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看書網第一卷 一百零四 暗設埋伏 文 / 十四娘
瑾年春104,一百零四暗設埋伏
不過幾日,宮裡頒下旨意,皇后娘娘四月底辦了個遊湖會,邀請了眾多大臣女眷入宮賞玩本內容為瑾年春104章節文字內容。入宮的正是薛氏一族的女子和沈氏一族的女子還有榮瑾等人。
皇后娘娘的貼身太監早已擺明了意思,明明白白告訴榮瑾讓榮瑾協同舍妹一同入宮。想來,皇后娘娘一則是想見一見韓白蕊,二則是給太子賣個好。不然,以韓白蕊一介平民,如何能入宮呢。
春緋已然入沁春居中十來日有餘,同胭脂學得很認真,一板一眼,絕不敢差錯分毫。雖然規矩學得沒差,可是怎麼也不見得讚賞。她心中也是焦急不已,生恐自己出錯,這幾日更是小心翼翼。
這一日,春緋正在屋內繡花,見榮瑾從老太太那裡請安回來,便將東西一放,上去迎接。
榮瑾入屋端起青口白瓷杯喝了口茶,熱得直搖美人扇。春緋見她光搖扇子,卻不見得出汗,只怪道:「郡主,這是怎麼了?為何一臉憂心忡忡。」
「哪裡是憂,分明是氣。」榮瑾怒道,「我這剛去一趟老太太屋裡,回來的時候便碰上那薛芙。原本著都是一家親眷,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跑我面前來,劈頭蓋臉便是一通。我本不欲與那蹄子計較,可是她非纏著我不放。最可恨的是竟然罵起我娘來。我家中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也不曾羞人。如何叫她這般亂吠。真是惱人!」畫扇呼啦啦的扇著。
紫鳶一聽,有人竟然辱沒韓家,登時火光三丈,出主意道:「郡主,您瞧,這薛三小姐這般瞧不起您。您為何不好好整治她一番!她如今那麼神氣還不是仗著有太子寵著。您看,您家裡……」紫鳶還想說下去,卻被榮瑾一口喝斥道:「沒大沒小的。在我面前說什麼呢?難不成是不想活了?」
紫鳶經這一罵,頓時便不敢多想了。只見榮瑾低著頭也不說話。似是考慮什麼。每每見到榮瑾這般表情,她便知道自家主子定是在想著法子呢。
榮瑾沉思一會兒,忽然道:「百花苑裡的幾個女子都回去了麼?」
紫鳶搖搖頭,眼中滿是鄙夷,嘲諷道:「哪能送得走呀?這些個名媛小姐,一個個的一聽見要送她們回府,跟要送她們入墓似的本內容為瑾年春104章節文字內容。裝病的裝病,裝傻的裝傻,還有的索性跑到老太太面前去哭訴。連我都看輕!」
榮瑾卻心中大喜。院子裡那麼亂。老太太有好一陣可以忙活,恐怕就顧不上她這一頭。許多事情下手就方便得多了。收斂了臉上心思,榮瑾道:「二爺院子裡可還好?我送去的幾個丫頭還在麼?」
「呸。這幾個蹄子一看就是不安分的,進去沒幾天便一個個將二爺的書房給整的烏煙瘴氣。二爺將她們通通給趕了出去。還將那管家給調到外邊莊子了。」紫鳶一邊說,一邊偷偷看榮瑾的臉色,見榮瑾臉上古井無波,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榮瑾心想:左右是孟時騫將人趕出去的,和她是半分關係都沒有。也不會再有人說她女子善妒,怪只怪孟時騫不喜歡而已。她可是大度的親自為他挑了人去房裡的。
榮瑾這一頭正想著孟時騫。孟時騫在書房內登時便打了個噴嚏。他無奈摸了摸鼻子,繼續在奏折上寫道:旱季將至,定北一帶多有旱情,須防患於未然。開源節流,修築水庫,亦備不時之需。長江以東,亦有洪澇之險情。許派欽天監多日觀察天象,早做計算。
寫罷了這些,孟時騫放下筆。卻又不由自主的從書桌裡拿出一個木匣子。木匣子裡存著幾張老舊泛黃的紙張,在這老舊的紙張裡唯有一張似是最為顯眼嶄新。上面是女子秀娟的筆記。
路盡隱香處,翩然雪海間。梅花猶可在,雪海何處尋?
他摩挲著紙上的字跡,心中似是微微觸動一般。他賞其才情,慕其性質。如今而言,可能有些可笑。可曾經他在心中卻尊她為友。視她同親族。而這一切,卻被那一壺酒給毀了。
雖然說了不再往她院子裡派人,可是他依舊還是忍不住讓人去了她的院子。每日裡雖不是時常聽見她的消息,卻也能知道她過得是否安好。
春獵之日,她的右腳受傷。他心中記掛,特意命人去宮中請了御醫來為她診治。春獵,他放箭解救她於皇上的金翎箭下。這些種種,他無非是敬重她,想要彌補她。
忽而,窗戶處一陣風聲,便見一人影從窗中跳入屋子本內容為瑾年春104章節文字內容。
孟時騫將手中的薛濤簽又放回匣內,轉身語帶無奈道:「七戒,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不同的方式進門?我府上雖然人人大度,可保不齊也有被你嚇著的。你為何不為我想想。就說你上一回,破床而出,登時將鋪床丫頭給嚇得從床上滾下來了,從此生了三日病。再上一回,你從房樑上突然跳下來,將白日裡來倒夜香的小廝給嚇得將穢物全撒了。你難道就從未覺得不妥麼?」
七戒看著自己好友頓時失控的樣子,覺得心中甚為歡喜,愈發吊兒郎當道:「你也知道。我離經叛道,世人只呼我為周狂,自當是不走尋常路。再者說了,密謀不就是秘密的潛入房間才能算是密謀麼?」
孟時騫聽了七戒這一番話,越發覺得自己方才和他的爭論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索性扯開話題道:「那你便說一說,你今日的來意吧。」說罷,抬眼往身後看去,卻見七戒已然不在原地,掃視屋內,發現他早已雙手交疊抱在腦後,大喇喇的躺在了榻邊,見了孟時騫,還不由扭了扭身子,胸前原本就未曾繫好的衣襟這般那般便敞露開了。
七戒含笑道:「我方才看見你寫的奏折了。頓覺你近來越發不問朝政了。難不成真是入東宮叫人迷花了眼?你想每年這兩災是多少人的油水,竟然妄想要防患於未然。我看吏部和戶部早已經摩拳擦掌等著今年的第一筆油水了。」
孟時騫也顧不得七戒偷看其奏折之事,焦急問道:」怎麼回事?你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風聲倒也說不上。不過是溫柔鄉里幾位花魁間的談資罷了。你可知道,夏日裡便要選花魁了麼?往年年年都是煙翠居裡的花魁取勝,今年溫柔鄉不惜花了重金從煙翠居裡挖了去年的花魁夕顏入店。這夕顏是朝中吏部侍郎的相好,一來二去,院中上下也皆是心知肚明了。你說我能不知曉麼?」七戒翻了個身,慵懶的伸了伸腿,臉上忽而作一副調戲的笑道:「我說子敬,你難道真的戒色了?自從嫂夫人之後,你便不在去過那裡。如今,新人一進,我以為你該是想通了。沒想到你還是這一幅作死樣。真真讓人無趣。」說到這裡,他竟長歎一聲道:「啊啊,生不逢時,知己不在啊~」
孟時騫此刻對七戒的冷嘲熱諷早已是不在心上了,心中卻只有他方纔所說的吏部侍郎。想到花魁又想到吏部侍郎,他頓時心中更覺厭惡,微微皺眉,眼中似是歎息又似是憤恨。(未完待續)
瑾年春104,一百零四暗設埋伏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