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47回 為愛可自盡 文 / 傾玖
王易天被若妤這樣摟著身子,也是抬起了手,把若妤抱得緊緊地,好像要這樣用盡了此生所有力氣,看著若妤毫不動搖的目光,慢慢的鬆開了雙手,點了點頭道:「你多小心。【文字首發」
知道眼前這人因為太愛,所以執意要走。
自己就算是能攔住眼前這人,可是留得住她的身子,又能留得住她的心麼?
看著她上了烽國的戰馬,那個本來她可以成為儲君的國家,可是現在讓出了位置,讓尉千帆做了攝政王,本該是她的子民,卻是對她如此的態度。
「還有多久能到?」坐在馬車內,若妤看著眼前駕馬的男人淡淡的問道。
「急什麼,我們還著急呢!」前面的那個人聽了若妤的這句,馬上不耐煩的回敬道,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若妤問話的時候手內正拿著車廂內一條不長的橫木,聽到了那句,毫不猶豫一條橫木丟了過去,甩在了那個男人背上。
那個男人猙著臉回頭就是想要開罵,可是看著若妤漫不經心,微側著頭說:「不小心滑了手。」便是說不出話來,聲音卡在嗓子裡,整個人好像被噎住了似的。
自己雖然是被廢了武功,可是看了蘇蕭瑟的那一冊書,啞穴這樣的位置記得很是清楚。
雖然自己不喜歡這樣,可要是不給眼前的人一個下馬威,這一路上估計不是輕折磨自己,而自己現在身上又沒有多少的力氣,跟這麼多的男人是抖不起的。
而那個男人被若妤這樣的打了一下之後,吹鬍子瞪眼了一會兒終究是在氣勢上輸了若妤一成,氣哼哼的轉過了身子,而其他男人見狀也不再朝若妤這邊好奇的紅著眼看過來。
馬車搖搖晃晃,等總算是到了所謂的烽**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下,深深的。
下了馬車,有個小廝指引著自己進了營帳,態度相比於那些倒真的是緩和謙卑了不少,可是端上了熱水手巾就是沒了話,轉身便是要走。
若妤起身擋在了那個小廝面前,問道:「我是來見烽國皇帝君無遐的。」
現在自己的心一直就是惴惴不安的,見不到君無遐怎麼可能安心,而且看著這架勢是根本不想要自己見人了。
「若晴雯小姐,攝政王有命讓小姐在這兒耐心等著,說晚些會來。」小廝說完這句,一低頭行了一個禮就走了出去,讓自己在這兒等著?
他這又是賣著什麼關子……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帳子被拉了開來,不是尉千帆進來,而是兩個扛著一木桶水的小廝,還有剛剛出去的那個走在了前面,跟著若妤又是行了一個禮說道:「小姐,攝政王吩咐讓小姐沐浴更衣,再過一個時辰他會來。」
這次再交代完是真的徹徹底底的走了出去。
若妤看著那一桶水有點怔,一絲苦笑慢慢的浮上了唇角,自己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叫自己沐浴更衣只不過是覺得自己身上疲乏,而是……
自己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說得話自己記得很是清楚,他看著自己一字一頓的說,總有一天,要自己心甘情願的上他的榻。
當時自己還想怎麼都是不可能,自己這輩子都只跟君無遐一個人,因為愛。
可是當君無遐成為了這場交易間的籌碼,自己卻是無計可施,愣愣的看著那桶水,緩緩的抬起了腿,踏了進去。
泡在溫暖的水中的時候,若妤覺得自己頭有點暈,而自己腳下的地面也開始了天旋地轉一般,晃在自己眼前很是不清楚。
「晴兒。」人未到聲先至,看著門簾又一次的被抬了起來,慢慢的聲音的主人走了出來。
先是看到白色的衣角,翩翩然的,一貫的一塵不染的模樣,見著若妤濕著發浸在桶中,還沒有走近身子微微一顫,乾咳了兩聲。
「你來了。」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若妤泡在桶中,抬起了一隻手攀在了桶壁上,半瞇著眼看著尉千帆,怎麼瞧都甚是魅惑。
這美,從小就是出落得美麗,現在更是耀眼奪目。
癡迷嗅著花香拌著體香的味道,尉千帆一點點慢慢的走近,可是當看到若妤的身子卻是愣住,指著水皺眉問道:「晴兒,你……」
「攝政王只是叫我沐浴,可又未說一定要解衣,強要一個尋夫女人的身子,難道真的是烽國的做派?」若妤把早早想好的話說了出來,挑眉看著尉千帆。
從上一次他給自己聞了春香就是注定自己和他斷了一切的聯繫,再加上了這次,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對他涼了心。
若妤從桶中站起了身子,身上嘀嗒著水,若妤穿得有點厚重,就是厚重的把自己整個人都浸濕在水中,猛地這樣一下子站出來,風吹得自己身子涼颼颼的,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晴兒……」看著若妤冷,尉千帆不假思索就想要扶住若妤的身子,可是剛剛碰上,若妤便是往後退著身子躲著自己的手,這一躲閃,桶掀翻了,水散了滿地。
也是澆了尉千帆滿身。
兩個人都是濕漉漉的,看著彼此許久都不說話。
「他到底怎麼樣了?」還是若妤先開了口,看著尉千帆的臉問道。
「誰?」偏偏就是不想要回答若妤的問題似的,尉千帆兜著圈子先是這樣隨意的問道了一句。
若妤聽了這句不再說話,抬腳直接就要這樣濕答答著身子朝外面走去,經過尉千帆的身邊的時候,被尉千帆一下子揪住了袖口。
「你去哪兒?難道不想要見他了麼?」尉千帆的手握得緊緊地,用足了力氣把若妤又拽了回來,緊緊的盯著若妤的雙眼。
這樣焦急的樣子,既沒有了曾經的溫雅,也沒有了一個攝政王該有的處事不驚。
「既然你這裡沒有我要找的人,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若妤輕輕一笑,使勁兒的甩手,又是要繼續的朝外走。
若妤知道尉千帆不會這樣輕易放自己走。
可是卻是沒有想到他用這樣的方式不放自己走。
尉千帆抽下自己腰上的劍,直接擋在了若妤眼前,橫在了二人中間,嗖的抬起,抵在了若妤脖上。
他……這是要殺自己?
雖然想裝著淡定,可還是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若妤看著眼前的這人,緩了緩平了氣,淡淡一笑問道:「怎麼,想要殺我?」
這樣漫不經心的模樣,讓尉千帆手中的劍一抖,而就是這一抖,鋒利的劍在若妤的脖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不是很深,可是淌下點點的血,顯得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自己怎麼也是沒有料想到,有一天這個溫柔的叫著自己晴兒,永遠一塵不染著模樣的男人會舉刀在自己脖上,眸色顫抖著,手也是顫抖著,隨時都是可以取自己性命。
「晴兒,不要逼我,我不想要殺你。」尉千帆手還是在抖著,劍鋒摩擦著已經淌著血的皮肉,血色印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出一種妖嬈的嗜血感。
「我逼你?尉千帆,我還一直以為是你在逼我,我永遠不會跟一個我不愛的人在一起,特別是這個人還越來越讓我噁心厭惡。」若妤冰冷著聲音說著接下來的話,聲音微微顫抖,狠狠的。
尉千帆聽到了若妤這話,身子抖動的更加明顯了起來,可是手上的劍偏偏就是不放下來,緊緊地盯著若妤的眸子,好像隨時等著若妤對著自己一笑說道她其實是在騙自己的似的。
可是怎麼等都是沒有等到若妤笑。
悲愴著聲音,尉千帆注視著若妤的臉頰,想要抬手摸摸,可是又放下喃喃的沒有了霸氣,像極了一個受傷的孩子說道:「晴兒,我七歲的時候第一眼見你,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在我就要放棄,知道你去王府,想要再看你最後一眼的時候,你卻變了性格那樣的溫柔,我天天都是想著你叫我千帆的樣子入睡的。」
講著自己的傷心事兒,尉千帆微微的閉著眼,好像在回味著什麼似的,想著想著苦笑著接著說道:「既然你忽然對我好,為什麼現在對我如此的厭惡,為什麼!!」
尉千帆大聲的問道,也不管自己的一隻手還舉著逼著若妤脖上的刀,手上就是不斷的用力使勁兒的搖著若妤的身子,好像用足了渾身的力氣。
「你放手,你瘋了!」若妤想要掙開他的身子,可是卻是被這個男人纏得越發的緊了,費力的打飛了那一把的劍,若妤跟他隔開了一步的距離,大聲的說道。
「瘋了?是啊,我是瘋了,可是你給我逼瘋的。」尉千帆聲音高過了若妤,可是才喊了這一句馬上又是低了下來,搖著頭說道:「晴兒,我還以為你為了他不怕死,你,你不愛他是不是,你根本不愛他的吧。」
看著被若妤打在了一邊的劍,尉千帆忽然笑了起來。
「如果我自盡你能放了他,那我沒有什麼可猶豫的。」聽到尉千帆那樣說,若妤毫不猶豫就是撿起了地上的劍,朝著自己的脖子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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