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3：恩怨，道不清 文 / 佐安

    「赤血前輩？」澤子驚訝地看著他。

    「我奉主人之意來探情況。不想，情況果真如主人所料。主人說了，如果你們不自願交出冰藏圖，那就只有帶你們去見她了。」

    「好，我們去見她！」風野說道。

    「好，請跟隨我來！」說畢，赤血前輩一躍而走。風野，阿福，澤子，夏小維都跟隨而去。赤血前輩把他們帶回了死亡宮的位置。

    還是之前那個大殿，他們朝它走去。

    走進大殿，一個嬌美年輕的女子正坐在寶座上。此女子莊重典雅。外表給人很柔和的感覺。像微風吹進心窩裡，有一陣不言地溫暖。她雙眼嫵媚，正看著走進大殿的這一群人。

    「冰夢魘？」風野第一個叫出來。奇怪，她竟然容貌還和當年一模一樣？

    「風野！我們又見面了！」嬌脆的聲音從那美貌的女子口中傳出。感覺不到任何敵意。似乎，她已在此等候多時。

    「拿命來！」阿福二話沒說就飛躍上去刺殺冰夢魘。兩個人打鬥起來。沒幾下，冰夢魘就把阿福打敗了。她甩甩長裙，又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沒看一下你都老成什麼樣子了？還想抓我？都這麼多年了，你們難道還沒想明白嗎？」冰夢魘看向風野和阿福說道。聲音依然甜潤。

    「我們的職責就是抓你回去。不論時間不論地點，看到你我們就要抓你。」阿福說道。

    「呵呵，真可笑！世界上竟然有像你們兩個這樣的傻子。」冰夢魘笑聲中帶有戲虐。「不過話又說回來。是你們亡我三國。要找你們的應該是我才對。不要把角色弄反了。而且這麼多年了，你們難道還執迷不悟嗎？」

    「冰夢魘，我們永遠都只能站在兩個相對立的角位上。沒有選擇。」風野說道。他的手微微抬起來，一時間微風四起。一場絕斗又要開始。

    「停！住手！」澤子上來阻止這場即將開始的戰鬥。「你們不用再打了。打來打去也解決不了問題。」澤子的話並沒有阻止這場戰鬥。風野和冰夢魘依然打鬥起來了。大殿裡。全是他們倆閃來閃去的身影。

    好一會兒過去。兩個人才停腳在地。沒有一個人後退。臉色毫無變化。分不清勝負。停頓了一秒，風野說話了。

    「冰夢魘，你突飛猛進了？」

    「你還停留在之前的水平，你還怎麼想抓我？就憑你們兩個？」

    「我們已經老了。你還年輕。我們就輸在這裡。」

    「你知道就好。至少你還承認自己輸了。所以，識相的就在這個地方好好地安度你們的晚年吧。不要來插手我與你們三國的事情了。仇。我是必報。」

    「可是。雖我已老矣，可是我同樣也要阻止你的行為。」說罷，風野又上去與冰夢魘打鬥起來。這次，阿福也上去了。風野與阿福聯手攻擊冰夢魘。

    在閃電般的身影中。冰夢魘來去自如。好一會兒過去，風野和阿福都敗倒在冰夢魘的手裡。冰夢魘安然無恙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當年的英雄，卻成了如今的糟老頭。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想想你們的這一生。就這樣虛耗了。浪費了你們的青春。世界上有多少美麗的事情你們沒有享受到？當年英俊瀟灑的風野。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輕美貌的女子。可是現在呢，你又到底擁有什麼，得到了什麼？可惜，可惜啊！可惜上天賦予了你們這一生的美好東西。而你們也原封不動地歸還給了上天。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一幫人！」說罷，冰夢魘大笑起來。

    風野和阿福被說得一語不發。風野第一次沉默了。他安靜地站在那裡想著事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許久過去，風野才回過神來。

    「冰夢魘，冰藏圖我歸還於你。」風野把冰藏圖掏出來扔給冰夢魘。冰夢魘一手抓住了冰藏圖。臉上露出了喜悅之情。

    「風野你這是幹什麼？」阿福驚異地大問道。

    「你難道還要繼續和她鬥下去嗎？就算要鬥，我們也鬥不過她了。沒看見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嗎？冰夢魘說得沒錯，我們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有誰還記得我們，還惦記著我們，說我們偉大？我們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呢？」風野的話把阿福震住了。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沒想到，一晃眼，就是幾十年。更沒想到，一晃眼，就從年輕走到了衰老。到最後，他們還剩下什麼？榮譽？富貴？平安？幸福？不，他們什麼都沒有。

    「風野，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穿越時空之後居然隱居了這麼多年。外面的花花世界，你居然一點都沒有去碰過。可悲的是，你年輕時候的美貌再也回不來了。我真為你感覺到可悲。」

    「冰夢魘，你不用再說我了。我把冰藏圖已經交給你了。血魔蕭也在你手上。以後的路就看你自己走。塵世間的事，我也不想再管。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到最後都只是過眼雲煙。」

    「呵呵，風野，如果你當年不選擇追殺我，或許你的人生會是另外一番風景呢！」

    「冰夢魘，如果再回到當年，我依然會選擇這條路。知道為什麼嗎，每個人一生下來就有著上天賦予他的使命。而你的這一生都要去完成這個使命。不管這個使命是成功還是失敗，你都要執著的去完成。」

    「不錯。我使命務就是為冰國報仇，喚醒冰國人。我一直都在追逐著，從來沒有放棄！」

    「你和我們一樣，都在為自己的使命而活。所以，你也是悲哀的。」

    「所幸的是，我現在還年輕。和你們不一樣的是，我會完成我的使命，而你們不能。這就是我和你們的不同之處。」

    「冰夢魘，祝你早日完成你的使命。」風野微微笑了，爾後轉身走出大殿。

    「風野你去哪裡啊？等等我啊！」阿福跟隨著跑出了大殿。他們的背影遠遠地消失在大殿門口。澤子看著大門口，一時間有一種道不出的感受。夕陽送走了他們的影子。

    「主人，胡歌的人已經來到附近，馬上就要到大殿門口了。」

    「就是那一群持有21世紀高科技殺人武器的蠢蛋麼？」此時的冰夢魘，滿臉冰霜，再也看不出先前的可愛了。看著這一變化，澤子內心裡嚇了一大跳。同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正是！」赤血說道。

    「來得好。赤血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們留一條活路呢？」

    「本不可殺，可是他們糾纏不休，一直不肯罷手。」

    「呵呵，那位年輕人，你說我們是應該把他們消滅了，還是應該留下活口？」冰夢魘對著站在大殿裡的澤子說道，眼神由冰冷轉為柔和。

    「他們要的是通門絕。我想把通門絕給他們就好了。讓他們回到他們的世界中去吧。沒有必要殺生。」

    「哦？赤血聽到沒有？你把通門絕交給他們讓他們回到21世紀去。」

    「一切聽主人的。」說著，赤血一個騰躍飛了出去。

    赤血截住了胡歌一群人的去路！

    「你是來送死的嗎？」胡歌冰冷的眼神裡帶著嘲笑。

    「不，我是來把通門絕交給你們的。」赤血把通門絕從衣袋裡摸出來扔給胡歌。胡歌一把手接住通門絕。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看著手裡的通門絕，胡歌不解。

    「沒什麼意思！你們拿著通門絕回21世紀過你們的生活吧。不要再與我們糾纏不休了。」

    「好，如果這本通門絕是真的，我們當之離去。可是如果不是真的，我們還得繼續與你們糾纏。」

    「放心吧，這次絕對是真的。」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騙我！」

    「通門絕怎麼可以落到你的手上？」東方朔從從林子裡鑽出來，把通門絕從胡歌手裡一把搶在手上。然後他又一個騰躍想要逃走。

    「找死！」胡歌拿起武器對準東方朔連續射擊，即准又快！短短兩秒鐘之內，東方朔就從空中跌下來，嘴裡立刻吐出一口鮮血，通門絕掉在了地上。

    「敢和我搶？你不是找死嗎？」胡歌走過去把通門絕拾了起來，拍拍上面的灰塵，臉上帶著鬼魅的笑容。「這本書現在終於物歸原主了。」

    「東方朔！」赤血立刻走過去扶住了他。

    「赤血，答應我，不要讓他們帶走通門絕。我寧願你守著它。」

    「你怎麼這麼傻呀。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沒有領悟呢？通門絕害了你一輩子！」

    「你不懂！我搶的不是這本書，而是尊嚴。」

    「我不明白。」

    「呵呵，你當然不明白。當年，史莫蘭把我最心愛的紅杏兒騙走了。騙走了不說，他後來對她又不好。紅杏兒就是為了他而自殺的。所以我也要把他最心愛的東西奪走。在史莫蘭的心目中，通門絕就是他的命根子。」

    「紅杏兒？紅杏兒和你……」

    「也許你們沒有一個人知道，紅杏兒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妹。我們在一個村子長大。我們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在我懂事的時候開始，我就把紅杏兒看成是我未來的妻子。可是沒想到，中間竄出了一個史莫蘭。是他把我的紅杏兒搶走了。而且還讓她自殺在閨房中。」

    「我們從來沒有人知道這些。」

    「你們怎麼會知道？在杏兒死後，它就成了我一個人的秘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