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76 文 / 佐安

    儘管夏小維武藝高強，可是她仍然比不過澤子的武藝。所以澤子在躲過她的攻擊之後，很輕易地就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戰爭停止下來。澤子看著她。她也冷視著他。雙方都沉靜了。

    「我不想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不要逼我。」澤子的眼睛裡露出一絲悲傷。夏小維並不理會他的話意。她的眼神依然的冰冷。似乎死，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一件事情。

    「阿澤，你冷靜點。」成仕顯立刻走上去攔在他身旁。「你看清楚，她是夏小維。你之前為了她連我的話都不聽，你現在怎麼忍心殺了她？」

    「成仕顯，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報仇。不論是誰，我通殺。我們尹家的血被染了一地。不殺了你，我怎麼對得起我們尹家的列祖列宗。」澤子的眼睛裡有一層霧水。那層霧水又是為誰而起？可是他的話仍然顯得剛強。

    成仕顯看出澤子的剛硬。

    「好，你報仇就衝著我來。請你不要動她。放她走。」

    「那你叫她走。」澤子對成仕顯說道，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夏小維。

    「一城，你退下。」成仕顯轉過身對夏小維很平和的說道。

    夏小維把眼睛轉向成仕顯身上。

    「不，他要殺你，就讓他先殺了我。」夏小維的眼睛裡略過一絲眼淚。看到夏小維為他悲傷。成仕顯心裡一陣痛。終於看見自己的女兒可以為自己去死。這場景怎能不叫他感動呢？

    「一城，你敢不聽我的話了？」

    「不。」

    「那你走，我叫你退下。」成仕顯說道。夏小維沒有坑聲。可是她也沒有走。她只是兩眼平視著成仕顯。平時，成仕顯的話就是她的使命。而今天她第一次沒有聽他的話。「我叫你走啊……」成仕顯一陣怒吼。這一聲怒吼立刻讓夏小維流下眼淚。

    「不，我不走。」她轉頭看向澤子。「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我可以代他去死。你不要殺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夏小維跪在地上，向他不停地磕頭。

    看著夏小維在他面前磕頭，澤子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為什麼可以代他去死？」

    「在這個世界上，爺對我最好。我的心裡他的地位最高。他不能死。他死了，我就再也沒有了依靠，我就再也沒有人可以依賴了。」夏小維望著澤子，眼睛裡全是悲傷與祈求。

    看著這樣一個她，澤子的心已經軟了。可是心軟歸心軟，這個仇，她不得不報。他靜默一會之後。就又把心硬起來。

    「大丈夫，做事不能脫泥帶水，應果斷立行。對不起，我一定要殺了他。你下去吧，我不想與你為敵。更不想殺你。我希望你明白。」澤子說了這番話。她不一定明白，可是他必須說。「成仕顯，你已看見了。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不想讓她為你墊背的話。你就趕快叫她出去。」

    成仕顯走上去把夏小維從地上扶起來。

    「傻孩子，起來。你怎麼能為了別人跪地求人呢？不管是誰，你都沒有必要為他這樣做。」

    夏小維從地上站起來。她點點頭。無論是什麼話，只要是成仕顯說的，她都會點頭，因為她都覺得是正確的。

    「你下去吧，聽爺的話，爺不會有事的。一城你聽著。無論以後的日子怎樣，你一定要堅信自己。沒有人可以主宰你，主宰你的永遠是你自己。不管是什麼困難，爺都相信你一定會走出來的。」夏小維點點頭。「下去吧。」夏小維點點頭。她眼睛裡略過一絲憂傷。她抬頭看一眼澤子，眼睛裡飽含著祈求。爾後，她回頭走出了屋子。

    夏小維走出屋子，澤子才把刀放下鬆了一口氣。他側頭看著成仕顯。成仕顯也正看著他。

    「你超乎了我的想像。」成仕顯說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厲害。我沒想到你會超過一城。」

    「這世界超乎你想像的事情還很多。」

    成仕顯沒有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昂起頭看著澤子。

    「是我太低估你了。我把一城已經叫出去了。你想殺我就殺吧。」

    「夏小維是怎麼一回事？」澤子問道這一句話。

    「她受了詛咒，將永遠聽取我的使令。依賴我的使命而生存。她的腦子裡已經沒有了記憶。她根本不認識你。現在的她，是一個全新的自己。而且她是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澤子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嗯。」

    成仕顯把關於夏小維所有的境況都告訴了澤子。澤子瞭解到了夏小維的所有境況。聽完成仕顯的話以後，澤子愣了。眼前的一切，著實讓他感覺到驚訝。沒有人可以想到事情竟然可以這樣。這真的讓人沒法相信。

    又是讓人驚訝的一個故事。

    「既然你有能力殺我，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可是，小維，我希望你能夠幫助她。讓她恢復正常人的狀態。」

    「夏小維，我會想辦法拯救她的。成仕顯，你種下的恩怨你就自己了結吧。我不想對你下手。可你必須得死。所有的事情都太讓人糾結。你也不要讓我親自來對你下手。」

    說著，澤子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我只求你放過小維！她與這整個事件都是無關的……」成仕顯話還沒完，澤子就不見了蹤影。

    一陣冷風刮過來，吹起他的頭髮，成仕顯瞬間就變得蒼老。

    ……

    清早，天微微亮。四處都保持著夜晚的安靜。有一個僕人很早就起來了。她用掃帚在宅子裡打掃衛生。東宅。除了她在掃地以外，其它的人都還在熟睡。甚至還有人在打呼嚕。晨風微蕩著樹葉。各處都散溢出一絲輕柔。草坪上的草尖還頂著露珠，晶瑩剔透，甚是閃亮，透射出一個奇異的世界。地上枯黃的樹葉被晨風吹著打滾。偶爾還飛舞到空中打一個旋轉。清晨的景色，是如此的和諧。輕柔到寧靜。讓浮華的世界沉靜。

    掃地的阿姨，清掃完內部的各個角落之後，又到外面的過道上開始掃起來。偌大的一個草坪，她一條道一條道的挨著掃著。有時候，風吹起她腳下的紙削飛起來。飛至天空飄啊飄的，她只是抬頭望一望那紙削，爾後又低下頭繼續掃地。

    一個清早，她把這個房子的裡裡外外都掃了個遍。她掃完後，就坐在草坪上的一個石凳上看天空飄浮的樹葉，看它天旋地轉，給人無盡回味。

    天。變得大亮。東宅的人，許多都起床了。他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都一幅睡眼惺忪的樣子。不多一會兒，僕人們都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東宅之人變得忙碌起來。

    從高空向下俯視，可以看見每個人正在忙碌的事情。急急忙忙。甚是火熱。雖然忙碌。可也沉寂。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打破了東宅的這一片沉寂。

    「不好了，爺自殺了，不好了，爺自殺了，大家快來看啊，爺自殺了……」東宅裡傳出一個女僕的尖叫。這一尖叫打破了東宅的所有沉寂。

    一時間，東宅的所有人都朝著成仕顯的房間跑去。

    成仕顯上吊自殺了。東宅所有人都擁進房間看到這一幕。他們都隱隱抽泣起來。

    夏小維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一片抽泣聲中，僕人們都讓開一條道。夏小維的臉上沒有表情。臉色蒼白得可怕。她走至成仕顯面前，抬起頭望著他。

    「小姐，爺他……」阿福走上來說道。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

    夏小維一直望著成仕顯。這一仰望的動作持續了很久。最後，她才把頭低下來。她回過頭走出了屋子。

    「小姐，你去哪裡？」阿福追了出去。可是他追至門口時，已不見了她的蹤影。

    ……

    成仕顯死了。黑道又陷入一片混亂。大家都在為爭奪權勢而鬥爭。誰又是黑道的老大？誰又是黑道道主？這一切都又處在一個新的爭奪之中。

    黑道新的鬥爭開始了。

    新的鬥爭，就在成仕顯的追悼會上爆發。

    黑道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來參加了成仕顯的追悼會。

    這次追悼會隱藏著一股莫大的殺機。

    以布明和金世燕為首。成仕顯死之後，布明和金世燕陰謀成為夜之城的老大，從爾陰謀成為黑道道主。可是想要成為夜之城老大的不只是布明與金世燕，還有夜之城其它稍微有點勢力的小分派，比如英七，比如阿邦。不僅是夜之城內部，整個黑道都隱藏著一股濃濃的殺機。

    追悼會上，掀起了選拔夜之城老大的風波。夜之城有權勢的人都要求立刻選出老大。

    「今天我們乘這個機會選出夜之城的老大。不僅是夜之城有地位的人，所有黑道有地位的人都在這裡。我們就以黑道大家的意見選出夜之城的老大。在本人看來，我覺得金世燕最適合這個位置。世燕是成爺的紅人。成爺在世的時候對她寵愛有佳。而在黑道上，世燕又與在座的各位都有過結交。從各方面來說，世燕有支撐起夜之城的能力。而我在夜之城混了這麼多年，都自愧不如她。所以此次選舉，我退出，我選舉世燕成為夜之城老大。在座的大家都有什麼意見？」

    布明的話落下，英七，阿邦的人都紛紛出來反對。他們都各自選舉各自的老大做夜之城的老大。一時間，整個場面就混亂了。

    衝突，使他們形成三股對峙的勢力。

    就在他們混亂之時，又有人站出來了。

    「道主離去，我們大家心裡都很悲痛。可是我們黑道不能夠一日無主。一日無主，黑道都會大亂。黑道平靜，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心願。在此，我推柳士全為黑道主。成爺在世之時，最信任的人就是他。而且他也具備統治整個黑道的能力。他是這次選舉再適合不過的人了。」

    「閉嘴。誰說他是成爺在世之時最信任的人？成爺還信任我呢。誰說他是這次選舉的最適合的人？他有什麼能力勝任，黑道最至高無尚的位置？他有什麼能力呀？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長相。長相都不過關，還想成為黑道道主？這不是鬧笑話嗎？」

    話落下，全場就一片嘩然。

    「你什麼意思？誰的長相有問題？誰沒有能力？誰長相不過關？」

    說著兩股勢力就衝突起來。雙方都動手打起來。見此情景，旁邊的人也都上去阻止。全場都一片混亂。在一片混亂中，追悼會結束。各幫派都帶著自己的人離開現場。

    黑道一片混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