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落魄的中宮皇后 文 / 小草胖胖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是有人用生命換來的真理（涅盤鳳凰5章節）。」呂雉淡淡地說道，她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雲兒，不用問，既然范蠡選擇全身而退，那些曾經幫過勾踐的人要麼被殺，要麼就是有先見之明，早早選擇了全身而退。「對了，能不能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兒有點兒吃驚地望著呂雉，難道她真的忘了曾經發生的事情了嗎？不過，有些話還是含蓄一點兒說比較好，「皇后只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才會有過激的舉動。不過皇后真的沒有必要跟那些宮中的小人們計較。他們都知道眼下紫姬才是最受寵的人，自然會以紫姬馬首是瞻。可皇后終究還是皇后，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等皇后百年之後，太子繼位，皇后還會是**之首，皇后娘娘只要有點兒耐心就好。」

    聰明如西施，準確地說是呂雉怎麼可能聽不明白雲兒的話外音。這時，她聞到了空氣中濃濃的美食的香味，臉上露出了幾分淺淺的笑容道：「好香啊。這麼晚了，我們可以吃點兒夜宵。你去後面看看……」

    雲兒面露難色地望著呂雉，最終為難地點了點頭。呂雉有點兒不解地望著雲兒，難道這會讓她很為難嗎？她的身份是皇后，在**中多多少少還應該有點兒地位吧？

    不大一會兒，雲兒臉色難看地回來了，手裡只是端著一樣點心，一小碗煮的粥。呂雉只記得自己很餓，直到吃完了之後，才想起來問雲兒為什麼去了那麼久才回來（涅盤鳳凰5.落魄的中宮皇后內容）。

    雲兒張了張口，半天才道：「這個……那些伙夫們，也都是些慣會見風使舵的人，昨晚那些點心，聽說都是給戚姬和皇上準備的。所以……」

    呂雉皺了皺眉頭，難道自己的地位真的那麼岌岌可危嗎？連一個姬妾都不如？她勉強搖了搖頭：「算了，我應該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就不讓你去受那份尷尬了。」

    「皇后娘娘，難道你……難道你真的受得了這樣的氣嗎？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牆倒眾人推。他們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擔心你……」雲兒有點兒著急地想要說服呂雉，勸她採取一點兒行動。她曾經看過不少那些美貌的女子由受寵到被冷落，那種巨大的落差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了了。

    她以為呂雉還會像以前一樣，固執地認為只要憑著過去的那點兒情分，一定能讓皇上回心轉意。但呂雉只是淡淡一笑道：「你覺得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她們願意爭，就讓她們自己去爭吧，我決定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從明天開始，椒房殿裡再不見任何人，這樣就能讓我過上平常人的日子。你覺得呢？」

    雲兒不解地望著呂雉，她堅持認為皇后真的因為落水而嚇壞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皇后肯定割捨不掉對皇上的感情，她可以不要皇后的位子，但是絕對不會丟下與皇上的情分。這才是她認識的呂雉。也正因為如此，在明明知道皇后面對的是窘境，她依然選擇留下來，保護好她。燈光下，看著呂雉的臉上揚起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笑容，雲兒又有點兒恍惚了，到底是自己眼花了，還是皇后真的變了一個人？

    「那個戚……什麼的女子，平日裡我跟她關係不錯嗎？」呂雉努力地動著腦筋，可是卻想不起來關於戚懿的任何線索，就好像她就是憑空冒出來的。

    雲兒皺了皺眉頭：「她嘛，是皇上當年在征戰的時候救下來的女子，聽說她跟皇后是同鄉，但也有人說她是楚國人，憑著一身的好舞藝受到了皇上的寵愛（涅盤鳳凰5章節）。平日裡她待皇后禮數還算周到，只是她也是皇上的女人，我想……」

    「我知道了。」呂雉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知道曾經的呂雉是個相當單純的人，但她不是，她曾經在吳國待了那麼久，形形色色的人群都接觸過，能讓夫差專寵十幾年，絕對是靠本事，而不僅僅只是美色。戚懿絕對不是個普通人，她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對自己那麼好，或許是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點兒什麼東西吧？**，任何時候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善良如呂雉，似乎一直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由遠及近的喊聲，聲音悠長，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這讓呂雉很是好奇，她望了雲兒一眼：「這是怎麼了？是打更的聲音嗎？」

    呂雉不恰當的反應，讓雲兒更能確信呂雉絕對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會有這麼古怪的反應，她苦笑道：「這是皇上要臨幸某位妃子才會有的動靜，據說這是秦朝的宮人說秦宮有這樣的傳統，只有受臨幸的妃子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聽這聲音，應該是戚姬那裡傳來的吧？」

    「哦。」呂雉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雲兒瞪大了眼睛望著呂雉，她怎麼沒有像往常一樣落淚呢？呂雉坐了一會兒，對雲兒道：「天色不早了，你去睡吧，我再坐一會兒。」

    雲兒的房間就是椒房殿的偏房，為了方便照顧皇后，特意在偏房的邊上開了一個側門。那裡才是她的天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寂寞，逐漸遠去的聲音，讓她又想起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嗎？雲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第二天一大早，紫葉在雲兒的耳邊嘰嘰喳喳半天，她堅持認為皇后娘娘一定是因為驚恐過度，所以才會變得這麼與眾不同，所以她堅持自己的想法，一定要請郎中過來給呂雉看看，有沒有腦袋摔壞了，所以才會自己起來那麼早，並破天荒地頭一次給自己梳了很漂亮的髮型，就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