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97 其實很君子? 文 / 緋夜沙葬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的加深,朝風華街去的車、轎開始增多,就算坐在路口也能聽到風華街裡傳出來的歡聲笑語,那條街上鶯歌燕舞的好不熱鬧(夫君難纏097章節)。
不過不論那條街中有多熱鬧,此刻都與沈、白二人沒什麼關係。填飽了肚子,他倆一前一後的站起身來,只是沈承硯要比白詠秋多件事,他得去付面錢。
沈承硯這頭才放下錢,就聽身後的白詠秋輕輕的「咦」了一聲。
聲音雖輕,由於發音的對象是白詠秋,他還是很細心的聽了個全。跟著他一臉關心的來到她的身旁,單手順勢一攬,將心不在焉的女子摟在懷裡,狹長的眼瞼中帶有疑惑不解的神色,在那之下還有著微不可察的不良暗光。
他這眸色要是讓白詠秋看個正著,她一定會狠狠的罵他一句色狼。不過此刻白詠秋並沒心思注意沈承硯。
懷間的女子不反抗,臉皮本來就厚實的沈承硯微彎下腰來,在她耳邊輕語道:「秋妹怎麼了?」話說完,視線落到她因驚訝而微啟的豐潤唇瓣上,配合著風華街內的調笑聲,再因這夜的曖昧,沈承硯的喉間不由的動了下。
在這裡親她……不會被扇耳光吧?
念頭滑過,隨之而來的便是行動,他是有忌憚,但仍抵不住對她的**,冒著險的埋頭在她的唇上親啄了一口,跟著認命的閉眼等耳光(夫君難纏097其實很君子?內容)。然而她連罵聲都沒有一句,更別提沈承硯預期的耳光了。
此刻他身邊的女子,早就被風華街裡的某物給吸引得走了神。
那輛馬車是沈家的官車,雖只是看到一個尾影,白詠秋卻很篤定不可能看錯。而跟在後面的馬車也是輛官車,不過具體是誰的,她就沒法推測了。
本來這風華街就是官窯一條街,所以乘著官車來倒也不算稀奇,只是白詠秋很好奇,照她來看,沈承桓應該不會這麼招搖的來風華街才對。另外還有,不知後面跟著的官車是不是和沈家的官車去一個地方,後面的官車裡又是坐的誰?
她也算是知道了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所以看到好像正常的現象時。就會比別人更多一些猜測。
「秋妹?秋妹?」沈承硯親了她的唇,卻沒得到預期的白眼或嗔怪甚至耳光什麼的,他就有些慌了。莫不是吃麵吃出問題來了?他邊喊邊搖她的肩頭,見她還沒什麼反應便伸了手在她的臉蛋上拍了幾拍,再焦急地問道:「秋妹怎麼了,可別嚇我。」
臉上受了力,重是不重,卻是把白詠秋給打回了魂。回過神。第一眼就看見面前急得手忙腳亂的沈承硯,心裡不由生出曖意。她衝他展顏一笑,說道:「沒事,只是看到你家的官車去了裡面,在想是不是沈承桓坐裡面的。」
她話說完就看沈承硯訝了下,跟著他轉頭朝街內瞧去。一時間雖沒看到沈家的官車在哪兒,卻是針對白詠秋的話而喃喃地說道:「大哥不會來風華街的,更別提是乘官車來這了……秋妹真的看清楚了?」最後一句話他仍然沒轉回頭來。
「當然看清楚了,你要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瞧瞧。」她說瞧,好像是賭氣一樣。實則是別有用心。既然坐沈家官車來的不是沈承桓,又在絕對不可能是沈承雪的情況下(夫君難纏097其實很君子?內容)。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沈家的老爺,沈將安。
據帥老爹吐槽,沈將安和他一樣都是怕……不對,是敬老婆的人,所以像這樣風花雪夜不正經的場所,基本上是不會來的。這吐槽絕對不帶誣蔑,也不會是信口開河,而且帥老爹在說此話的時候,她表面年紀還很小,小到帥老爹壓根就猜不到她能聽得懂。所以說,她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帥老爹的話。
那些都成立,那她就好奇了,這麼個敬老婆愛老婆的男人,憑白的來這種地方是幹嘛。
「瞧?」沈承硯聽了這話終於轉了回頭,末了將白詠秋上下打量一翻,似笑非笑地問道:「難道秋妹又打算扮男裝?」
「不行麼?」算丫的上道,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其實當白詠秋說看到了沈家的官車進了風華街時,沈承硯就在第一時間想到了他爹沈將安。正因為想到,他反而詫異,理由和白詠秋想到的理由差不多。更者還有,他也是才知道的,他爹和朝裡的幾個大臣,最近常去風華街裡某間妓樓聚會。
既然這是個機會,那就去瞧瞧吧。
花了眨眼工夫琢磨了下,沈承硯苦笑了笑,點頭道:「行。」他是想去瞧,可不是想和她一起去瞧。可話說回來,他能說不行麼,她都雙眼放光略帶狂熱的看著他了,他能拒絕的說不行麼?那種話完全說不出口好不?不過他倒挺喜歡看她這樣真情外露的模樣,哪怕有點琢磨不透她在盤算什麼。
其實不論沈承硯同不同意,白詠秋都打算去瞅個明白的,不過他一點了頭,這事辦起來就顯得正大光明了一些。二人個性都乾脆,說好了就行動,卻不知就在他倆離開不久,又有幾輛官車前後不一的駛入了風華街。
雖說今夜來風華街的官車稍顯得多了些,不過一但入了這只淡風月不論政事的風華街後,便不會再有誰去在意、深究這些人的來歷、目的(夫君難纏097其實很君子?內容)。
廢話不多說,且說沈承硯替白詠秋找了個地方換上了一身男裝,這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偷摸瞅她。
「你看什麼?」白詠秋揚了揚下巴,挑釁的模樣裡有著幾分可愛。
沈承硯糾結的撇開頭,斜了瞳仁在眼角睨著白詠秋,苦笑著說道:「秋妹……咳,你這男裝一換,我怎麼就覺得自己像帶了個孩子出門呢?」
白詠秋面無表情的挑了挑眉。
「你要說你個頭大,就直接說,什麼叫孩子?有我發育這麼完全的孩子麼?」她無意識的挺了挺胸脯,雖說那裡已用布裹緊,但在知道真相的沈承硯眼裡,他仍然能看出玲瓏的曲線。
沈承硯的眸色變得深邃。
他知道,她絕對沒勾引他的意思,更可以說,一直以來他倆獨處時,都是他自己焚著自己,她幾乎是處於一種半推半就的狀態,但明白歸明白,他卻對她的一顰一笑完全沒有免疫力。
「秋……」悅耳的聲音暗啞得只能發出一個音,下一秒,沈承硯趁著四下無人,一把將還沒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的白詠秋拖到一旁的小巷中,在她張嘴發問前埋頭吻住兩片柔軟的唇瓣,引得懷裡的女子輕輕的驚呼。
臥槽!現在的古人怎麼越來越大膽了!?她卻不知道,之前她走神的時候,沈承硯早就大著膽子在路上親過她了。
甜蜜裡帶著刺激,所謂的食髓知味正是如此。
深吻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只在她吐槽的時間,沈承硯的薄唇已經離開了她的唇間。隨後這個衝動的男子,好像在隱忍莫大的痛苦般,咬緊牙閉緊眼,拿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隔了半晌才啞著聲音,說道:「秋妹,下回在夜裡,千萬不要和我單獨相處。」
嘎?丫是說怕自己變狼麼?那此話的意思豈不是在暗示,他其實很君子?白詠秋心情複雜的眨了眨眼,張嘴想說話卻發出自己的嗓子早就因為似緊張似期待的情緒而幹得發不出音來了(夫君難纏097章節)。她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本想說他做了就做了,得敢做敢當,別又想佔便宜又要賣乖這類的話,結果出口卻是軟綿綿的一句:「硯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只聽與她近距離相對的男人抽了口涼氣。這個時候如此乖巧,這不是在引他犯罪麼?
「秋……」啞啞的聲音出口,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巷外傳來馬車駛過的聲音。馬蹄聲裡雜夾著車輪車,其中還有車伕趕馬的吆喝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夜裡顯得有點突兀。這麼一打擾,好像驚到沈承硯般,讓他或多或少的退掉了**,略略恢復了正常。
「我們……走吧。」有點尷尬的先一步離開小巷,埋頭走在前面的沈承硯心裡滿是波瀾。這樣不行,這樣他會完全忍不下心……
前方的背影,在那燈火不明的街道下,透出似悲似哀似寂寞似無奈的感情,看得隨在後面走出小巷的白詠秋滿腹疑惑。
他有事瞞她,這一點白詠秋可以肯定,不過她知道,他和她在有些時候是很像的,比如打算好要瞞下的事,那是打死也不會提半句。
算了,她不是同樣有事瞞他麼,等到他願意講的時候,自然就會講了。
二人安靜的去了風華街,此時某妓樓的雅間裡,已經聚了九個朝中官員。其中一個,正是白詠秋和沈承硯都在猜測的沈將安。
雅間裡沒有姑娘伺候,酒水早就擺上桌,但沒誰執筷,圍坐的九人三兩聚首,低聲議論,神色間有幾分擔憂。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驚了席桌的九人一齊轉頭看向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