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15回 魂散人不在 文 / 傾玖
君無遐聽了若妤的這句,手上的匕首又是施了施力氣。【『文字首發
能清晰的感覺到刀抵著腹的那一處已經陷下去了一點,刺激著自己的神經,再輕輕一抖手腕就是能插了匕首進去。
君無遐低頭,看著刀鋒,看著自己被燙得依舊是紅腫的手,許久也是沒有言語一句。
過了會兒才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小聲的說道:「原來你跟他還真是舊識。」
還真的是舊識
這句話說得模糊,但是若妤卻是異常的清楚,他一直都是在懷疑著自己和王易天相識多久,現在已經是這樣的一口咬定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輕輕的刀鋒下的皮肉,而尖尖的匕首瞬時紅了刀尖。
刀口偏對著自己的腹,直著的刀尖已經是沒入一點點。
看著這血光,先是沒有覺得腹上疼痛,只是覺得的心好像是被狠狠的捅上了一刀。
「你還真要殺了我呵。」若妤看他,軟著身子,也沒有掙扎,只是用指尖蘸了一點滾到了腰上的一點鮮紅的血,湊到了自己眼前大口的喘著氣兒看著。
「我不殺你。」君無遐看著那紅了的刀鋒一時間也是有點不能思考,可是很快便是平靜了下來,鎮定的又接著說道:「我只是殺了這個逆子而已。」
到這樣的逼在自己的腹上,原來是要殺了他自己的骨肉。
人也真的是愚笨,他這樣的一刀的捅下去,別說孩子,自己也是活不了了。
可是忽然心中又是一涼,他怎麼會在乎自己的死活呢,這八成是已經確保能一舉拿下烽國了吧,再留著自己的那條命已經沒有用了。
他爹不是還許他後宮佳麗三千麼。
留著自己不過是個累贅而已吧。
刀極慢極慢的沒入腹中,慢得自己能無比清楚的感覺那股金屬的冰涼的感覺染了血,淌滿了那匕首,再順著的腹滴落下去。
意識渙散著,低頭可以看到鞋上也是點點的紅斑。
要死了吧,自己就是要這樣的死了吧。
在生命要逝去的時候,倒是展示出了最真實的自己,不能自欺欺人的自己。
當匕首柄也貼上了腹的時候,若妤用自己的最後的一絲力氣,環住了君無遐的脖,拉了下去。
「你這是」君無遐本來是以為若妤要死死的咬自己一口。
可是卻沒有想到是一個吻印在自己的唇上。
清涼的,蜻蜓點水般的吻,而正是這樣的吻,越是顯得乾淨而澄澈,沒有半點私心雜念的含著濃濃的情誼。
其實君無遐是打算馬上喊大夫去的,可是唇上的輕柔讓自己失了神,便是手還握著那匕首,並沒有鬆開,任由自己的手上淌得滿滿的全是粘稠的猩紅血。
「無遐。」如同了溺水的魚一般,若妤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聲音已經游離了起來,沙沙啞啞的,喊著君無遐的君無遐的名字,雙眼因為疼痛愈顯得美麗,有一種將死卻是美到了極致的感覺,她緩著語調道:「我愛你。」
轟!
這三個字刺激著君無遐的神經。
自己的盼了這麼的久終於等來這句話,沒有想到卻是在這樣的時候。
環著自己的脖的胳膊慢慢的無力的垂下,而這具小小的身子也是倒下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唇角還嗜著一絲淺淺的的笑,似乎很是陶醉的樣子,半瞇著雙眸顯得極奪目,整個人好像是鍍上了一層白光,晃著自己的雙眼。
「不要!」這才是反映了過來,君無遐跪在了地上攬著若妤的身子想要去探探鼻息,卻是沒有了膽量自己這是做了什麼。
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是會這樣。
還記得自己娘親快要走得時候也是這樣身上好像是環了一圈的白光,對著虛弱的一笑便是永遠的走了。
自己不能讓若妤也這樣的走,不能!
「快來人!快來人啊!」君無遐對著院外便是大聲的喊著,可是卻沒有人過來,剛才在屋內被君無遐吼得都已經是跑得遠遠的,居然連一個丫鬟都沒有。
彎腰想要抱起若妤的身子,可是這才是意識到自己已經是根本抱不起這個小人兒了,被驚得身上已經是沒有了一點的力量,雙臂承受不起若妤的重量,而且那猙獰的血光也是刺激著自己的所有的感官。
便是輕輕的將若妤放好,喃喃道:「你等我。」
之後便是朝著外面大步的跑了出去,一邊的跑著的時候還一邊不住的喊著人過來,可是這王府好像是只剩下了君無遐和若妤兩個人了似的,那樣的大的聲音喊了一路,喊得若妤都已經聽不到的時候還是沒有見到他停下步子。
合著的眼,慢慢的睜開。
若妤看那飄落著花瓣的梨樹,看著自己染紅了的羅衫。
看自己的沾滿了鮮血的手,移動著指尖摸到了刀口處,緩緩地摩擦著,對著空氣輕聲的說道;「娘對不起你,護不住你,你爹是氣急了,不怪他,是娘的錯。」
說道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一直到完全聽不清了,最後一句模糊的說的是:「娘去陪你,娘去陪你。」
摸上了匕首柄的手忽然一使勁兒,便是把匕首拔了出來!
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自己看到了血迸濺而出,染紅自己,染紅了身下的黃沙,也是染紅了自己眼中整個的世界。
「不!」好像有**聲的喊著。
自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可是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
睡吧,就這樣安靜的離開了吧,自己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而院外的君無遐已經是完全的紅了眼眶,大聲的有點嘶啞的喊著,遠遠的看著若妤拔那匕首只局的自己的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是停止了流動,踉蹌了幾步當著身後所有下人的面跪在了地上。
身後的小廝想要扶君無遐起來,卻是被君無遐的手粗魯的甩到了一邊,自己則是掙扎著撐著地面爬了起來。
短短的幾步路,君無遐不知是跌倒了多少次。
可是每一次的跌倒目光還是都不離院中那沒有了生氣的身子。
自己越是著急,腿越是不爭氣的軟了又軟。
等到了院口的時候已經是徹底的沒有了站起的力量。
好不容易半跪著挪了過去,卻是看到地上只是有一汪的血,卻是不見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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