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十 送飯菜怎知起禍端 文 / 蘭三
「梗兒這丫頭倒是乖巧,只是身體孱弱了些(炊煙入眼20章節)。」
王艷瞳扶著她往院裡走去,一邊說道:「那花老闆非是常人,若能得她調養幾次,或可痊癒。」
「說倒是這樣說。」蘇靡音歎道,「梗兒那丫頭心高氣傲,昏迷時還好,清醒了只怕不容這樣身份的人在自己身邊。」
「娘親不是很喜歡梗兒?」
「為什麼這樣問?」
王艷瞳搖頭,「若是知道為什麼,孩兒應該就是肯定,而不是詢問了。」
「也談不上不喜歡。」蘇靡音道,「只是這丫頭是富貴鄉里長大的,更兼從小四書五經的熏陶,如此喜歡把人分了三六九等也是情有可原,我還沒那麼小氣。」
蘇靡音想了想,轉過頭對王艷瞳道:
「不過她喜歡你,我倒真是憐她。」
「不過無緣罷了。」
「說起來,那個南宮娘子倒是個很不錯的女子。貌美端莊,沉穩自持,且做事大氣,不受拘束。」
「南宮娘子的確很好。」王艷瞳點頭附和。
「那···」蘇靡音抬頭詢問,「瞳兒你就···沒什麼意思?」
「可是她的姻緣也不在孩兒這裡。」王艷瞳忙接著說道。
「唉!」蘇靡音幽幽歎了口氣。
開封府大牢縱然是在春光明日之下,也總是給人一種深沉厚重的壓抑之感(炊煙入眼20章節)。
「二娘子,真的不用奴婢跟著進去嗎?」
「不用了,秋兒,你在這裡等著我就好。」寇梗接過秋兒手裡的食物,微定了定神,便向大牢走去。
一路往裡走,便覺得看押的越是嚴密,只是環境較外面的牢房要好很多,且裡面的犯人也不若外面的犯人一般看見人就吵吵鬧鬧。雖說寇梗平時少出閨門,但作為當朝宰相的女兒,也算是見慣了風浪的,知道朝堂之上總是這般風雲詭譎。所以一路走來,寇梗很是平靜,雖然心裡也是不住的難受,起碼臉上的神色很是淡定。
「站住。」忽的前面走來一人,看見寇梗便直接攔在了她的面前。
寇梗見前面引路的獄卒對他甚是恭敬,且口稱「獄官」,於是說道:
「兒家系寇准之女,前來獄中探望大人,敢問獄官何事吩咐?」
「哦。」那人聽說是寇准之女,想來平日裡對寇准也甚是敬重,臉色好了許多,只還是問道,「手裡提的是什麼?」
「不過是些家裡飯菜。」
「給我瞧瞧。」
寇梗想著可能是一般的列行檢查,便不疑有他,把手裡的提籃交了出去。
「父親。」
「哦,梗兒來了。」寇准手裡拿著書,坐在其中一張靠背椅上,神態倒像是在家裡一般安然,絲毫不見一絲的狼狽之態,看見寇梗進來,很是高興的起身接過她手裡裝著飯菜的提籃。
「丫頭身體可好些了?」
「已經好多了(炊煙入眼二十送飯菜怎知起禍端內容)。」寇梗把飯菜一一擺放在方桌上,心裡一陣酸澀,說道,「父親深陷囹圄,女兒不僅幫不上忙,還要勞父親擔憂,是女兒的不是。」
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重,寇准接過她遞來的竹筷,笑道:
「丫頭你身子弱,平日裡自是該小心注意的才好。且不說這官場是非,你從小我便教與你的,再多的擔心也不過平白的勞累心神。」
「父親說的是,只是女兒終究放心不下,若是可以,女兒倒是希望父親平安一生,不管這許多是非。」
「丫頭看得倒是清楚。」寇准笑道。
「這湯···」才覺得有些異樣,寇准便覺腹內一陣心如刀絞。
「父親——」寇梗一驚,眼睜睜看著寇准翻到在地上,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便是一陣驚叫。
「梗兒?」卻見眼前紅影一閃,王艷瞳已經扶起了地上的寇准。
才走到牢房外就聽見寇梗一聲尖叫,忙趕過來,見此情景王艷瞳心裡也是一驚。
「七哥,七哥。」一看見王艷瞳,寇梗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忙拉住他的衣擺便是一疊聲的求救,「你快看看父親,父親這是怎麼了?」
「梗兒你別著急,寇相只是暈過去了,暫時還沒事。」
大理寺。
「稟少卿,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小的吧!」
「既是如此。」畢連問道,「牢房裡你口稱獄官的人是誰,現在又到哪裡去了?」
「小的只是見他身著獄官的服飾,並不識得此人吶(炊煙入眼二十送飯菜怎知起禍端內容)!」
想起寇丞相突然間就在牢房裡中了毒,獄卒心裡也是一片惶恐。
「先把他押下去吧!」畢連揉揉額頭,頗有些疲累。外舅中毒至現在已近過去幾個時辰了,雖說陛下恩准暫且接到寇府救治,現在也不知如何。且到現在竟連兇手也不曾抓到。
「少卿。」錢深提著一個被五花大幫穿著獄官服飾的人上前,「剛才有人把這人仍在大理寺門口。」
「把那獄卒叫回來認人。」畢連精神一振,忙吩咐道。
「就是他,他就是在牢裡接過寇二娘子提籃的那個獄官。」
「好了。」畢連道,「沒你事了,下去吧!」
「多謝少卿!」獄卒總算鬆了口氣。
「少卿,這人是讓高手點了穴道,為防他自殺,所以才不能說話。」
「可能解開?」
「合屬下幾人之力或可一試。」
站在一旁的錢深突然問道:「若是解開後可能防止他自殺滅口?」
「可以。」
「錢深。」畢連突然問道,「可有看見送人來的那人?」
「不曾,據守衛說,那人速度極快,這獄官就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算了,許是那人不欲暴露了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