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52回 被南湘嫁禍 文 / 傾玖
半個月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君無遐選的那五個妃子已經入了宮,住進了裝得富麗堂皇的廂房,像是蘇州來的南湘,君無遐怕他不適應這京都的日子,特地在她門前修了個小小的池子。【、ka$nzw.
而君無遐多了這五房妃子之後,卻是各個都不寵幸,每日到了深夜依舊在批閱奏折,要真的要說有什麼改變的話,那就是對永雋的要求變得很高。
永遠跑出去的那天得了感冒,可是卻被君無遐要求天天白日裡讀書,餘下的時候練武,不論是讀書還是練武的時候,都是十多個老夫子和武士圍著。
若妤覺得心疼,每天都去看,本來以為永雋是不會老老實實聽君無遐話的,可是去了才發永雋寫字看書的時候全神貫注,而練武的時候揮汗如雨也沒有絲毫的怠慢。
「永雋,已經出了麼著多汗了,快歇歇吧。」若妤用汗巾幫永雋擦著汗,想要永雋稍稍的停一會兒。
可是永雋卻是搖著頭,汗水都嘀嗒在了若妤的手上,大口的喘著氣說道:「娘,我不累的,你歇息去吧。」
還不到五歲,現在都是個小大人的樣子了呢。
其實若妤見著永雋要強,心中也是高興的,囑咐了陪在永雋身邊的小丫鬟幾句,就是慢慢的轉著身子朝回走去,而走著走著,不偏不倚一個毽子踢在了眼前,差一點就是要打到自己臉。
「娘娘,您沒事兒吧,有沒有傷到您?」身邊的丫鬟見了,馬上的擋在前面,小心的拉著若妤的胳膊。
「哪個人丟的毽子過來,快出來!」另外一個小太監見了,抬高著聲音細著嗓子的喊了一句。
這句剛剛喊完,就是看到一眾人簇擁著一個婀娜多姿的人走了過來。
人群中間的那女子穿了件正紅色的衣裳,梳著高高的髮髻,腰若無骨,人如弱柳,扭著曼妙的身子緩緩的走近,生得甚是妖媚。
若妤雖然之前沒有見多她,可是見她這氣質也是明白眼前這人是誰,一定就是小五子口中那個大膽嫵媚的蘇州南湘了。
「哪個亂叫的拿了本宮的毽子?」南湘剛剛走近,便是揚起下顎,瞧著蘭花指,傲慢的問了句。
若妤聽了不禁一笑,不是說什麼選中的女子都是格外的溫良賢淑麼,這樣的看來,也不是老實溫柔的妹妹呵。
若妤能聽到南湘手邊的一個小丫鬟拉了拉南湘的手說道:「娘娘,這位若娘娘。」
南湘聽了一點頭,馬上笑了起來,把身邊圍著的人推開,讓出了一條路,走到若妤面前,笑盈盈的拉著若妤的手就是親切的說道:「原本是姐姐啊,妹妹一直都是想要去拜拜姐姐的,可是剛來這皇宮還沒有住慣,今日能在這兒見到姐姐,真是緣分呢。」
雖然這話說的很是溫柔,可是若妤總是覺得這南湘眼中有種複雜的情愫,自己也是不太說得上來,總之覺得她不是個適合招惹的主兒。
「本宮不過是碰巧經過這兒,你剛來這兒,倒是我應該先去看看才是,日後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兒來問我就是了。」若妤勉強的笑了笑,讓丫鬟把毽子還過去就是想要走人。
可是這南湘的手偏偏死死的揪著自己袖口,怎麼都不鬆開,不住的說著些她們那兒的風土,末了還硬是說要給若妤一樣蘇州的羅緞,說怕遲了,讓若妤現在就隨著去拿。
沒有辦法只能跟著這南湘到了她那兒,見南湘住的那處修的池子翠竹,還真的是美麗,君無遐這也真的是下了不曉得心思。
「姐姐,這茶是妹妹從家鄉帶來的,您來嘗嘗。」說這話的時候,不用若妤來接茶杯,自己傾著身子往若妤口中送去,滿眼是笑。
若妤見她執意是要這樣的端給自己喝,沒有辦法只能微微張了張嘴,可是卻沒有想到茶水沒有進口中,倒是直接的灑若妤的身上。
燙,真的是好燙……
「呀,妹妹該死,怎麼能這樣的不小心,死奴才,還不趕快過來幫著擦擦!」還沒有等若妤多說一句,這南湘已經大聲的嚷嚷起來,自己也是忙手忙腳的幫著若妤收拾著。
見她這樣不住的賠著不是,自己當然是不能多說什麼,只能一遍遍的說著沒事兒沒事兒,而且水已經擦乾了,除了胸口稍稍的有一點疼,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最主要的是,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既然這些人到底是進了皇宮,自己何必處處得理不饒人,無遐不就是怕自己小心眼,特意的交代過麼。
「姐姐,那你看看這鐲子怎樣,是不是很美?」南湘進了裡屋,出來的時候拿出了一個打開的小盒子,上好的緞子中間托著一個玉桌子,晶瑩剔透,一看就是難得的寶物。
若妤身邊的丫鬟見南湘似乎還沒有讓若妤走得一起,怕若妤身上涼,都回去取衣服,其他的守在門外,而身邊剩下的也都是南湘的人了。
「嗯,很美,你拿著就是了,本宮別不小心給摔了。」若妤雖然明白這鐲子好看,可是對這些琳琅的東西沒什麼太多的好感,就只是誇讚了一句。
可是若妤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話音剛落,那精緻的鐲子就是落了地,在地上砸開成了碎末,響聲清脆。
抬頭再看南湘的時候,已經見她跪下。
當她的手揪在自己衣裳上的時候,若妤便是明白,自己這是遭到她算計了,處處的躲背,卻還是沒有料到她自己摔碎了鐲子,接下來是不是要栽贓嫁禍到自己身上呢。
果不其然的,南湘開口就是說道:「姐姐,妹妹剛才真的是不小心才灑了水燙到了姐姐,可是姐姐不能摔了妹妹的鐲子啊,這是妹妹的娘親留下的……」
說得還是聲淚俱下,大滴的淚水滑落了下來,都打濕了若妤的衣裳。
「是你自己摔的,本宮根本就沒有碰。」若妤淡然的起身,平著語調,淡淡的說著,聲音沒有多少的波瀾。
可是南湘卻是更加的激動了起來,整個人都幾乎跪在了地上,哭得淒淒哀哀的,身子也是不住的顫抖著,整個人覆在若妤的腿上。
而遮在寬大衣裳下面一隻手卻是掐在了若妤的腿上,也不曉得這是用了什麼力道,就好像是被紮了干針似的,生疼生疼的。
「你……」若妤吃疼,伸手輕輕一推,南湘就是整個人順勢倒在了地上。
本來她就是哭得悲痛欲絕的樣子,這又攤著身子趴在地上,看上去怎麼都想是你自己在欺負著她。
真是的……這就是君無遐選上來的好妃子?
無奈的一笑,若妤不想要和她再多理論,轉身就是想要離開,可是這一轉身,就是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不知道何時來的人。
半個月沒見,他好像瘦了,臉有些蒼白,稍顯出一點的虛弱……
看著他這模樣,若妤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南湘還倒在地上,想的是上前抬手摸一摸他的臉,問他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惹晴雯娘娘生氣的,可是臣妾已經跟娘娘賠了不是,晴雯娘娘還是摔了臣妾的祖傳玉鐲,還推倒了臣妾……」南湘說的喋喋不休的,還裝作站了好幾次才起來的樣子,流著淚的站在若妤身邊。
「妤……是你推了南湘?」君無遐看著若妤,名字卻是沒有完全叫出,硬生生的僵著語調問道。
「皇上,臣妾沒有。」心中一陣的絞痛,若妤側過了頭,不想要君無遐看到自己臉上如此傷心的表情。
「皇上,南湘自然不敢胡言亂語,下人們都看到了,是晴雯娘娘推臣妾的。」說這話的時候,南湘朝著她的下人轉過了身去。
不必說,那些下人都是一個口供。
說是自己摔了南湘的鐲子,推倒了她,就是為了一盞潑在身上的茶的事兒。
若妤就是冷著表情的聽著,心中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君無遐送給自己庫房中寶物樣樣都是比這鐲子要好得多得多,而推人的事兒,姑且別說自己沒推,就算是推了,怕君無遐也不會多說什麼吧。
君無遐沒有太多的表情,就是立著身子聽著那些下人的無病呻吟,半天才看向了若妤,慢慢的開口。
那雙自己那樣愛的眸子看著自己說的是:「朕已經跟你說過要多擔待新人,你卻是沒有記住。」
朕已經跟你說過要多擔待新人,你卻是沒有記住……
什麼……他說,他說是自己的錯?
他那樣的聰明,什麼都是瞞不過他的雙眼,不管君無遐是什麼時候進的屋子,就是以他的洞察力,南湘摔成了那樣,她身邊的下人沒有一個去扶的,怎麼可能不是故意的做出假象再嫁禍給自己。
「你,你說是我推的?」也顧不上禮數,若妤上前了兩步,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是。」君無遐別著臉不看若妤,僵僵的說了句。
「你不信我?」胸口好疼,疼得自己都喘不過氣來了。
「朕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冷漠無情的語調,他說得極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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