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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25章 砍向沙俄第一刀(三) 文 / 為雨哭泣

    [正文]第225章砍向沙俄第一刀(三)——

    第225章砍向沙俄第一刀(三)

    在布爾戰爭中,並不擅長陸戰的英國人,耗費巨資才打贏人口只有幾百萬的布爾人,組建的兩個小國家。而中國人更是利用地理優勢,把戰略縱深不足,四面環海,資源缺乏的日本島國,一步步逼入絕境,這種種戰爭現實表現,已經給世界上的所有軍事大國,提出了警告,大範圍軍事調動,所需要的龐大的機動運輸能力,是多麼重要。

    這個時候,最具戰略縱深戰略意識的沙皇俄國近代戰略家們,修建的西伯利亞大鐵路,對於新中國國防軍來說,就是一個最大的威脅。如何限制和制約俄國人向遠東拓展的進度,也是如今中國政務中心的核心工作之一了。

    現在拿沙俄入侵中國金融體系和經濟秩序的黑手下刀,來反向操作,也被列上了秘密程序之中,王志遠這些金融人才,也只是其中一環罷了,沙皇統治的農奴制俄國,和滿清政府一樣,沙皇政府一旦經濟失衡和糧食產物供給跟不上的話,社會矛盾本來就及其尖銳,反抗農奴制度和工人的暴動一直就沒有斷過的沙俄社會,動盪起來就是避免不了的了,想要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就是奢望了。

    作為現代人,李楠、王棟和金雨三人實在是太清楚沙俄社會體制的弱點了。但是這種弱點,依靠滿清政府官員和商人的能力,就是把這種機會,明明白白的亮在這些人的面前,他們也是沒有能力操作的,一時沒有資金運作,二是沒有那種商業手段,把遠在歐俄資源銷售出去,用現代的說法,就是沒有銷售渠道拋貨獲利。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沙皇政府推出以民間外交家,烏赫托姆斯基公爵為代表的銀行財閥,以商業銀行模式進行經濟侵略,對滿清政府來說,那是三個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的小手段,但是對於金雨、李楠教導出來金融商業管理人才倆說,就比較幼稚了。利用華俄道勝銀行超發的貨幣盧布,反向操作,套購石油、糧食和礦產物資,利用這些年在歐洲建立的合資工廠,就近倒賣給這些歐洲國家,就是最簡單的商業運作手段了。再利用各個國際貨幣的差額,買賣交易外匯,想要賺錢整蠱沙皇俄國和法國相關利益集團,實在是太簡單了。歐洲自由貿易體系,加上歐洲國家貨幣發行權力,都是由各家銀行自己控制的漏洞,金融管理不像現代金融管制那麼嚴密,想要把法國霍丁銀行、巴黎荷蘭銀行、里昂信貸銀行和巴黎國家貼現銀行也給帶進坑裡,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些法國銀行家要是不知道俄國人的金融掠奪滿清政府的手段,那才是見鬼了,要不是沙皇政府掌控著控制權,想來他們也會赤膊上陣,要來遠東割肉了吧。要知道法國東方匯理銀行的暴利時期,是個法國銀行家,就不會不眼紅的,只是現在被中國西南聯合軍政府給打壓的不輕而已,沒有以前那麼耀眼了。

    法國和沙皇俄國是有協約的協約國,但是這並不妨礙法國銀行家們算計沙皇政府的財富,十九世紀末期,法國銀行家大力投資沙俄,是最典型的牟利手段,這也是有其國家政策原因存在導致的。其中最典型的投資,就是沙俄近代工業改革和西伯利亞大鐵路的建設資金,大多都是法國銀行家們投入的資金。

    烏赫托姆斯基和法國人,一連三天都和法國人形影不離,王志遠等人也只能竊聽到少部分談話內容,至於是不是煙霧彈,還不好說,這也讓王志遠等人越發謹慎,開始焦慮不已起來。

    摸到中資利益集團代表人物王志遠脈絡法國人,也想試探一下中方人員的底線,在上海遊玩的不亦樂乎,看看中方人員是否沉得住氣。

    到了第四天,烏赫托姆斯基才帶著眾人,回到華俄道勝銀行重啟談判,協商解決擠兌事件。

    王志遠極為冷靜地致意問候道:「諸位法資方董事,想必一個嶄新的上海,一定會讓各位對新中國,有一個最直觀的印象了。為了不打攪大家的遊覽上海的雅興,一直沒有宴請諸位,中華民族是一個好客熱情的民族,作為這片土地的主人,明天晚上,我們在上海大酒店組織了一個歡迎晚宴,屆時上海工商界人士,多會前來交流,在此希望諸位能有一個愉快的亞洲之旅,能對中國上海的投資環境感興趣。」

    法國霍丁銀行代表馬塞爾.德塞利、巴黎荷蘭銀行代表約翰.特裡、里昂信貸銀行代表亨利、巴黎國家貼現銀行代表本.澤馬等人,客氣地表示了感謝,表示一定赴宴,還一再表示要積極應對銀行擠兌事件。

    看著中資方和法資方穩坐釣魚台的樣子,來到這裡彷彿就是為談談敷衍的細節似的。烏赫托姆斯基是無論如何都坐不住的了,這兩邊的人都可以拖,可以等,而自己不行。雖說和法國人有約定,但是自己擺過法國人幾道,法國人會不會小小的報復自己一下,是否有恨恨地宰自己一刀的心思,不用人說,自己都得有個心理準備,這個時期,這種好機會,誰要是放棄了,那就不是法國銀行家吸血鬼了,以這個時代銀行家們的作風,誰會放棄追逐利益呢?誰會放棄小小的報復呢?烏赫托姆斯基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不過自己有底牌啊!也不怕眾人真的把自己怎麼樣。烏赫托姆斯基公爵看了王志遠一眼說道:「諸位董事,華俄道勝銀行危在旦夕啊!還望諸位拿出個行動方案來,才不至於造成惡劣的影響,影響銀行的聲譽啊!」

    王志遠點點頭說道:「董事長的意見非常好,很中肯。」

    亨利等人氣得直翻白眼,心底卻在想:「是很中肯,但沒有營養,又得讓咱們頂在前面了。」

    亨利是大家公推出來的代表,此時站出來說話了:「董事長,王總經理,如今銀行最大的難點,就是資金的流動性,沒有好的商品和好的投資項目,這些盧布遲早還得爛在我們手中,所以我們希望看到您的誠意!是的,我們相互之間缺乏最寶貴的誠意,您說是嗎?」

    王志遠笑道:「您知道的,亨利先生,我們中國人做生意,最最講究一個『信』字了,更是講究和氣生財的。同時,在我們中國講究獨食難肥,怎麼樣,大家都是老銀行家了,誠意我們不缺乏,關鍵就要看諸位董事的意見了,銀行是大家的嘛!是不是烏赫托姆斯基董事長?」

    「哼,誠信你是不缺的,可是你把我這個董事長給架空了啊!」烏赫托姆斯基心中暗惱不已,但是不得不表示認同的點點頭。

    亨利那圓胖的臉上寫滿了笑意,微笑著說道:「王總,大家都是本著解決事端的誠意而來,這麼大一筆錢,誰都一口吞不下去,我想這一點,大家是再明白不過的了吧。」

    王志遠和烏赫托姆斯基等人,看到亨利看過來,示意一下說道:「當然,您說的很對。」

    亨利這才繼續說道:「那麼我們大家,怎麼樣才能繼續帶動這麼大的資金量流動起來,才是關鍵問題。一我們大家都要另行注資銀行,重新劃分銀行股份比例和銀行運作管理制度;二銀行的支配權,各個股東都有監理的權利,這種亂髮貨幣的勢頭得剎住制止,不能在由著沙俄政府獨自掌握了;三管理人員,也必須有法國資方人員介入管理。只有保證這三點了,我們才有繼續談判協商下去的可能,大家以為呢?」

    烏赫托姆斯基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也只得表態說道:「正如亨利先生所言,支配權和印鈔權是我們萬國商業銀行賦予華俄道勝銀行的,正如法蘭西國家銀行,賦予諸位所在銀行的支配權和印鈔權一樣,不是嗎?這種派員監督制度,我可以理解,不過我需要溝通聖彼得堡。當然,這得諸位拿出具體的方案來才行。」

    亨利等人都一致表示認同的看著王志遠,等待王志遠表態才好進行下去。

    這種國際間的金融運作,就是要你們都參與進來才好玩一些,不然在白色人種集中的歐洲,中國人可就是在客場了,有些商業上的操作,沒有這些佔據主場優勢的法國人和俄國人進行協調,怕是怎麼都玩不大,也不好繼續經濟戰進行下去吧。想到這裡,王志遠滿意的笑著點頭說道:「確實應該如此,我也認同亨利先生和烏赫托姆斯基董事長的說法,只有制度相對透明合理的銀行機制,才符合我們大家合資經營銀行的宗旨嘛,有錢得大家賺,才做的長久。諸位董事,意見如此統一,那麼我們繼續。」

    亨利這個老銀行家,很自信地說道:「我希望王總能夠進行一次大資金的操作,讓那些躺在銀行裡的盧布動起來,怎麼樣?」

    老狐狸!王志遠暗罵一句,但是嘴上卻說道:「這沒有問題,我不缺少發財的門路,可是獨獨缺少資金運作,諸位能夠這麼信任鄙人,提供這個機會給鄙人,自當盡力。」

    小滑頭,亨利等人何嘗不是在鄙視王志遠呢。亨利見王志遠說到這一步了,才又說道:「錢誰都缺少,各位,我們幾家銀行股東,都得拿出真金白銀來力保華俄道勝銀行得信用,因為它是我們的印鈔機。」

    哈哈哈……幾個老傢伙們得意的笑了起來。

    「銀行中資方,所投入的資產,畢竟都是法國和沙皇俄國提供的貸款入股的,其中也糾葛著滿清流亡政府名下的死賬呆賬。可是作為最大的銀行股東之一,王總經理,您看貴方,是不是應該承擔起自己大股東的義務啊!」亨利這時把矛頭對向了中方,意思很明顯了,你不能盡得好處,不拿出真材實料來,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以此時盧布還略高於美元的實際價值,單單靠這幾家法國銀行出錢是不可能的,王志遠不再模稜兩可的說話了,點點頭說道:「既然亨利先生說了,我們幾家銀行股東,都得拿出真金白銀注資,只要俄方也能夠拿出自己的誠意,我們中資方,會在明晚的晚宴上募集足額資金。這個窟窿實在是太大了,銀行必須購進足額的黃金和白銀,在中國和法國分行儲備,這樣才萬無一失,因為俄方已經有破壞銀行規則的先例在前,大家說是不是這個問題呢。烏赫托姆斯基董事長,我們中方和法方,在資金問題上已經達成初步一致,怎麼把黃金白銀從貴國買來運輸出來,就要看你的了,要不然就沒有繼續進行的必要了。」

    法國霍丁銀行代表馬塞爾.德塞利、巴黎荷蘭銀行代表約翰.特裡、里昂信貸銀行代表亨利、巴黎國家貼現銀行代表本.澤馬,這個時候也沒有退路了,話已經趕到這一步了,為了自己資金的安全,還真必須防備俄國斯拉夫人一手不可啊!中國人雖然狡猾了一些,但那都是商業手段,那個商人不是如此呢?於是都肯定地點點頭,都認為俄國人也該出出血了。

    烏赫托姆斯基也有自己的打算,此時已經無所謂了,能在沙皇政府混到公爵位置的銀行家,自有其獨到之處,此時其渾濁的眼睛裡,發出狠厲的光芒,做出決斷的說道:「華俄道勝銀行耗盡了我一生的心血和積蓄,我可以盡自己的努力,做到這一切,但是,成功之日,我要得到或者拿回我自己原有的份額。」

    亨利站起來再次出頭說道:「可以,算上你的直系家屬在內吧!你可以把你的直系親屬,安排到中國或者法國,甚至其他國家,您獲得的利益,我們會安排到你指定的銀行賬戶上去,最終由你指定的家人繼承您的財富,爵士,這是一個法國貴族的承諾,大家,不會有意見吧!」

    看著亨利鄭重其事用歐洲貴族禮,想自己保證,烏赫托姆斯基又掃向眾人,得到眾人鄭重承諾後,才說道:「那麼,只有大宗的商品交易,才會掩飾這一黃金轉移工作,王總,這需要您朋友的商貿渠道了,既然您費心勞力地把大家召集到這裡來,想必會有一個周密的計劃,等待實施吧?」

    王志遠點頭應道:「周密計劃不敢說,只是提請一個計劃,供大家參詳,姚助理,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吧。」

    姚啟生拿出一個計劃書,遞給了亨利,大家傳閱了一遍,都是臉露喜色的看著烏赫托姆斯基,等待著答覆。

    「這個計劃很龐大!」烏赫托姆斯基自己都被雷的不輕,說話都有點顫抖了:「一萬台橋車和兩萬輛摩托車,這等奢侈品,暢銷不成問題(俄國沒有購買汽摩生產專利,還沒有技術能力,生產這些工業產品,此時就連最早購買製造授權和部分專利的德國,產能也更不上歐洲國家的需求),至於你們所指明的新式手錶,我們可以見識一下嗎?」

    「當然,董事長。」姚啟生又拿出兩個牛皮紙袋子,掏出五塊金光燦燦的鍍金機械表和五塊白色表盤的普通機械表來,一一傳遞在五人手中。

    這才介紹道:「諸位董事,這兩種機械表,一種是鍍金鑲鑽的精裝豪華手錶,一種是防水防震的普通精工機械表。鍍金鑲鑽的精裝豪華手錶,具有夜視功能,作為一個貴族,不擁有一塊,那就是最沒有身份地位和財富的貴族,才會具有的行為,來烏赫托姆斯基董事長,請容許我為您佩戴一下。」

    姚啟生走到烏赫托姆斯基身邊,接過遞過來的鑽石手錶,在表盤一側微微用力一拔機械表發條旋鈕,旋鈕凸出了一截,拇指和食指輕輕搓動,時針分針秒針,一一調整到位,姚啟生鬆開都進表帶,套入烏赫托姆斯基的左手腕,在扣上表帶,退在一邊,關上了燈光。

    此時安靜的辦公室,只有鑽石手錶發出輕微的「卡.卡.」走秒聲響,辦公室在夏季拉上的窗簾,從邊隙之間投射過來陽光,照射在鑽石手錶上,散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極具視覺衝擊力。

    「董事長,您放下手臂,抬起手臂,大家看,隨著烏赫托姆斯基爵士,擺動手臂,那一抹金燦燦的光輝,是多麼的引人注目,在那一縷金光中,略帶鑽石所散發的迷人七彩光芒,這個時候,您就是最引人注目的耀眼焦點,身份地位,彰顯無遺。」姚啟生略帶誇張的說辭,配合著新穎獨特的鑽石手錶,卻是極具誘惑力。

    咕咚咕咚亨利,馬塞爾.德塞利,約翰.特裡,本.澤馬眼冒綠光,直嚥口水,約翰.特裡說道:「這是偉大的發明創舉,是這個時代工業製作的巔峰之作,這東西太美妙了!白銀製作的懷表,已經過時了,天啊!我得擁有一塊,不!我還得在收藏一塊……」

    「這種精品有多少,我包銷了……」馬塞爾.德塞利說了一句,就在眾人的鄙視眼光中,敗下陣來。

    亨利開心地笑了起來,對馬塞爾.德塞利說道:「夥計,這是大家的,就不要想著吃獨食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自己等人已經是一夥的了。

    這兩種機械手錶,差價在十倍以上,不管哪一種都是極具市場消費吸金能力,這一點,大家都是商人兼銀行家,如何會看不出來呢?就像我國改革開放之初,手錶縫紉機可是婚嫁迎娶的必需品一樣,好的工業製品,是不會缺乏市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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