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老人的目的 文 / 碎竹葉
「既然在這時候遇到你,也許是天意,雖然是一株弱小的花妖,卻也只能找你了,我想請你幫我在人間尋找一樣東西,你可願意?」老人最終還是說出了目的。
「什麼東西」
「一段桃木,也許已經被做成什麼傢俱器皿」
「為什麼一個我這樣一個小妖去找」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只不過
老人又沉默了,藍雨覺得這老頭吞吞吐吐的,要找的東西對他關係一定很大,卻貿然找個陌生的妖精去找,據他所言又挺看不起自己的。覺得不太對勁,未了避免上當就想要拒絕。
沒等藍雨拒絕老人就給了一個紅果果的誘惑:「作為謝禮,老夫可以教你些防禦的法術,使你在人間能夠自保。」
這倒很值得考慮,藍雨知道自己作為妖,實在很弱小,幾乎什麼法術都不會,要不是有金貂,現在又不知道在哪了,找到老頭要找的東西說不定凶險萬分,而且老頭連原因都不告訴她,誰知道他時候會不會滅口。
「我只是想到人間去見識一下,未必久呆,恐怕無法完成前輩的托付」藍雨稍微權衡了一下還是咬牙拒絕了。
沒想到,藍雨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拒絕了,老頭不由得重新打理了她一下,看得出來著小妖功力深厚,但從剛才的反應來看,她並沒有攻擊或是防禦的能力。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不過小妖幻化的人太像了,居然能模仿出人類的表情,也許也學會了人類的虛假。
老頭決定試探她一下:「「說假話是人類的天性,妖之間不必如此。」
藍雨呆了一下,實在不耐煩這樣拐著彎說話,就直言:「前輩不也是遮遮掩掩,既然不能據實相告,我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老人歎了一口氣,「罷了,天要亡我,再小心也躲不過,那是我的本尊。一千多年前遺失了,若是毀掉,我就要灰飛湮滅,而且脫離本尊太舊我的法力也會越來越弱,若是再過兩百年找不到,我也會衰竭而亡。」
「本尊這東西這麼會遺失?既然如此重要前輩以前就沒去找過?」聽了老人的話,藍雨更疑惑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說來話長,本尊遺失我就只能寄居在這片血桃林裡不能離開,托不少妖怪找過,但他們都沒能回來。」聽到最後一句藍雨瞪大了眼睛,老頭又補充了一句;「到紅塵中歷練的妖怪很少有能夠回來的,他們經受不住人間的誘惑,壞了道行,也許是我運氣不好,找的小妖心智都不堅定。」
看著老頭身後那片詭異血紅桃花林,藍雨還是覺得不太可信,想了一下又問:「我答應以後要找不到怎麼辦?」她擔心老頭會在她身上下什麼限制類的法術。
「只要盡力,實在找不到就算了,你也不用回來想我交代,要能找到回來後我還會送你幾樣好東西做報答」老人彷彿看穿了藍雨的心思,笑著道,這老人倒是知道利誘比威逼更有效。
「好吧,我答應你」沒什麼理由拒絕了,藍雨就爽快的答應。
「既然達成交易,就算朋友了,我叫藍雨,前輩貴姓?」
「我剛又靈性的時候沒有名字,後來去人間遊玩倒是取過幾個名字,早忘了,這裡大家都叫我血桃老頭。」
接下來的幾天,藍雨就在桃花林外跟血桃老頭學法術,沒進到林子裡。據血桃老頭說那些樹是叫血桃樹,花瓣有劇毒,散發的香味能使人迷失神智。藍雨是花妖,不用呼吸,對金貂卻有影響。
血桃老頭見識很廣,他告訴藍雨,金色碧蓮是一種很珍稀的靈藥,對人類來說吃一片能夠百病全消,延年益壽,對靈獸來說吃了可以增加功力,其香味又太濃,容易被發現,所以一般生長不到百年。有了靈性的更是少見,所以藍雨一到人間被人發現必然要引起一番爭奪。
血桃老頭教了藍雨收斂氣味的法術,給了一塊可以隱藏原型的寶玉。這樣一般就安全點,當然世事無絕對。塵世中能人異士不少,也許會有能識破藍雨真身的高人。所以盡量不要使用法術,特別是對人類施法,更容易被識破,還有一顆珠子說是在百里之內發現所找的桃木珠子就會發光發熱。
從血桃老頭的口中得知,這個世界很像中國的古代,具體像那個朝代,老頭以前一千多年沒出去了,描述得也不是很清楚,森林外有多個國家很多民族,各國家和民族之間紛爭衝突,這個森林當年被人叫做迷霧森林,現在不知還叫不叫這個名字。
血桃老頭教了藍雨不少東西,臨走藍雨心想,血桃老頭活了那麼久,什麼表面功夫都看夠了吧,就沒在多說些感激的廢話,也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那段桃木。最後血桃老頭又幫藍雨做了條小帆船,借助風力不知比藍雨那條粗糙的木筏快多少倍。
站在船頭揮手告別老頭,藍雨感到一陣不捨,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幫助她的「人」,儘管這幫助是希望得到回報的。
離開桃花林後開始的幾天,藍雨還是習慣晚上靠岸。在河邊升一堆火,到了後來不那麼害怕黑夜了,加上夜裡也能看見東西,就只在清晨,中午,深夜,這三個最容易吸收天地精華的時間修煉,其他時候就在趕路,希望能盡早離開森林。
過了一個多月,沿途的樹木漸漸沒有那麼高大茂密了,經常可以看見一些野獸到河邊喝水,藍雨開始還擔心那些野獸會攻擊她們,後來卻一次也沒有。聽說動物對氣息的識別比人類靈敏多了,想來是憑本能覺察到了金貂是猛獸,不好惹。
這天,小船行到一處,河岸開滿一種絢麗紫色小花的地方,風一吹起小小的花瓣如蒲公英般飛舞起來,像是在下一場漫天花雨,很多七彩的蝴蝶在花叢中穿梭飛舞。異常美麗,這一個多月來藍雨看到的奇花異草也不算少,卻沒有想這樣一大片盛開的,這美麗自然景觀激起了她作為女孩的愛美之心,於是就上了岸想好好觀賞一下再走。
沉醉在花的海洋裡藍雨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一時間玩心大起,走到花叢種撲起蝴蝶來,連帶金貂也被她的歡樂感染,興奮的在花叢裡跳來跳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野獸的嘶吼不寒而慄驚擾了這如夢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