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仙界之行 文 / 糖果遭偷了
再回到府邸,已經未時已過,午膳的時間早已經過去。幽藍月也覺得餓了起來。
望向波兒,只見波兒已經在雨天澈懷裡昏睡了過去,幽藍月自然是擔心的。連聲叫道:「波兒,波兒。」
雨天澈見她焦愁,只對她微微一笑:「你去給波兒弄點吃的吧,順便為自己也做吃食,波兒的傷我會治療。」
幽藍月聽雨天澈這麼一說,自然是放心了,這才走進廚房,準備午膳。
經過雨天澈治療,波兒的傷已經是不礙事了,又開始在廚房和大廳奔跑玩耍,還是同往常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倒是讓幽藍月放心了不少。
再過幾日,雨天澈又要去上界,參加仙界的會議。偏偏正巧遇上陸揚也有事情,雨天澈踟躕再三之後,決定帶幽藍月一同前去。幽藍月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開心了好久。
臨行那日,幽藍月特意挑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件水綠色衣衫,用綠色緞帶將頭髮束成左右兩個馬尾,心中想的自然是不能給哥哥丟臉。
雨天澈依舊是一習白衣,墨色的頭髮由碧玉冠束起,其餘頭髮則散於腦後,儼然一副仙人模樣。見幽藍月抱著波兒出來,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可都準備好了?」
幽藍月點點頭。
雨天澈右手一揮,白色長劍自袖口飛出,登時出現在殿前。雨天澈已然躍了上去:「是跟哥哥一起,還是自己御劍行走?」
幽藍月搖搖頭:「我自己御劍吧。」說著玉蜻蜓已經被她招到腳下騰空而起。雨天澈見她修為大增,心中亦是高興,輕聲道:「那先自己御劍行走,到臨近天門的時候,哥哥在帶你上去,不然仙靈之光會將你攔下。」
幽藍月傻傻一笑:「嗯,知道了。」末了,還不忘問道:「哥哥,仙界的人,會嫌棄我是個棄嬰麼?會喜歡我麼?」
雨天澈眉頭稍皺,馬上又恢復了過來:「別擔心,他們都會喜歡你的。」
「恩恩。」幽藍月聞言竟傻傻的笑了。
雨天澈見她傻傻的笑,心中只是隱隱難過:「走吧,跟上哥哥。」說著御劍慢慢升高,幽藍月連忙御劍跟上。兩個身影,一前一後飛掠在空中,和諧而美好。
半個時辰之後,仙靈之光越來越近,彷彿近在眼前了一般。這時,雨天澈溫柔的嗓音再次傳來:「小月,馬上就到天門了,過來哥哥帶你上去。」說著御劍停了下來,幽藍月聞言,驅動玉蜻蜓直奔雨天澈而去。
雨天澈拉住幽藍月的小手,讓她站到了身前,並用靈力聚成的白色光幕將她護在了身前。玉蜻蜓隨即飛回幽藍月腰間。
「小月,抓緊我,前面就是天門,過了天門就是上界。」雨天澈輕聲道。
「嗯。」幽藍月單手護住波兒,右手緊緊抓住雨天澈。
一陣強光慢慢襲來,幽藍月轉頭不敢再看,再一會兒後,強光散去。仙境已經呈現在眼前,莊嚴肅穆的宮殿彷彿漂浮在雲中一般,美麗的仙女和修得仙身的仙人們,在偌大的宮殿前,談笑嬉鬧著。
幽藍月懷裡的波兒,眼珠一轉已經是從她懷裡掙脫而去,幽藍月本想去追。只見雨天澈微笑的搖頭,示意她不用去尋。
突然,從宮殿裡傳出莊嚴的中年音,在抬頭一個身穿淡灰色的長者已經走到大殿外,混身散發著莊嚴的氣息。
大殿的仙子仙人們,紛紛向他作揖道:「落天上人。」
幽藍月見雨天澈等人都向他作揖,連忙也將頭低了下去。
落天上人環視四周後,沉聲道:「眾仙家,不必多禮。」
雨天澈等人這才紛紛歸位,盤腿坐到殿中擺成圓弧狀的長桌前。幽藍月立在雨天澈身邊,對仙界之事充滿好奇,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著。
待殿上的落天上人講完一大堆道理後,殿前才熱鬧起來。
雨天澈見她似乎有些疲憊,輕聲問道:「累了?」
幽藍月連忙搖搖頭:「不累,剛剛的落天上人,是不是正是我們羅生門的開山祖師?」言罷,頓時想到自己已經被逐出羅生門,小嘴微微撅起。
雨天澈正要回答。只見這時,一個綵衣仙子已經走到幽藍月身前:「這小姑娘是哪家仙人的童子,生得如此可愛。」說著便要去捏幽藍月的小臉。
雨天澈這才緩緩起身朝綵衣仙子作揖道:「夢溪仙子。」
綵衣仙子轉頭看看他,眨巴眨眼:「難道這可愛的女童正是天澈大仙的仙童?」
雨天澈微笑不減,點頭示意。
綵衣仙子頓時一臉狐疑,笑問道:「素來不問世事的天澈大仙,什麼時候也收起弟子來了?」
雨天澈淡淡一笑:「她不是我的弟子,只是暫時住在我府上。」
雨天澈這句真話,聽得幽藍月心一驚,腦中一陣縈繞:「只是暫時住在我府上,只是暫時住在我府上。」小臉頓時黯淡下去。
綵衣仙子望望雨天澈,嘴角微微上翹:「那要不讓我收了這女童做徒弟,我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的,第一眼見這孩子,就覺得這孩子是可造之才。」
雨天澈微笑依舊輕聲道:「不成,這孩子我想要帶著自己身邊比較安心。」可惜幽藍月沒有聽到這句話,小臉已經空洞下去。
綵衣仙子微微不悅:「哎,那好吧,可惜這一塊美玉了。」說罷,微笑走開了。雨天澈這才發現幽藍月的異樣,走了過去,半蹲下問道:「怎麼了,小月?剛剛的落天上人正是羅生門的開山祖師。」
可惜現在的幽藍月腦中裡亂成一團,已經是聽不進去了。只見她咬咬嘴唇,搖搖頭,連聲說道:「哥哥,我去找波兒了。」說完便沿著波兒跑去的方向疾步走去,眼淚卻也悄悄落下,連忙又用衣袖抹掉。
幽藍月從不敢對雨天澈有非分之想,只是當聽到他親口說出只是讓自己暫時住在他府上這幾個字的時候,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害怕離開他,那怕是身上背負這要救姐姐這個包袱,她也害怕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