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4章 當女王的滋味 文 / 雋語
葉凌沉默半晌，終於彷彿囈語般問出了這句話：「師父，如果我們想要安枕無憂，讓別人不敢覬覦弟子的混沌靈根，那麼唯一的辦法是否就只有提高自身的實力，直到成為整個五洲大陸的巔峰強者？」
東華真人聞言身子一僵，想來想去，他沉聲道：「是的（修成神仙好私奔254章節）。」
葉凌這才下定決心，她堅定道：「那麼，師父，如今弟子最想做的事就是讓所有人都不敢再欺負我們，可以讓我們過隨心所欲的生活。」
東華真人閉眼深吸一口氣，目光中竟然帶著些沉痛，他道：「凌兒，你可知道，這樣的決定會讓你日後的道路異常辛苦，為師實在看不得你痛苦。」
葉凌對於東華真人這番話既明白又不明白，她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師父對這殘圖知道多少，師父對弟子的混沌靈根又知道多少？」
東華真人伸手碰了下那份地圖，神色悠遠而深沉，片刻過後，他才緩緩道：「這是遠古修真界各大氏族的遺址分佈圖，其中包括各先天靈根所屬家族。」
葉凌仔細地聽著，原本充滿詫異的神情在那「先天靈根」幾字入耳之時更是大吃一驚（修成神仙好私奔254章節）。東華真人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仍繼續說下去：「至於混沌靈根，混沌之氣乃天地靈氣之源，混沌靈根乃眾靈根之祖，混沌靈體的神識可開闢空間，其血液更是天材地寶。」
葉凌見東華真人說完後只是看著她，當下了然道：「弟子是聽玄說這是遠古修真氏族的分佈圖，裡面藏有寶藏，若是尋到便可有機會快速成為一代強者。混沌靈根乃先祖所授，血液的功能還是在師父那本古籍中得知的。」
東華真人有些意外道：「竟是如此！」
葉凌不知東華真人的意外是為哪般，但是他所言混沌靈根之事也不過是表面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事情，那麼師父這些時日的苦惱究竟為何？
東華真人似乎明白葉凌心中的疑惑。遂問道：「凌兒以為提高自己的修為便能獲得與整個修真界作對的實力？你可曾想到就算你修為進入半神期，踏入另一個空間界面，那麼到時會有更多的半神期修士來對付你，混沌靈根不知會造福多少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人覬覦，這個你可曾想過？」
葉凌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言表，她倒沒有天真到以為自己的修為獲得提高就有與修真界對抗的實力，但師父的話意顯然是說就算日後到達仙界到達神界。也抵擋不住別人的覬覦。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怎麼會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葉凌才恍惚道：「如此說來，除非弟子成為神帝，才會讓別人不敢來尋弟子的麻煩了？」
東華真人緩緩搖頭，歎道：「帝王又何嘗沒有憂患。主要問題不在於你個人的修為而在於你身後的勢力，你需要成為一個巔峰強者來領導身後的勢力，無論是在哪個位面。修真界、半神界、仙界或者神界，你需要用自己的實力讓別人不敢來挑釁你。」
葉凌幾乎無法呼吸，她是想過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凌門便是這個想法的產物，可是成為一代王者卻始終不曾想過，因為那並不是她所期待的生活。從小與父母相依為命的她雖然要強，嚮往的卻是平淡悠然而不是俯視眾生，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她非常明白（修成神仙好私奔第254章當女王的滋味內容）。可如今師父這一席話卻將她一直以來的自以為是全部顛覆。不僅是她有沒有這樣的能力的問題，原來這才是師父所說的辛苦與痛苦的真正含義，為自己開闢一片領土佔領這片大陸，成為這片大陸的王者，這是何其困難、血腥和殘忍！
東華真人緩緩握住葉凌顫抖不已的雙手，努力讓她鎮定下來，他當然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猶豫的主要原因，而且，無論失敗和成功都不是他所樂見的。
葉凌的視線掃到桌上的地圖，不解道：「師父想讓我用這些遺址中的寶藏創建自己的勢力？」
東華真人道：「是也不是。」
葉凌不懂。
東華真人非但不解釋還問道：「凌兒可知遠古修真界先天十大靈根的故事？」
葉凌驀地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東華真人已經瞭然的表情，心中雜亂不堪。師父果然是知道的，師父什麼都知道，那他又是什麼人，這麼久以來為什麼都沒有對她提起過？葉凌百思不得其解，神色變幻莫測地望著他。
東華真人從葉凌的神情中已然知曉了答案，不由得又歎了口氣，繼續道：「為師是十大先天靈根混元靈根的傳承者，這件事又如何不知？」
葉凌神色怔怔，她早在聽說無淵門中有混元靈根修真者之時便曾懷疑過，但是卻下意識地讓自己不要去想。直到後來師父知道了她的秘密也沒有提起過，她才徹底放下這個想法。沒想到現在被告知這是真的，她十分疑惑，看著東華真人道：「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師父早就知道……」
東華真人未等她說完便接口道：「為師的確是自你築基成功時便確定你是混沌靈根的傳承者了，但是作為你的師父和你的親人，為師並不願意讓你承擔這些，甚至是當年另外九位先天靈根修真者在與你的祖先失散之後所做的約定（修成神仙好私奔第254章當女王的滋味內容）。」
葉凌望著他久久不語，先祖所言果然還是應驗了，她需要為這混沌靈根報答先祖的恩情並付出巨大的代價，這是……應該的，因此，她緩緩道：「是什麼約定？」
東華真人知道今日這番話對葉凌所造成的靈魂衝擊，可是無論對誰，這都是不可避免的，桌面上的殘圖便已證明。忍住心中的不捨，他回道：「每一代的傳承者都要盡力尋找混沌靈根的傳承者，尊他為首領，重建遠古先天十大靈根家族。」
葉凌猛抽一口氣，心中冰涼一片，如今選擇權早已不在她的手中，她是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要做。無論是成為一代王者，還是要重建遠古十大先天靈根家族，說起來這兩件事可以歸為一件，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是既充分又必要的條件，她無從選擇。
東華真人既然開了口，就決定將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她，於是不待她有所回復，便又接著道：「要想尋到另外八位先天靈根傳承者，就要去他們先祖的遺址處，裡面有可以尋找他們的機關，這也是另外那九位祖先約定好的。」
說完看到葉凌慘白的臉色，東華真人心中也不好過，他安慰道：「凌兒不要這樣，若是你不想去做完全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師父會一直守在你身邊，就算拼盡一切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葉凌無奈而笑，她道：「遲了，師父，弟子答應先祖了，各位傳承者但有所求，葉凌定會竭盡全力去做。」
東華真人聽她這話，滿嘴苦澀，是啊，他們既然擁有了非同常人的資質，就要付出超出常人更多的代價，他們何時有過自己的選擇？可是……東華真人望著葉凌依然顯得纖柔的臉龐，恍惚間似乎看到她著一身華服高高在上地接受包括自己在內的眾人的朝拜，神情冷漠而幽深，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隔了天高地遠，永遠沒有再度親密牽手的時刻。
東華真人心中抽痛，驀地閉起雙眼，不忍再看，未來的凌兒或許就連他這唯一的親人也不需要了，或許還會有更多更親密的人，他究竟該如何自處？
阿白始終沉默地望著師徒二人愈加悲傷的臉龐，經過這番對話，他已經明白了他們正在做著怎樣的抉擇（修成神仙好私奔第254章當女王的滋味內容）。雖然早就知道主人日後定然不凡，但是對於主人這樣一個女子來說，這樣的建功立業卻未必是她想要的，她的性情也早已注定她不會成為一代梟雄，建功立業對她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悄悄地起身離開，他不再打擾這百般苦惱的二人。他們之間是怎樣的感情，他看得分明，或許置身其中的二人不是太明白，但是作為旁觀者，他如何看不出。他們內心的掙扎與苦惱卻時時刻刻摻雜在這複雜的感情之中，導致這份混合著親情與愛情的情感更加難以分辨清楚哪邊重哪邊輕。
阿白的離開讓這片空間更加寂靜，二人各自若有所思，日後的路已經注定，他們惟一的選擇就是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葉凌眼中光芒突地一閃，不，不是唯一，還有另外一條，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緩緩漾起了一抹笑意。
思緒的豁然開朗讓葉凌整個人的氣息陡然明朗起來，並立刻引起了東華真人的注意，他疑惑地看著葉凌，等她回答，卻見葉凌對他燦然一笑，語氣十分輕鬆道：「師父，弟子想通了，既然答應了先祖，那就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吧，我會努力的！」
東華真人心中一沉，仍舊問道：「凌兒不是不願麼，如何又想通了？」
葉凌眼神閃了一下，依舊道：「反正又躲不掉，乾脆就接受吧，而且弟子還沒有嘗過做女王的滋味，當初在人間看那女海盜做大王的滋味似乎不錯，弟子想試試！」
東話華真人的臉色瞬間變黑，他唯一想到的滋味不錯就是那女大王可以隨心所欲地召見男子侍寢，凌兒不會也有這麼可怕的想法吧？
不行，絕對不可以，凌兒是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想到這裡，東華真人的神色竟然由冰冷轉為邪魅，他邪笑著緩緩逼近葉凌，柔聲問道：「告訴師父，當女王哪裡滋味不錯，你想找誰試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