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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3 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文 / 緋夜沙葬

    掰著手指數了數,自四季酒樓之後已有四日,居然沈承硯是再也沒現過一次身(夫君難纏033這不是引狼入室麼?內容)。白詠秋坐在樹下的石凳上,捧臉暗想,莫不是那日被她二哥說得狠了,不好意思再來找她了?

    絲,可能麼?就他那厚比城牆的臉皮?

    換了個坐姿,她繼續想著,難不成他被她二哥激勵得發了奮,終於不再游手好閒了?

    問題一出,她立馬就給否定掉。這個基本上也不太可能。

    那是什麼原因讓他……

    「小姐,剛剛啟若院的小丫環過來說,二少請小姐去涼亭聚聚。」拾喜的聲音打斷了白詠秋的思緒卻沒讓她順利的回過神,反而引得她察覺到一件另她不爽的事。

    她居然為了一個沈承硯不來找她的事而煩惱。嘖,她是病了,絕對!

    這下子她總算回神,末了溫和地問道:「拾喜說了什麼?」

    這四天以來,拾喜是把她家小姐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一面是全看在眼裡的。她大約能猜到原因,便偷偷的樂著再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話說完,看她家小姐又陷入沉思。

    每過個四五日,他那四個哥哥便會叫上她到大花園的涼亭裡,或是聊聊天,或是說說近日趣事,或是品品茶,或是談談生意,或是做點增加兄妹間感情的事……大概。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對白詠秋來說都沒差,反正這樣的茶話會她永遠都不會是發起人,且幾乎都是被迫參加的。

    好比眼下。

    白詠秋咬著大拇指合計著,啟若院,那可是她二哥白詠禾的院子(夫君難纏033這不是引狼入室麼?內容)。在她的記憶裡,他也像她一般,幾乎就沒當過茶話會的發起人,而且要不是一早就說好讓他留府裡的話,那就甭想在家裡瞅到他的人影。

    這麼個坐不住的主,居然主動說起花園品茶?

    品茶!她沒聽錯吧,那絕對不可能是她那個走黑(道)路線的二哥能說出來的文雅話!

    與其說她很驚訝,不如說她很震驚。

    別看她二哥長得一副斯文樣,從說話到做事,壓根就與斯文掛不上邊,好不好!

    品茶!?她寧願被她二哥叫著一起去砍架,也不想聽她二哥喊她去品茶!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殺了她吧!

    什麼吐槽,什麼假想,最後還是要變成現實去面對。白詠秋心情沉重的換了套衣衫,招呼了拾喜出了院子。

    不論發生什麼,她都少問少說,堅決別攬事到身上!

    「秋妹。」

    路過遼若院的時候,白詠秋被後面過來的白詠銘給喊住。

    她先做了個深呼吸再轉了頭,唇角那個溫柔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開,視線觸到白詠銘身後的男子就立馬的垮了下來,如貓般的眼眸裡閃過複雜的暗光。

    白詠銘的身後不是白詠文,而是沈承硯。

    狹長眼瞼下的瞳仁波光灩瀲,薄唇邊的淺笑若有若無,瀟灑的身形配上淡紫色的長袍,俊中帶雅的氣質令她呼吸頓滯。

    四日不見他越發的誘人……呸呸呸,誘個毛人!

    「硯哥怎麼在?」既然來了卻不來找她,丫還真與兄控四哥有一腿不成(夫君難纏033章節)。

    微有怨懟的問題問得白詠銘挑眉斜了沈承硯一眼,後者很淡定的笑著,笑得相當的輕佻,瞬間破壞了他原有的儒雅氣質。

    呸,這才不叫破壞,丫的本就是個輕浮的傢伙。

    「秋妹不想看到我麼?」沈承硯反問了一句,隨後眼底滑過一絲淺不易見的思念,思念之中還帶了點點憂鬱。

    他今天若是自己來的,哪裡還會去找什麼銘。

    沈承硯以問代答,問得正在吐槽的白詠秋很糾結。

    說不想看到他自然是假的,可也不表示她想看到她。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看他好端端的沒點改變的出現在眼前,她突然發現自己是杞人憂天了,於是非但不開心反而挺火大。

    「硯哥來了卻是找四哥的,什麼想不想的可不由秋兒做主。」分明是句揶揄,話出口了卻挺有酸意。

    白詠銘聽了未動聲色,心裡面卻是暗暗的笑著,跟著漫不經心的推了沈承硯一把,調侃道:「都說了下回別往我這裡跑,瞧瞧秋妹都生醋意了。」

    「是麼?」沈承硯有點誇張做了個驚訝的表情,跟著說道:「原來秋妹並非討厭我,真是太好了!」

    一唱一合、似真似假的對話,聽得白詠秋相當胃疼。

    淡定,眼前不適合發飆……

    頓了頓,白詠秋硬將話題扯開,問道:「四哥,怎麼沒見三哥呢?」

    「文先過去了。」

    三哥先走了……那她也快點過去吧(夫君難纏033章節)!

    「那秋兒也先過去了。」白詠秋說了,一手拉了拾喜,一手擰了裙擺,像是在逃一樣的快步走掉。

    白詠秋再快,那也只是踩著小碎步,白詠銘真要追,用不了幾步就可以追上,不過他並沒有追過去的意思,而且還阻止了沈承硯追過去的打算。

    「剛剛的話還沒說完,硯可別想跑。」修長的手指搭在沈承硯的肩頭,白詠銘笑得很陽光,眼底卻有著不良的暗光閃爍。

    沈承硯知道唯一岔開話題的機會隨著白詠秋的逃跑而失去,他只得認命地點了頭,不過嘴上並沒直接回答,道:「銘已經猜到,何必再來求證。」

    一絲陰霾自白詠銘的眼底滑過,少有的認真讓沈承硯微愕了一下,隨後白詠銘再恢復到漫不經心的模樣,不太耐煩地說道:「管你兄弟倆想如何玩,總之別惹哭我家小妹就是。」說完再邪魅地笑了笑,道:「秋妹只能被我們欺負。」

    沈承硯的嘴角抽了抽,喉裡乾笑了兩聲。

    他應該說白詠秋是幸福還是不幸呢?

    當然是不幸,而且還是相當的不幸!丫丫的,就算沈承硯是來找白詠銘的,沈承桓是來找白詠遷的,那這個晉天享為毛會坐在這裡?為毛!為毛!!

    看著這絕對不應該出現在白家的男人,看懂他眼底笑容裡的挑釁與某種篤定,不能有太豐富的表情的白詠秋只能呆呆的看向白詠禾。後者笑吟吟的搭了手臂在晉天享在肩頭。

    白詠秋眉角輕佻,合著她二哥對晉天享是產生了基情,所以沒收拾他不說,反而還請到了家裡。

    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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