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01回 心碎他不知 文 / 傾玖
真的想要娶她做你的正室不成?
若妤覺得自己心中驚喜,怕自己的眼中的驚喜實在是太過明顯,都有點不敢抬頭,即使自己知道前些日子君無遐在張羅著婚事,但是自己也是沒有想到他要娶自己做的是正室。【文字首發
想要自己做他的正王妃。
餘光中能看到君無遐聽了君守功的話,微微的紅了紅臉,本來就是無比俊雅的臉顯得更加的動人,更加的生動,就像白天輕輕在自己頰上印上一吻,告訴自己晚上回來時一樣。
稍稍的思考了一會兒,君無遐終於開了口說道:「不是的。」
不是的?
君無遐這句又是什麼意思?
君守功聽了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問道:「怎講?」
在君無遐接著說話之前,君無遐的好像朝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若妤的手揪著衣角,面上維持了虛弱的笑。
自己既是希望他能認出自己,又是擔心他認不出自己。
等到君無遐收回了目光,又是喝著茶的時候接著說道:「兒臣自然沒有忘記娘親的死,之所以沒有殺她只是還要娶她只是為了烽國的皇位而已,兒臣聽可靠的傳聞說那烽國的先王已經將她立為儲君,只要能控制住她,吞併烽國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耳邊在轟鳴!
好像是萬赫的雷聲響在自己的耳邊。
一**的,不斷的作響著,有一瞬,心中湧著酸楚的味道,想著,要是自己就這樣的聾了就好了要是自己聾了,自己就聽不見他這樣的絕情的話了吧。
要是自己聾了,自己的心口就不會像是萬千白蟻嗜咬一般了吧。
「啪。」想著這些的時候,若妤手中的瓷質杯子落到了地上。
「美人兒這是怎麼了,沒有燙到手吧?」君守功看著若妤的杯子落了地,裝出了一副很是關切的樣子,也是彎了彎身子,攔下那些要上前的下人,俯下身子幫著若妤一同收拾著那些碎片,臉上浮起了得意的笑。
「沒,沒事兒,就是一時手抖。」胡亂中那瓷杯的碎片割傷了自己的手,可是卻感覺的不到半點的疼痛,可能是因為自己心口的疼實在是太明顯了吧,自己已經失去了其他的感覺。
君守功點了點頭,滿意的笑著,轉向了君無遐說道:「到底是朕的兒子,如此的心思縝密,不錯不錯,那無遐覺得還需要多久能奪下烽國?」
君無遐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側臉看了看若妤手上的那點血紅,接著說道:「一個月吧,到時會有十足的把握。」
君守功聽了臉上浮著的滿意更加的明顯了起來,起了身子走近了無遐,拍了拍無遐的肩膀說道:「好,好,實在是好,等到那個女人沒有了用就殺了吧。」
君守功好像把整樁事情都是算得很好,要是君無遐再點點頭,那豈不是完全的遂了他的心願。
若妤抬頭看向了君無遐的時候,眼中已經是含著點點的淚水,視線那樣的模糊。
模糊到自己有點看不清君無遐了。
但是即使自己的視線這樣的模糊,自己依舊是清晰的看到君無遐點了點頭。
可以說還是優雅的點了點頭,唇角嗜著一次次迷醉著自己身心的笑。
原來,這一切一切的所謂的愛,都是他裝出來的,原來他還是要取自己的性命。
好像還嫌不夠似的,君守功對著若妤招了招手,道:「美人兒,你來給王爺倒一杯茶。」
若妤想要恨恨的瞪過去,但是只能這樣心中哀傷的想著,自己人還是聽言拿著茶壺,傾著身子為君無遐倒上了一杯酒,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一點的哽咽的道:「王爺,請用茶。」
「多謝。」他對著自己彎了彎眉眼,顯得極其的尊貴漂亮。
漂亮得有點像是那種玩世不恭的執褲子弟。
原來他對貌美的陌生女人都是這樣的笑著的。
「無遐,等你除了她,你承了的王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多的是,像是這樣絕色的美人兒還有很多,到時候後宮佳麗三千就怕你到時候寵愛不過來呢。」君守功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的捏了捏若妤的肩膀,見著若妤咬著下唇低頭,硬是彎著指尖抬起了若妤的臉,似乎一定要若妤對上君無遐的臉。
「多謝父王厚愛。」君無遐還是在笑,目光毫不迴避的看向了若妤的臉,細細的審視著,很是欣賞的樣子,而這樣的欣賞讓自己本來就是要碎了的心又是裂了一道的縫隙。
天下還有這樣磨人的傷痛。
天下還是這樣欺人的感覺。
「來,前段時間南國進獻的布匹呢,賞五十匹給無遐。」君守功對著下人這樣的說道。
看著那華麗的布匹端了上來,若妤只是覺得那緞料晃眼,而那兩個人的對話也是刺耳,不但想要這樣的瞎了,還想要這樣的聾了。
等到君無遐離開的時候,君守功看著那呆呆的立著的若妤笑得無比的愜意。
大手伸過來,在離若妤臉頰還有一寸的距離輕輕一撕,劃過了一點涼涼的風,而一面鏡子也是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鏡中已經變回了自己的原本的那張臉。
而這張臉已經是淚如雨下。
自己可以忍受創傷,也可以忍得了踐踏,但是自己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自己受不了最愛的人這樣的輕笑著說著跟自己只是為了那烽國的王位。
「朕准你回府,今日之事兒只能裝作不知,否則不但君無遐做不了儲君,你和你的孩子也只能是死路一條。」說到這兒的時候,手指還劃過若妤的腹,不懷好意的輕輕的揉著。
若妤舉手就是要一掌打過去,卻是被君守功抓住了手腕,朝外一擰。
頓時,鑽心的疼。
沒有想到這個君守功這樣好的武藝。
若妤明白自己抵抗不了他,自己的很多事兒他都是這樣的瞭解,身邊必然是有君守功的人,本來自己覺得即使這樣還有君無遐陪著自己,可是現在明白自己是徹徹底底的孤零零了。
換了來時的衣裳,又是同來時的方式一樣。
坐在屋中,一滴滴淚水就是淌了下來,流滿了自己的臉頰,袖口被淚水打濕了大片也是沒有任何感覺,只是覺得胸口的痛被自己的淚水暈染的無限的放大,簡直要就這樣的吞噬了自己。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了開來。
有人走進來,聲音帶著自己可憐的眷戀的感覺問道:「妤兒,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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