襲進來,涼涼地。他回至床上,換了一個姿勢躺著。兩眼望著窗外的月光,心是那樣的透明。這樣的夜怎麼能不讓人升起相思之意呢?澤子望著窗外的月光,兩隻眼睛陷入了深深地迷幻。

    就在這時,突然窗外閃過一個黑衣人。澤子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追了出去。黑衣人沿轉角處而去。澤子立及追了過去。

    「站住。」

    聽到聲音,黑衣人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看著澤子說道:「你並不是神殿之人,閒事莫管,請收起你的腳步吧。」說話之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話剛落,從其它兩個方向都追上人來。

    「抓住他,盜書之人,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抓住他……」

    見兩邊有人追上來,黑衣之人側轉身,一個騰躍就上了屋頂。

    「他往哪裡逃了?」後面有人追上來問道。

    「上邊。」澤子指著頭上的屋頂。話剛落,其中就有兩個人騰躍至屋頂上去了。剩下一些小兵還追上來抬頭望著屋頂。

    澤子也抬頭望了望天空。月兒都被這幫人嚇得躲進了雲霄。

    他回過頭返回至自己的房間。他剛推開門就被人一把拉進了房間,用刀架在他脖子上說道:「不准動,不准叫出聲來,不然我割斷你喉管。」

    「好,我不叫人,麻煩你把刀拿遠一點,小心傷到我的脖子。」

    「少廢話,坐下。」

    澤子乖乖地在黑衣之人指定的地點坐下。之所以認定她就是那個黑衣人。是從她聲音聽出來的。

    「你不是逃走了嗎?為什麼又返回來?」澤子問她。

    「我的東西沒拿到。當然不能就這樣走了。」

    「你是來盜東西的?」

    「這不是盜,這是物歸原主。」

    「哦。」澤子點頭。「那你來我房間幹什麼?」澤子突然想起這件事。

    「我受傷了。剛才在藏書閣的時候與麥老翁交過手,我受了內傷。現在急需要調整內功。不然我的五脈就會肋斷而死。剛才我跳上屋頂就是調虎離山之計。」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我這裡調整內傷?」

    「嗯。」這麼說著,黑衣女子把架在澤子脖子上的刀拿了下來。她走至床前坐下,兩手放在膝蓋處。看樣子是準備調整內傷了。

    「哎,等等,等等,你不能就這樣在這裡調整呀!你不怕我去叫人來抓你嗎?」

    「你不會。」黑衣女子斬釘截鐵地說道,彷彿她掌握了這一切。

    「為什麼?我為什麼不去?到時候他們找了進來。我就會陪著你尚命。尚命是小事,可是重要的是我現在不能死。」

    「為什麼不能死?」

    「這就是個人秘密了。你還是起來吧。趕快離開我的房間。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可不要連累我呀。」

    「我現在要調整內功了。你想叫其它人來抓我就去叫吧。」說著,黑衣女子,閉上眼睛,開始閉氣,開始調整內功了。

    見如此情形。澤子又一次感覺到驚慌了。讓她在這裡調內功吧,被他們發現的話,他就死定了。到時候一定會說他和她同黨。到那時,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叫人來抓她吧,他和神之殿的人現在似乎又不是很熟。與他們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就這樣把她抓去了,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多害了一條人命。

    在這樣矛盾的情形下。澤子趕快去把窗戶關上。爾後。他坐在凳子上看她調內功。

    好一會兒過去,黑衣女子調整內功完畢。她從床上站了起來。澤子坐在凳子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坐在那兒幹什麼?」

    「看你調整內功啊。你的內傷好了吧?」

    「好了。謝謝你。」說完她就朝大門走去。

    「你去哪兒?」

    「我把東西放置在另一個隱蔽的地方,我現在去拿。」黑衣女子回頭說了之後,就走出門把門關上了。

    看著門被關上,澤子舒了一口氣。總算擺脫了危險。他趕快去把窗戶打開了,讓新鮮空氣透進來。「沒想到還在被他們考核之中,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我不僅考核不通過。還一定會被他們殺了。據說殺手都是特別無情的冷血動物。還好,她終於走了。終於可以舒一口氣了。」澤子這麼想到。這時他走至床邊躺了上去。「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了。」

    澤子透過窗戶又望向了外面。夜景依然是那麼美麗。朦朧中,澤子進入了夢鄉。

    睡得正香之時,突然外面又叫起了抓賊。澤子立刻從夢中醒過來。他從床上坐起,兩眼透著窗戶望出去。他正要走出門去看個究竟之時,從門外突然閃進一個人。

    「誰?」澤子一陣驚嚇。

    「我。」她把門緊閉著走了進來。走近時,澤子才看清了她。

    「又是你?你怎麼還沒走?你內傷不是好了嗎?幹嘛又被他們發現了?你不要總是往我房間裡鑽呀,你這樣會害死我的……」

    「把這個拿著。記著一定把它保管好。不要讓神殿的人知道在你手上。去找一個叫胡歌的人。把它交給他。」黑衣女又從身上取出一根紅絲帶給他。「你見到他的時候把這根絲帶給他,他看了之後就會知道一切了。謝謝你!」黑衣女說到「謝謝你」三個字的時候,表情很甚重。澤子看出了她的甚重,以及通過她的甚重,揣測出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那胡歌是誰……」澤子的話還沒問完,黑衣女就推開門一閃而去。門又被緊緊地關上了。澤子看著那扇門,又低下頭看看手上的這兩樣東西。「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不是一場夢呀?」他這麼想到。爾後,他立刻把紅絲帶放進了裡面的衣袋裡。手上還剩下一本書。這本書該放到哪裡呢?一定不能放在自己身上。也不能藏在這個房間裡。這兩種做法都很可能被神殿的人發現。到時候他就真的玩完了。這麼想著,他四處尋找著可以藏書之處。

    他在房間裡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後他發現了屋頂上有一根橫樑。放在那裡面應該不會被人發現。這麼想著,他就通過窗戶爬上橫樑,把書放到橫樑上的一個角落裡。然後他又通過窗戶爬到地上。從窗戶上跳下來,這時他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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