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八五章:下針 文 / 梓初
這邊賽事進行的正緊張,那邊在人群中窩著的安露露卻是越看越沒勁,眼睛半瞇半睜【露露重生記一八五章:下針章節】。
「同學,是不是看的想打瞌睡啊。」突然一道男聲在她耳朵旁邊響起,安露露轉過頭一看,是一個臉上有著憨厚笑容,帶著眼睛的男同學。
「是啊。」安露露無聊的回答著。
「那你知道為什麼這麼無聊但是周圍圍觀的人還這麼多麼?」男同學似乎也是覺得無聊了,所以才找起安露露聊天。
「不知道啊,那你說說。」說道這裡安露露也是有點感興趣,轉過頭來,催促著男同學說。
這個戴眼鏡的男同學看見安露露一副準備聽的樣子,也是來了精神。
「你看著啊,這一輪一過,下面就是針灸了,到時候可是真正考驗真水平的時候。」男同學扶了扶眼鏡一臉興趣盎然的說道:「下輪,可不就這麼一起上了,到時候一個一個來。不過開始時候的病人都是什麼腰背酸痛之類的,所以比較容易,這個環節可是唯一的淘汰環節,所以淘汰人數都比較多,只能有三個晉級。」
「這麼多人!那為什麼其他環節不淘汰?」安露露驚訝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這個比賽參加的多為學生,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嘛,一般都比較注重名次,如果搞得不好,有可能會打擊他們學習的積極性!」男同學向安露露說話的同時,一雙眼睛也沒有離開過比賽進度。
「看看看,出結果了。」男同學突然手指著比賽場的地方說道。
安露露望了過去,切脈這邊她還沒學到,所以看每個似乎都有那麼點樣子,不過從神態就看得出來。跟她平時往人身體裡面傳輸天地精氣還是有區別的。
賀存祿和那個也是評委,但是專門跟他作對的周教授則是沒什麼表情,倒是王光明,時而欣喜,時而皺眉的。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賀存祿這人雖然對安露露比較熱衷,但是對於這些其他人,他還是很涼薄的,就比如現在,對於這次應邀的評委。他只答應做評斷之用,但是卻不可能像王光明一樣。傾覆上自己任勞任怨的心。
而周教授跟賀存祿也是差不多,不過他多了一個目的,就是找賀存祿的茬,無奈從頭開始,他一直盯著的凌瑤始終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現在局面才會產生出這樣的一個情況。
第二輪的結果出來了,現在每個人身上都有兩個分數。等到第三輪結果一出,三輪綜合成績評比到一起,才會產生最後晉級的三人。
「哎,也不知道現在成績怎麼樣……」男同學感歎的說道。
「不對外公開麼?」安露露試著問了句。
「是啊……」男同學無意識的回答道。
安露露一聽這樣的回答,不由好奇,放出神識就探了出去,很快。十五人的分數就被她知道了,其中最高的,不乏是凌瑤和王紫綺,還有一個姓王的男生。
安露露注意到過,這個那個冷著面孔的周教授可就只在這個男生的面前點頭打過招呼。看來兩人也是有著不菲的關係。
至於其他人,則是分數都差不多。只有這三人較高一些,也就是說,如果第三輪不出意外的話,晉級的就會是他們三個人。
看著這三個結果,安露露倒是對最後一輪角逐冠軍的事情比較感興趣了【露露重生記一八五章:下針章節】。
離第三輪開始會有個十五分鐘時間的休息,所以等評委和選手們一離開,站在一邊圍觀的人,這才大聲的討論起來。
「賀翁的當家徒弟果然不錯,我都注意到她前兩輪比賽眉頭都沒遲疑一下……」
「那算什麼,王院長的女兒也是啊,表情看起來淡定的很!」一個支持王紫綺的人不滿的喊出來。
「就是就是……」
「……」
很多褒貶不一的聲音在議論了起來,安露露今天站的角落比較靠後,加上帶了一頂鴨舌帽,所以大家也就沒有注意到她,而且從大家的談論中,她也隱隱知道,那個姓王的男生跟周教授果然帶著那麼一點關係。
周圍有人又開始鄙夷的說起來,「哼,我看最後晉級的都是有關係的那幾個!」他雖然沒有說出來姓名,但是在場的差不多都多多少少知道是誰。
安露露沒有說話,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幾人又開始挖起前幾年的舊賬,說又是哪個哪個評委怎麼怎麼提拔自己的親戚了之類。
後來越說越來勁,一群人把自己身邊只要是跟「裙帶關係」有關聯的事情都一一挖掘了出來,說到最後,一夥人湊成了一小堆,談的是熱火朝天。
「哎哎哎,說什麼呢?」一個比賽現場的助手人員走了過來,冷不丁的說道。
眾人一看,眼睛一瞪,都作鳥獸狀散了,安露露哀歎一聲,正聽到關鍵了呢!
可惜此時,第三輪的比賽也正式開始了,但是可以看得出,剛才那些參加切脈環節的志願者病人們也都沒有離去,在旁邊搬著凳子,喝著茶水,看來也是很好奇這次的比賽,在一個,順便等評委評完了,來兌現給他們診治的承諾。
又是一排新的病人到了涼棚裡,但是不同的是,評委沒有在坐在評委席上,而是走了下來,每個學員進到涼棚裡面準備上針的時候,三位評委就在旁邊盯著,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害怕學員們針扎錯了,一方面是從側面鍛煉了選手們的心裡素質,畢竟有幾個大人物看著,不管是誰,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緊張。
但是參加比賽的這幾人早就知道有這麼個環節,所以在參賽以前,一般都是對心理素質特訓過的,現在做起來,也就沒有那麼糟糕。
除此之外,這些志願者病人也都是胳膊啊、大腿啊扭傷的,針灸起來,難度要小,危險性也會減小,畢竟這些都只是年紀輕輕地學生,正式的臨床資格證還是沒有的。
第一個選手率先進去,三位評委隨後進去,裡面則是一位坐在椅子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到這麼多人,本是輕鬆地心情反倒是有點緊張了,但是隨後賽場的助手們把竹簾都放了下來,這個打頭陣的小個子選手深呼了口氣,然後才揭起中年男子肩膀以上的衣服。
其實這位中年男子的病就是由於過久的勞累,頸椎受損了,平時疼個不停,最近更是多發頻發這樣的症狀。
現在作為志願者,雖然不能一次就治好,但是志願者可是有優待的,因為此次的病接下來都會有評委親自診斷,然後治療也是不要錢的。
做好了消毒準備工作,下來就是正式的治療了,由於每位選手都對自己先前的病人有過瞭解,所以現在也不用望聞問切,直接就可以上手。
小個子選手輕輕按了下中年男子的頭,說道:「請稍微低一下。」
中年男子聞聲照做,由於此人並不是很胖,所以低下頭後,頸椎骨也是比較明顯,小個子選手很快就找到了此男子的大椎穴。
自找到穴位後,這個看起來個子小小的男生就忽略了周圍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到治療中,確保手中的針下的一分不少。
接著又是後頸部的風池穴,和俞府穴,這些都是緩解頸椎負擔的穴位,做完這幾個穴位的扎針後,小個子選手又走到患者的前方,抬高他的手臂,摸索的開始找起列缺穴,良久,他呼了口氣,確保這個穴位找準了,然後又拿起一枚銀針,開始專注的盯著穴位,緩緩下針。
幾位評委站在旁邊不動聲色,只有王光明露出了一絲微笑,顯然是比較滿意,認穴和找穴都沒有問題,下針手法雖然說看起來比較生疏,但是也情有可原。
等小個子選手終於做完這一切後,抬起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三位評委。
幾個評委個子在自己的本子上打上了分,等打完分後,賀存祿這才瞪了一眼小個子的選手,然後把剛才在俞府穴扎的那枚針拔了出來,熟練地挪了點地方,才又重新放了上去。
「這個人的鎖骨受過損傷,以後不能按常識來找穴。」說完這一句也沒看別人的臉色,逕直就離開了小涼棚。
留下兩人看了眼,也是暗暗點頭,小個子選手還沒來得急反應,等反應過來在細細觀察了半天,才發現真是自己弄錯了,頓時臉色蒼白起來。
「小伙子,苦什麼臉,你這個老師厲害啊,大哥這處傷,光用眼睛看就能發現的還沒幾個,你沒發現,大哥也不怪你,以後好好學,多積累經驗,別再關鍵問題上犯錯就行了!」當志願者的大叔看小個子男生苦個臉,也是怪可憐的,不由出聲安慰道。
小個子男生卻像是沒有聽到,只是慘兮兮的笑了一下,然後才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涼棚,在外面的人,一看到他這個表情,就知道情況不是很好,頓時可惜的、看戲的、幸災樂禍的什麼樣的人都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