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計後果 文 / 碎竹葉
第一百一十七章不計後果（求訂閱）
想到等藍雨回來，聽到府裡府外到處是不堪的流言，一定會生氣，若是她明著衝她們發脾氣還好，就怕那種表面無視卻關起門來幾天不見人，讓人擔憂不已。紅柳也不是那麼沒心沒肺，不然她也不會硬要跟在藍雨身邊了，只是對這類事她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老黑看紅柳沉默自責的樣子，便放軟語氣：「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個江錦雲，實在太無恥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教訓教訓他，只是眼下該怎麼辦？」
老黑不知道怎麼辦，紅柳就更不知道了，想了半天才想到：「要不你去警告姓江的一頓，叫他不要亂說話。」
老黑徹底無語了，暴富戶的確不可能一夜成為貴族。這紅柳就是個暴富戶的作風，凡是都不用腦子的，找她商量真是浪費時間，得找個明白人指點，只對叮囑紅柳最近別出門，以免再生事端。
打發小荷出去買東西後，老黑悄悄走進老李頭住的屋子，老李頭見到老黑有點驚訝，似乎想不到老黑會來找他的樣子。
老黑隨便拉過一張椅子就坐下，不屑道：「我來的時候特別小心，沒有人看到，現在屋裡就我們兩，你大可不必裝模作樣，做出這樣一臉驚訝的表情。」
老李頭坐在床沿，聞言失笑道：「我說老管家，我裝什麼了？府裡一切不都很正常麼？我是真的很奇怪，您會突然大家光臨。」
老黑哼了一聲：「都說別裝了，府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事情緊急，我不親自上門，那裡顯出誠意，你也別廢話了，幫我出個主意擺平這事，要什麼你就直接說？」
老李頭咳嗽了幾聲，才道：「老管家，我這幾天都沒出過房門，外面出了什麼事，我是真不知道，小荷年紀小，怕我擔心，府裡有什麼事她不一定會告訴我的，您先把事情告訴我，我才好想辦法出主意啊」
老黑不太相信這老頭，轉念又一想，他是裝的也好，真不知道也罷，有什麼要緊的，最重要的就是能出主意，而且就算聽到一點風聲，他也不知道詳情，還是得把事情從頭說一遍。於是就把城外遇襲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老李頭聽完後，搖頭晃腦思考半天，好幾次想說什麼後又嚥了回去。
老黑不耐煩的催促道：「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錯了我也不怪你，吞吞吐吐做什麼呢？」
老李頭搖頭苦笑道：「老管家您這事說了一半留一半，我完全摸不著頭腦，怎麼出主意？當然您不想說，我更不想知道，這人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老黑臉色陰沉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把事情全部都說清楚了，一字不漏，沒有隱瞞。」
老李頭連苦笑都沒有了，直接苦著臉：「您說的只有大家都能看到的事情，大家沒有看到的您一個字都沒有說，同是大姑娘遇到同樣的事情，千金小姐和小家碧玉可不是一樣的，有些事情您不肯明說，我是沒法出主意的。」
「有什麼不一樣？小家碧玉就不要名節了？」老黑心裡著急，藍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回來，要聽到這些流言肯定會生氣。
老李頭摸了摸山羊鬍子，說道：「如果，我說得是如果，小姐要是出身名門，有個權利的熏天老爹或者什麼親戚家族，出面警告一下那個什麼江三公子，只要沒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這事其實不就容易過去了。」
老黑沒好氣的道：「要真是這樣的身份背景，輪到你個糟老頭來給我們出謀劃策，你就當我們是突然發了財的暴發戶，這事怎麼解決？」
老李頭歎氣道：「要只有錢卻無權無勢，事情可就難辦了，我的看法是，只有緊閉府門置之不理，讓流言慢慢退散了，決不能回應，這種事是越描越黑的。」
憤怒的拍了一下椅子，老黑大聲道：「這也太憋屈了，由著那混蛋污蔑我們家小姐，我們就只能忍著？不行你一定要替我想個辦法在二小姐回來以前把事壓下去」
老李頭看著憤怒的老黑，心裡挺奇怪的，這老管家難道真的是一夜暴富，從哪個淳樸的小山村來的不成，好像一點氣都沒受過的樣子，而且口口聲聲二小姐，難道最該擔心的不是被人盯上的大小姐麼？
好歹老李頭也是這府裡的一員，這府裡要真出什麼大事，也直接影響到他和小荷祖孫兩，便又想了一下，試探道：「要不讓小姐找地方避一避？過段時間等事情淡了再回來？」
老黑想所謂病急亂投醫說的就是他這樣的情形吧，這老李頭也許有幾分管家才能，可怎麼能應付這類豪門欺壓的事呢，況且他也不瞭解他們的需要什麼，有多大能耐，找他出主意真是白搭。
求人不如求己，老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靠自己最拿手。打探專營找出對方見不得人的證據，震威鏢局不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麼？就不可能絕對清白，總有什麼陰暗的地方，按老規矩把證據往他們對頭哪裡一送，出口惡氣也好啊到時候整個震威鏢局都自身難保，看江錦雲還有什麼底氣得瑟。
但這雲州畢竟不比望城，老黑在這裡算是人生地不熟，沒有根據門路，打探消息沒有那麼容易，等藍雨回來的時候他還是沒什麼收穫。幸好藍雨外出那麼多天，帶回一大筐的藥草，忙著收拾，又不喜人打攪，所以竟沒有發覺到府內外流傳的謠言。
唯一可能洩密的就是小金了，這小東西跟也喜歡到處打聽，又呆不住，只要他一出去，準保能聽見什麼，並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藍雨的。
紅柳借口要出去，把小金騙到外面以後，和老黑一起把事情大概跟小金說了一遍，小傢伙果然很憤怒，立時就要跑回去告訴藍雨。
老黑和紅柳連哄帶騙，並答應一定會想辦法出這口氣，而且教訓江錦雲一事算上小金一份，這才安撫住了他。
這邊老黑還想著怎麼對付江錦雲，那頭江錦雲已經忍不住了，想到散佈了那麼多謠言，那美人名聲已經是壞得不能再壞，輪到他出場英雄救美，便請了個媒婆登門提親了。
老黑接到門房傳來的帖子，隨便看了一眼就丟了出去，直接把人轟出了門，什麼東西還敢上門提親。
媒婆被趕出來後沒了臉面，就添油加醋的把藍府下人的無理在江錦雲面前說了一遍，江錦雲氣的臉色發青。
江三公子惦記著美人，一心想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卻不知也有人想著在他身上弄出點事來。
江大公子江嘯雲正聽著下人回報的消息，低低的笑道：「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身邊一個心腹忙問道：「不就一個女人？三公子玩過的女人還少麼？什麼時候出過麻煩，大公子為何如此開心？」
江嘯雲是江老爺原配所生，身材矮小，其貌不揚，性情更是陰鬱，素來為將老爺所不喜。便對得寵的異母弟弟懷恨在心，時時想要找機會算計他，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難得他今天心情好，便耐心的對心腹笑道：「我這三弟最近看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這次看上的可是大家閨秀，而且還是不知道來歷的大戶人家，三弟年輕不知道輕重，這樣的人家可比一般百年望族難惹。」
心腹有意讓主子多賣弄一下，便裝作不知的說道：「可小的聽說那藍府好像就是一暴發戶，純粹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有幾個錢罷了，不見得難惹吧。」
江嘯雲衝著心腹招了招手，心腹忙靠過去，剛一靠近就被狠狠敲了一下腦袋，不由得委屈道：「大公子，小的說錯什麼了？」
江嘯雲嘲笑道：「我打你是希望你以後多長點腦子，虧你跟了本公子那麼多年，也不想想，兩個小姐帶著一個老僕，轉眼就在這雲州城置了那麼大一座宅子，做什麼生意才暴發的？雖說雲州城裡神秘的富人多了，可是真有心還是能打聽出一點蹤跡的，這藍府卻是憑空冒出來一樣，不可疑麼？而且有錢無知的人才無畏，做事才會不記後果。」
心腹恍然大悟，附和道：「大公子您說的是啊，而且就算真只是一般有暴富戶，有錢能使鬼推磨，人家還能站著讓人打而不還手不成。」
江嘯雲點頭道：「你總算長了點腦子，眼下只需推三弟一把，讓他在多做點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就不信那藍府的人就是爛泥做的，讓人隨意搓圓捏扁。」
心腹適時拍了一下馬屁：「大公子真是聰明，就算那藍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也不要緊，公子您借刀殺人，就算殺不了，您也沒什麼損失，萬一成事，您可就除去了眼中釘。」
江嘯雲低笑了幾聲，吩咐道：「眼下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幾個人，給我那個好弟弟加把勁，讓他想法子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