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09章 勝利果實自己摘（六） 文 / 為雨哭泣
第一輪遠距離集火齊射過後，處於t字尾部的俄國黑海艦隊，連戰艦姿態都還沒有調整過來，距離又遠，根本談不上還擊了。([])再則這只是第一輪試射而已，這麼遠的距離，彈如雨下，俄國黑海艦隊正在極力擺脫不利展開炮戰的位置，只是被聲勢駭人的爆炸波動嚇了一跳罷了。
t字陣位在海戰中的重要性，在有了制導導彈之後，才不再那麼重要，這個時代要是搶不到對戰t字頭的一橫陣位，就意味著你只能處於被動挨炸的位置，連開炮還手的機會都是少之又少。
羅傑斯特溫斯特在旗艦亞歷山大三世號上心驚不已：這超過2萬米以上的距離，就能打進自己艦隊百米左近，想來中國海軍平時炮擊訓練有多麼嫻熟了，凶險啊！
心裡已是驚濤海浪一般，羅傑斯特溫斯特艦隊司令迅速作出了決定：「右舵十五度，全速航行，搶回t字頭陣位，再拉開些距離。」
羅傑斯特溫斯這種佈置中規中矩，黑海艦隊各艦艦長很能理解，也認真地貫徹實施，極力搶奪有利於炮擊的t字頭陣位。
正所謂一步快步步快，聯合艦隊的22節以上航速，就算是黑海艦隊全力加煤添油，想把航速提到21.5節以上，短時間還是無法挽回劣勢，並且在2萬米以外連開炮還擊都做不到，相距太遠了。
這個時候交戰艦隊高速機動，積極搶奪陣位。近兩百艘軍艦航行在黑海洋面上，滾滾濃煙直上雲霄，遮天蔽日，為已經展開的海戰，染上了一道道濃墨重彩。
試過一輪炮擊後，聯合艦隊並沒有馬上進行第二輪炮擊齊射，而是和俄國黑海艦隊爭奪陣位。再次拉近距離，23000米左右的距離實在是遠了點，雖然佔了超遠距離的便宜。但是對於火炮損傷也嚴重，不利於長時間的海上大戰。
與此同時大家都在尋找戰機，隨時開炮給對方以致命一擊。
「22000米。第一目標，塞瓦斯托波爾號，波爾塔瓦號，西索伊號。」
「重複，22000米，第一目標，塞瓦斯托波爾號，波爾塔瓦號，西索伊號。」
開炮！
滋！滋！當一道道刺耳的電流聲從各炮塔內響起，炮手們幾乎同時按下了發射鈕。幾乎是同一時間裡，戰列艦上，上百門345mm－380mm口徑的主艦炮，百十門305毫米艦炮，和相當數量的256毫米艦炮爆發出了一聲聲怒吼。巨大的橘紅色火團從每一個炮口炸開，巨大的後座力將幾近兩萬噸級的戰列艦，猛的往後橫移近十米，讓桅盤上的觀瞄手們彷彿感覺被猛的推拉了一把似的，身體前傾差點栽倒，幸好大家都在身上綁上了保險繩。才不至於身體失衡摔倒。該應最高位的地方，受到的反作用力最大，大家都習慣了這種現象。
連感慨都不顧上，觀瞄手們立即重新舉起了望遠鏡，從炮彈出發到抵達二萬二千米的目標大約要二十秒左右，大家還有足夠的時間看到整個畫面，好把炮擊狀況反饋給火控員們，好修正炮擊方位坐標數據。
當一波炮彈在塞瓦斯托波爾號，波爾塔瓦號，西索伊號艦艇舷側炸出無數水柱之時，這幾艘戰列艦下水時，被俄國稱為傑作的戰列艦，當做救命稻草寶貝的戰艦彷彿掉進了狂風暴雨之中。雖然沒有給戰艦實質的殺傷，卻讓數百俄國水兵們當了回落湯雞，寒冷的海水讓人難受透頂，不舒服極了。
大家都在高速機動移動，提前量的計算和實際偏差比較大，第二輪炮擊沒有取得什麼戰國。
但還沒等它們完全避開第一輪齊射炮擊帶起的水霧，短短45秒後，中華帝國印度洋艦隊第一戰列艦分隊和第二重巡分隊，在觀測到第二輪齊射的效果後，稍作調整就再次打出了第三輪炮彈。
高速度機動中齊射，中華帝國的海軍官兵，沒有死搬教條一味追求火力輸出，在加強計算能力的前提下，時急時緩的齊射，間不容髮。
高射速！協調性好！追求最大效率！
毫無疑問，從開戰的狂飆猛進，到現在艦炮的連續怒吼，波佩爾等外籍人員，終於抓到了這場海戰的關鍵所在，而他們還沒來得及興奮起來，一幕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瀰漫的硝煙中，波佩爾、約翰.傑裡科等人就看到駭人的一幕，波爾塔瓦號，西索伊號戰列艦，這兩艘法蘭西和俄國的引以為傲，可以媲美中華帝國最先進戰列艦的兩艘戰列艦，彷彿一直被扭斷了脖子的雄雞，還沒來得及高唱，就從前艦橋位置猛的斷成了兩截，劇烈的爆炸甚至將至少有兩千多噸的艦艏殘段高高拋棄，然後狠狠的砸落在了海面上，濺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連約翰.傑裡科也傻了，腦海裡只出現了兩個字。
秒殺！
真正的秒殺！
根據中華帝國秦漢級戰列艦標準仿製的試驗艦，跟紙糊的一樣，被覆蓋式集火齊射，瞬間挨上了幾十發重炮，還來不及補救，就被擊穿彈藥艙，炸的四分五裂，眼看就要沉沒了。
真是不中則以，一旦籠罩住你，大口徑重炮之下，連反應的機會都不給人留下一分啊！太嚇人了！
塞瓦斯托波爾號稍好一些，但是也身中十餘彈，龐大的艦身火光四射，艦體碎片、扭曲的炮管、水兵的殘肢斷臂，漫天飛揚，濃煙滾滾，少頃才看到軍艦的上層建築幾乎被消去了一層似的，兩座煙筒，多處炮塔損毀嚴重，連航速都開始降了下來。
遠遠地看不詳盡，約翰.傑裡科暗歎一聲，這可是大英帝國賣給俄國人的，大致一看，怕是塞瓦斯托波爾號等於失去了戰鬥力。超過兩萬米的距離，約翰.傑裡科清楚地知道，俄國海軍的戰列艦都沒有可能還手的可能，射程達不到哪一步啊！中國人的火炮製造工藝保護的太嚴密了，18000米—20000米一個歐洲國家火炮射程的極限了，可是就是不知道怎麼突破到中國火炮射程的機要技術，這海戰難打了。
看來中華帝國印度洋艦隊演習時，18000米的射程演練只是個煙霧彈罷了，真正的底牌到底是亮出來了，還是沒有亮出來，真讓人住摸不透中華帝國還有什麼花樣，還有什麼手段藏著，俄國人要吃大苦頭了。
那一刻是怎麼發生了的？
後來回國的觀測手波佩爾，回到德國向提爾皮茨匯報那一幕時，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只用了幾句話來形容書寫總結這一現象：「精密計算和集火齊射的概率，造就了這一輝煌戰果，中華帝國的優勢太多了。」
事實上誰也沒法說出當初發生了什麼，第三輪炮擊在第二輪炮擊的水霧，還沒有散盡時，就作出了預判，俄軍軍艦被第二輪炮擊遲緩了一下而已，就有三艘戰列艦被炸得慘不忍睹了。直到跟蹤一號炮位的觀察員透漏出來消息說，該艦一號炮位的主炮中有一炮彈擊中波爾塔瓦號後，大家才知道是誰立了功，那個因為脫下衣服擦拭炮彈污漬的主炮手，在次後被所有菜鳥們敬仰，因為他僅僅用了不到兩分鐘時間，就幫助整個炮組獲得了海軍銀質勳章，還立了集體一等功，甚至那段時間內還出現了必須把炮彈擦得乾淨瓦亮的熱潮。
說笑了哈！擦得再亮和打不打得中關係不大，這是個態度問題，看你對細節認不認真而已。
從第一炮彈打出，到六十多秒後，第二三輪齊射的炮彈，在塞瓦斯托波爾號，波爾塔瓦號，西索伊號戰列艦上肆虐蹂躪，到第三輪集火齊射炸毀目標軍艦。
全部過程才兩分鐘左右！如果時間能夠凝固下來，那個時候主力艦都在搶t字位，聯合艦隊的主艦炮，全部指向了塞瓦斯托波爾號，波爾塔瓦號，西索伊號戰列艦，不中則以，一被幾十發重炮打中，就意味著完蛋啊！羅傑斯特溫斯基正在關注雙方搶佔t字頭陣位的時候，也被這驚天動地的齊射場面給嚇壞了。
毫無疑問，這裡面也有運氣的成分存在。運氣這種玄幻的說法，其實有等同於概率學問題，誰都解釋不清楚這一點。
實際上現在的中華帝國海軍官兵，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最多鐵甲艦和裝甲艦艦隊實戰經驗最豐富的一個群體，也是第一支裝備全重型火炮戰列艦，第一個研出集中式火控，第一個安裝光學測距儀，第一個利用無線電指揮，並且在十多年時間裡，付出了超過五千人犧牲擁有世界最多裝甲艦實戰經驗，這一戰果也是一直在摸索著艱苦科學訓練的海軍的運氣！
無論當時為什麼造成這麼高的命中率，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都不用再追究了，這幾艘才下水一年左右的戰列艦，被英國、法國和俄國同時稱為歐洲人驕傲的戰列艦，在劇烈的爆炸中僅僅堅持了兩分鐘，就消失在了寒冷的黑海海水中，各艦幾近兩千多官兵，在那一剎那間僅倖存400多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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