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22回 可以走了麼 文 / 傾玖
屋中的若妤聽了這句,便是覺得心中猛地降起了雨,淋濕了一片。【文字首發
還是電閃雷鳴一般的,不斷的轟鳴著,重複施婆婆的那句話。
是君無遐當時捅的那一刀才是害得孩如此,明明是那麼紅潤的一張唇卻是發不出半點的聲音,這樣還不如不來,活活的遭這樣的罪。
「小姐,你別太傷心了,這都是不好說的事兒,或許以後就好了。」柳枝慌亂的在旁邊不住的安慰著,別的話便是再都說不出來了。
現在若妤是出了奇的鎮定,而且手還撫著這小娃娃的面頰,輕輕的帶著無限憐愛的摩擦著,之後才說道:「今日我這處不要留人,給孩子帶到別院去。」
「可是您身子還沒有好,怎麼能身邊不留一個人,這可是不行的呀」柳枝聽了連忙的這樣的勸著,拉著若妤的袖子。
若妤卻是很堅定的樣子,笑著什麼也不說。
而柳枝也是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出去的時候,便是看到了尉千帆立著,還沒有多說什麼,便是聽到他意思什麼都是由於若妤的性子,都是撤到院外,不留一個人。
到底是這攝政王的命令,半個時辰整個寢宮便是只剩下了若妤一個人,怕是烽國開封到了現在,這絕對是第一遭吧。
看著這一室的安靜,若妤彎著眉眼一笑,拖著還是很疲憊沒有力氣的身子站了起來,換了件妥帖的衣裳,描著眉眼,打了好些的腮紅,也掩蓋住自己面色的蒼白。
待看到鏡中的人眉眼如畫,端莊秀麗著樣子,才是推門出去。
若妤去的是小院兒,站在梨樹下,看著柳樹枝低垂的一朵花,很是像自己那日沒有採下來的那朵,一日前,兩日前?醒來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問問旁人自己昏迷了多久。
而若妤知道,有個人必然還是在附近,自己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愛一個人是如此,恨一個人也是如此,又愛又恨便是不必說了。
「妤兒。」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了這樣的一聲,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
自己支開了皇宮這院的所有人,又是知道他沒有走遠,那他一定是會來的,就像是現在正是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來了。」若妤回頭看他,對著他笑,很是溫柔的樣子。
這樣的溫柔讓君無遐的覺得很是驚訝,其實那一天自己跳上了屋簷,繞出了幾步便是又折了回來,一直都是坐在這看著,也是不明白自己這是為什麼。
勉強的安慰著自己,不過是等到她回來看一眼就走。
自己那一晚倒是看到了若妤回來,可是卻是見她被尉千帆抱在懷裡回來的。
這女人,到底是要勾搭多少的男人。
「你你的孩子的呢?」君無遐的視線慢慢的下滑,最後落在了若妤的腹上,看著那小腹平坦,心中著實吃了一驚。
而若妤在聽到君無遐問這句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僵,像是被凍住了。
「公子,我記得前幾**求我一件事。」若妤勉強的又是強顏了一個笑,腦海中更多的想的還是施婆婆的那句話。
不斷的告訴著自己,這次自己的是絕對不能心軟。
那嚶嚶的小口張著卻是發不出半點的聲音的感覺不斷在浮現著。
就是他,就是他害的孩子這樣,這個連親骨肉都是要這樣加害的狠心的人!!
「何事?」君無遐見著若妤湊近著自己,還是主動地湊近著自己,心中便是覺得有一點的驚喜,當若妤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的時候便是覺得更加的高興了。
難道說,產下了那個孩子,若妤是心甘情願的跟自己走了?
還在君無遐想著這些時候,若妤的小手卻是已經摸上了君無遐的胸膛,勾著指尖,再抬出的時候多了一把尖尖的匕首,而臉上的笑有點破碎了的美麗,跟著自己的說道:「公子,我記得不叫我用這個匕首捅你一刀,當時我怕髒了手,可是後來想想洗淨了就好。」
君無遐愣,就是僵著身子看著若妤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這是在考驗著自己麼?
看著眼前的這小小的身子,覺得那眸子深深的,多了一抹自己的看不懂的情感,實在是判斷不出,便也是笑了笑說道:「好,那你捅完了,我帶你走。」
若妤聽了,點頭,之後說道:「就怕到時候你沒有了帶我走的力氣。」
還在君無遐想著若妤的話的時候,那匕首猛地扎進了皮肉!
整個身子像是炸開了一樣,整個人都是被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包圍住,居然這樣的疼。
「你」君無遐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視線一時間有一點的模糊。
「疼麼?」若妤看著那血光,心中一疼,可是面上還是笑得嫣然,這樣的問道。
君無遐抬手,手摸上了那匕首的把,之後緩緩地挪上了若妤的手。
若妤看著他的動作,倒是也沒有掙開自己的手,若妤明白,君無遐這樣的人,自己刺他一刀,他必然是要把這匕首拔出來,之後狠狠的丟在地上以他自己的方式來加倍的報復著自己。
苦笑了一下,想著這樣也好。
「你這樣的恨我?」君無遐的手還是握著若妤的,血淌了下來,染紅了兩個人的手,也是把紅色的衣裳暈染的一片的血紅,看著無比的觸目驚心。
「是。」咬著牙,覺得心疼了,強迫著自己的想著娃娃無聲的小嘴兒,才是又狠下來了自己的心。
君無遐聽了,沒有了血色的唇又是一白,之後握在若妤的手上的手猛地收緊。
可是他不是拔出那匕首。
而是這樣的拉著若妤的手,更加深的狠狠的刺入自己的肩膀!
若妤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一點的濕潤,難不成是自己的不爭氣的哭了?
可是當指尖觸上的時候,看著那紅,才明白過來那是迸濺而出的血,那從君無遐的肩膀迸出了的血。
有點看不清他的臉,模模糊糊的覺得他對著自己的一笑。
同樣是沾著血的臉,他輕輕一笑,之後說道:「妤兒,你捅完了一刀,可以跟我走了麼?」
居然還是這般寵溺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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