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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若蘭寺女鬼 文 / 真·秀玲

    陳飛看到兩人分開,面對面站了一會,其中一個人的袖袍就「刺啦」一下落了下來,同時左臂也有鮮血湧出,順著手臂慢慢流淌下來。

    「看來是分出勝負了,腫麼搞得和拍電影一樣……」陳飛心裡暗暗吐槽道。

    「聶赤霞……為什麼我每次都打不贏你,七年了我們每年都打一場,但是次次都是我輸。」隨即那個輸了的人,也不管手臂上的鮮血,只是大聲咆哮道。

    他這一咆哮起來,陳飛就將注意力集中了過去,才微微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畢竟這不是天朝國,晚上不會到處有著路燈,只靠月光的話,在晚上很遠的距離,確實不容易看清人。

    此時陳飛將注意力集中起來,仗著他視力尚可,以及沒有夜盲症,總算是藉著月光,看清楚了那流血的人,大概是三十歲不到的樣子,整張臉面白無鬚,長得倒還可以,就是現在咆哮的樣子,卻有些凶戾,若是膽小之人看到,必然會被嚇到。

    只不過陳飛經歷了白骨妖姬的事件後,膽子就變得非常大,因此看到那人的面目,也只是撇了撇嘴而已,並沒有其他想法。

    在那人咆哮完之後,就見到他對面的人,也就是那人口中的聶赤霞說道:「我輩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懲奸除惡的,而你夏侯單,只是為了好勇鬥狠,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嘖……這話好裝逼……」陳飛又吐槽道。

    同時陳飛在心理一邊吐槽,一邊暗暗觀察那個聶赤霞的面容,只見這聶赤霞身高約莫有著一米八,一臉的絡腮鬍子,而且根根見肉,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鞋子在腳拇指的部位也破了個大洞,但是他教訓夏侯單的時候,卻是一臉正氣,讓人看著肅然起敬。

    在聶赤霞訓話後,那受傷正滴血的夏侯單,頓時就滿臉悲憤,連手都有些微微發抖了,不過想想也是,這夏侯單比武打輸就算了,結果還被贏的人教訓,換個人也要悲憤莫名的。

    隨即夏侯單突然向著陳飛看去,看的陳飛眼皮就是一跳:「臥槽……這貨不會打輸了又被罵,所以想要殺個人發洩吧……不過那聶赤霞看起來倒是正氣凜然的,應該不會坐視,而且就算沒人幫勞資的忙,勞資也有別的手段可以運用。」

    於是陳飛一邊暗暗準備好,可以隨時發出明火金瞳劍,另一邊卻是微微後退幾步,以示不挑釁,而不是傻兮兮的回瞪過去,好似非要激的對方動手一般。

    果然看到陳飛退了幾步,那夏侯單就以為陳飛怕了,心中頓時舒服了一些,接著他又看了看在不遠處立著的聶赤霞,便冷哼一聲,然後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看到夏侯單離開,陳飛便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那人離開時的表現,陳飛禁不住又想道:「還真是想要殺了勞資洩憤啊,結果卻是顧忌著那個聶赤霞,所以才沒有動手,好在勞資剛才微微示弱,沒有激怒那傢伙……」

    「小子,你在這裡幹什麼?」就在陳飛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將他的思維打斷了,頓時陳飛轉頭一看,就見到聶赤霞衝著他喊話。

    「額……我只是錯過了宿頭,正好看到這裡能夠將就一晚,所以就過來住下了……」陳飛想了想,還是照實說道。

    「錯過了宿頭……」聶赤霞聽了陳飛的解釋,只是對著陳飛看了幾眼,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雖然我也只是剛到這個地方,但是總覺得這若蘭寺有些古怪,你能不待最好不要待著,早點離開為妙。」

    聶赤霞說完話,直接轉身就走掉了,只是看他走動的方向,竟然就是若蘭寺,頓時陳飛撇了撇嘴想道:「叫我早點離開,他自己卻進去了,那我到底要不要走呢……」

    按照陳飛的猜想,那聶赤霞一身正氣,剛才的嘴炮也很強大,應該不會說謊騙他,那就是這個若蘭寺真的有古怪,至於有古怪他自己還進去,陳飛倒也理解,畢竟人家本身強,便藝高人膽大麼。

    因此陳飛這時候就有些猶豫,只是他想的時候,就有一股冷風吹了過來,讓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接著陳飛轉頭就看了看周圍的森林,然後他便緊了緊身上的包袱,便轉身又進了若蘭寺,回到了原本的那個房間,躺下休息了起來。

    從大羅山下來的時候,陳飛兩手空空,身上只有一個玉牒,就連《無相無形五行大仙術》都不在了,這卻是那本秘籍是大羅劍派的東西,方雲拿到之後就直接沒收了,後來陳飛料想,方雲應該是將其給了大羅劍派的掌教。

    好在因為沒有安全感,陳飛擔心這本秘籍哪天就不見了,所以在初學明火金瞳劍的時候,其他的語句雖然他不明白意思,但是仍舊是靠死記硬背,將整本秘籍都背誦了下來,畢竟陳飛也是應試教育出身,背功方面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陳飛雖然失去了《無相無形五行大仙術》的原本,但是靠著記憶,在一路上也仍舊修行著明火金瞳劍,只是這段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在自學,進境就非常的緩慢。

    由於身上還有著從黃犁道人那裡,得來的許多銀子,陳飛便在趕了一段路之後,買了許多東西,打了個包袱繫在身上,並且將玉牒也放到了裡面,就連睡覺都不拿下來,因此他剛才從房間起身,直接就能夠離開房間,而不用拿什麼東西。

    在聽了聶赤霞的話後,陳飛莫名的就對身上的包袱緊張起來,顯然在包袱裡面,除了玉牒還有一些其他的重要事物,於是重新躺下休息時,陳飛也是兩手緊緊地拽著包袱不肯鬆開。

    接下來陳飛就漸漸的睡著了,就在他睡的朦朦朧朧的時候,忽然感到全身發冷,接著便自然而然的醒了過來,在陳飛做起身體後,就發現那房門不知道幾時開了。

    頓時就見到陳飛暗罵一聲:「臥槽……這房屋的質量真差,冷風一吹就會打開啊……」

    然後陳飛就準備去關門,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女聲傳進了陳飛的耳中:「公子,漫漫長夜是否無心睡眠,要不要人陪著聊聊天啊……」

    隨著這個女聲的出現,就有一個白衣女子,從房間的陰影處慢慢的走了出來,只見她體態輕盈,走路之時倒也是婀娜多姿。

    這女子沒走幾步,就靠著陳飛身側坐了下來,然後雙手環繞在陳飛的身上,同時將臉湊近了陳飛,向著陳飛的臉上慢慢吹氣。

    「額……聊天啊,好像沒什麼好聊的,這裡可真冷啊,姑娘你不冷麼?」陳飛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女子靠在他自己的身上,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來。

    那女子聽到陳飛的話,頓時渾身發抖,向陳飛靠的更近了:「公子……我好冷啊……」

    「你也冷啊……那我們抱在一起吧,這樣就可以互相取暖了。」陳飛當即一拍腦門,出了一個主意。

    頓時陳飛就見到那女子暗暗點頭,雙臂張開就抱住了他,同時她在把頭放到陳飛的肩膀上之後,就暗地裡露出了一個微笑,這笑容裡有著不屑,也有著陰謀得逞的意味。

    在抱住陳飛後,那女子就感到陳飛用一隻手摟住了她,於是她就死命的用身體往陳飛身上蹭,而且還不停地扭動自己的身體,想要進一步的挑逗陳飛。

    就在這女子覺得自己快要得手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腦袋後面非常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砸到了一般,隨即就在她還發愣之時,那劇烈的疼痛,又再一次的刺激到了她,使得她終於「啊」的尖叫了出來,同時就要離開陳飛的身體。

    這女子剛剛一動,就覺得那只摟著她的手,突然用力起來,將她緊緊的抓住,使得她根本不能夠移動,接下來就是無窮的痛苦傳到,這女子就感受到,她的腦袋被什麼東西,就那麼一下一下的使勁砸著,一直砸到她全身無力,軟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之後,那女子才看清楚,原來此時陳飛手中拿著一塊板磚,這板磚上面還有著許多鮮血,剛才她就是被陳飛用板磚砸了一頓。

    而看到那女子倒在地上,便聽到陳飛冷冷一笑:「哼……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裡會有女子出現,你進屋的時候還靜悄悄的,更從陰影裡面衝出來,這尼瑪肯定有問題,而且你那張臉也是慘白的很,尼瑪又不是泥轟人,把一張臉給摸成白的有病啊。」

    「於是經過勞資的詳細分析,你必然不是個活人,多半是個女鬼,哼哼……以為深更半夜過來,就可以勾引到勞資,然後就被你吸光陽氣麼,其實勞資只是裝個樣子唬唬你罷了,這頓板磚的滋味,感覺腫麼樣啊?」

    等到陳飛的一頓嘴炮放完,就聽到一聲尖嘯,從躺著的女子身上傳了出來,隨後這女子便慢慢漂浮了起來,這時候陳飛再看這個女子,就發現她全身都變得慘白無比,一張臉更是佈滿血絲,眼睛帶著無盡的仇恨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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