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白岑的身份 文 / 妍涼
到了晚上,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襲若在案子上鋪上了一張宣紙,她是喜歡雨的,冰兒在一旁磨墨,一邊不時的問著襲若:「小姐,你還要畫畫啊?上次你畫的花色已經被錦榮閣的高價買下了,付的錢足夠我們用度一陣了,你還要畫嗎?」
襲若搖了搖頭,雖然從小跟著表哥,知道錦榮閣的衣飾是什麼樣的風格,也會勾勒些花色,這樣現在也不至於閒著,再加上以前剝削表哥的錢,夠他們用上一段時間的了(妃本傾城47章節)!
「今天不畫花色了,畫點別的,要不給冰兒畫像吧,我越發覺得冰兒漂亮極了。」襲若笑道。
冰兒忙打趣道:「我看還是畫景王爺吧!他長得好看啊!」
襲若看著冰兒一副花癡的樣子,想了一會說道:「好吧(妃本傾城47章節)!看我還記不記得他的樣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襲若的大致輪廓已經畫好了,景亦宸的頭髮總用一個玉製的綠腕扣住,他的眉毛是濃密的,他的眉頭總是有些微皺的,他……襲若想到這裡卻停了下來,是什麼時候她這麼點點滴滴的記住了他,記住了他的言行舉止。
襲若正在發愣的時候,小雪團「噌」的衝上了案子,把墨弄撒了,本來一身的雪白絨毛,卻弄得極為狼狽,襲若和冰兒都被逗笑了,幸好沒弄髒畫。
「冰兒,你看這個小東西,你別在這嘮叨我了,趕緊去給這個小東西洗洗!」襲若催促道,冰兒忙用一干布裹著小雪團走了出去。
襲若又重新拿起筆,等到白岑進來時,一切都已經畫好了。
「明小姐。」白岑上前俯身道,不知道為何,襲若總覺得這樣一個人渾身散發出一種特別的氣質,是什麼,襲若也說不清楚。
「白岑,外面可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嗎?」襲若放下筆,回頭問道。
「小姐,今聞過三日,王朝的四皇子將於明府二小姐大婚。」
是他,那個四皇子,她猶記得那人的雙眸,凌厲卻被一層戲謔隱藏著,這樣的人,單純的紫靈會幸福嗎?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紫靈一直都喜歡四皇子,不是嗎?至少會比自己幸福吧!
「白岑,備份禮物,過幾日差人送去,莫露出馬腳。」襲若對冰兒吩咐道。
「是。」說完就要向外走。
襲若忙攔住她:「明兒個再去不遲,現在不是還下著雨的麼?」
襲若此時也注意到白岑的身上也已經濕了,他沒有打傘嗎?
襲若慢慢走到他身邊,白岑也正抬起頭看她,兩人對視,白岑的眼眸卻閃開了,他從未見過誰的眼睛像襲若這麼溫婉,彷彿眼神裡面有很多深沉卻溫暖的東西(妃本傾城47章節)。「以後出去記得帶把傘,雖然你們是習武之人,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要緊。」襲若說完,白岑卻有些發怔,沒有說話。
過了會,襲若發現白岑的眼睛直盯著案子上的那幅畫。
襲若微笑了聲:「白岑,你覺得我畫的可好?」
「明小姐畫的好。」白岑再次微頷首道。
「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你幫我看看。」襲若把畫拿到白岑的面前讓他仔細看清楚。
白岑看了一會道:「主上的腰間總會掛一支簫,翠綠色的。」
「哦,我這就添上。」襲若又重新放回案子,用筆著綠,「可是襲若有一點不明白,希望白岑可以給我個解釋。」襲若一邊畫,一邊道。
「好。」白岑抬頭看著襲若,只見她很快畫好了,她靜靜的看著畫中的人:「景亦宸雖為夜門門主,但是即使是夜門中人,見到他的也少之又少,除了上任門主之外,也只有他手下天、地、玄、黃四堂堂主見過,而你……」說著她看了一眼白岑,又接著說:「你如果再說你只是錦子銘的屬下,我可不信。」說完,反倒是笑了。
「我是夜地。」
襲若發現白岑此時竟沒有一絲的慌亂和被發現的忐忑不安。
「這麼說來,是景亦宸派你來的?你是夜地堂得堂主,不是白岑,或者說根本沒有白岑這個人。」襲若問道。
「是。」夜地一臉的鎮定。
襲若從他身邊走過去,沒有再多說一句,腦海中又浮現出景亦宸讓她不忍的眼神,她走出門去,輕點腳尖上了屋簷之上,今夜的雨似乎真的停了,屋簷還在滴滴答答的滴個不停,她就那麼站著,冰兒抱著小雪團出來時看到了,怕她著涼,想要喊她進屋,卻被夜地攔下了(妃本傾城第四十七章白岑的身份內容)。
「別打擾她。」白岑輕輕說。
冰兒此時也似乎猜到了什麼:「王爺早就知道我們住在這裡嗎?」
「嗯,房子是他親自挑的,只是以夜黃之名,也就是錦子銘。」冰兒隨即露出好奇的表情:「那什麼夜門是做什麼的啊?」
「恕我不便多言,你知道我的身份已經算是知道的更多了。」
「哦。」冰兒怒視他,真是的,本來想要探聽些好玩的事情的。
景亦宸偷偷來到這間小院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一襲白衣的襲若,纖細的身影在風中站立,眼睛是瞇著的,黑暗中看不清那是什麼表情,她是怎麼了?這些天每次來看她,她總是一臉安靜的樣子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每次他都是遠遠的看著,如果這是她先要的,那麼他就給她。不知何時,白岑已經出現在景亦宸的身旁:「屬下失職,王妃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
景亦宸輕輕的擺了擺手,他飛身到了襲若站立的房簷之上,一步步的向襲若走去,聰明如她,又能瞞多久?
過了會,景亦宸開口道:「你的傷勢雖然好了,但還是不要著涼的好。」仍是淡漠的語氣。
襲若回頭看著他,已經好久沒見他了,從她離開,已經還幾個月了:「好久不見!」她輕輕的扯動嘴角,笑容卻有些苦澀。
景亦宸只是默默的點點頭,這幾個月來,他不知道偷偷來看過她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