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步入政界 第二九五章 神秘部門 文 / 不了不得
張恨古被這一巴掌打暈了。自己不是傣幫公民嗎?對方不是人民軍隊嗎?人民軍隊應該愛人民才對為什麼要打人?張恨古一連串的疑問還沒有來得及提出來,洪連長已經伸出鷹爪一樣的大手捏住張恨古的胳膊。他這個部位先得恰到好處,正好捏中張恨古中槍的地方。
「小子,我們打了你這麼半天,你就一個電話就讓我放你走?」洪連長冷笑道。
其實洪連長心裡也有些發虛,看面前這個的樣子一點軍人氣息都沒有,如果一定要把這人斷定為南越人,那只能勉強算是南越的老百姓了。可是他的電話一級一級據說都已經上傳到國防部,他用打錯了這三個字來上報,他還想活著嗎?
張恨古的那條胳膊血跡未乾,那還是在小船上讓子彈穿透受得傷,經過古小紅的包紮暫時止住了血,但是經洪連長一捏,血立刻噴湧而出。
張恨古痛徹肺腑,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痛苦,斗大的汗珠立刻就湧了出來。
怪不得大眼馮臨來之前告訴他要忍,看來真得要忍住!
「說,你是南越士兵!」洪連長惡狠狠地盯著張恨古,「現在我還沒有用勁呢,沒有我滿意的答案,你的胳膊從此就斷了。」
張恨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明白為什麼洪連長這樣對他的用意了。一時凶狠勁頭上來,瞪大眼睛對洪連長道:「孫子,有種去打南越人,拿傣幫人充當南越人,你也想得出來。有種你就捏,爺爺死不了,看把你弄到軍事法庭!讓林文蘭整死你!」
「喝,好大的口氣。」洪連長做出一副膽小的樣子,如果面前這人說認識營長或者軍區司令部的哪個人他還相信,如果說這個跟林文蘭有關係,那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國家總統,會認識做在小船上在危險地帶轉悠的小人物嗎?癡人說夢!「那我求求你,正好讓林總統也認識我一下,說不定還能跟著沾點光呢。」
說著把吃奶的勁都運起來,狠狠地擰住張恨古那條中過旨的胳膊。
張恨古疼痛難忍,向過世的老爹求救的心都有了。但是想到自己在大公島上的英雄表現,與讓人暴頭比起來,這點疼痛算點了什麼?只要把這點疼看做別人的,自己就當看熱鬧不就成了。雖然張恨古努力提醒自己這樣想,但是鑽心的疼痛實實在在的來自於自己的身體,想不咧嘴都不成!
英雄難當,叛徒好做。張恨古這才有了真正的體會。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稍有一點畏縮心理就會敗下陣來。張恨古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多虧了那在大公島上剛升起來的那點膽量與自尊:爺爺人都殺過,還怕你折騰?
看到張恨古齜牙咧嘴的樣子,洪連長解氣地笑著,對旁邊兩個士兵說:「來,你們也在他身上練練拳頭,看看跟平時打沙袋什麼不同?」
張恨古聽到這個大鬍子軍官居然這樣對待他,氣得活吞他的心都有。這孫子不問青紅皂白,看來一定要把自己打成南越士兵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果他寧死不屈,最終肯定讓這小子給打死,別說英雄,連個真實的名字都混不上就變成灰了。
大仗夫能屈能伸,先湊合著活著,回頭再找這孫子算帳也不晚。想到這,張恨古徹底的沒了脾氣,忍著疼,低三下氣地說:「這位領導,你借我電話用用,我給花海縣打個電話行不行?我是不是南越人,一個電話不就明白了嗎?」
洪連長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很容易解決的問題,但是越是簡單的問題,越不能簡單解決,不然他向誰去交待?聽到張恨古一而再地要打電話,黑起臉教訓道:「我們的電話都是軍線,你說能夠讓你們這些南越鬼隨便打嗎?誰知道你一個電話會打到哪?萬一打到你們南越炮兵陣地,正好給他們指引了射擊目標,我們連不往哪逃?你***腦瓜倒是快,以為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張恨古絕望了,看來他就是當狗熊的命,剛硬起來沒幾個小時,就得讓洪連長把他給弄軟了。想到自己還為小梁採了幾枚忘憂果,心裡不禁黯然。這樣小小的一個希望,看來都要葬送在這江防工事了。
兩個士兵一前一後,如同打沙袋一樣,你一拳,我一腳,對著張恨古招呼起來。開始張恨古還竭力忍著不出聲,但是他發現,可能每一個受刑的人都不響聲嘶力竭地叫喊,但最終都在鬼哭狼嚎,那是因為實在無法忍受痛苦,就像他現在一樣。
正當洪連長端著茶杯看著手下在張恨古身上練習拳腳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喊一聲報告跑進來,湊到連長耳朵前,小聲說:「連長,那個女的跑了。」
洪連長一下子跳起三仗多高,揮手把杯摔到了地上,罵道:「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這要是南越打過來,你們靠什麼抵抗敵人的侵略?」
三天後,張恨古從地下室裡被放了出來。
張恨古在地下室裡關的時間並不長,但當他看到晴朗的藍天時,差一點就暈過去。讓這些人民子弟兵把張恨古收拾得都快沒有了人形,已經虛弱的要變成人皮了。好在他已經看到過人皮的樣子,現在變成這樣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戶外的陽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張恨古把手擋在額頭上,瞇著眼長長地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一種兩世為人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次能夠死裡撈回來,看來又不知道沾了哪的功德了。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又是小梁的傑作,這也是小梁在臨死之前幫助張恨古做的最後件事。張恨古走後,小梁每天都搜集著關於大公島的消息,當她看到傣幫人民軍的江防部隊打沉一艘小船時,立刻意識到,張恨古危險了。小梁在刺刺蝟博報上已經給他發出的救援的信號,不然十個張恨古也會死在軍營當中,而且或者以漢奸或者賣國的罪名被完善,或者無聲無息地在地球上消失,連個罪名都背不上。
「算你小子走運!這次沒打死你算便宜,出去也胡說,看我不暴了你的頭!」洪連長在張恨古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差點沒把張恨古變成一個紙風箏飄到天上去。
張恨古撲在地上狠吃了一口泥,慢慢爬起來,惡狠狠地把嘴裡泥吐掉,張恨古用最惡毒的眼光看著這個姓洪的連長,說:「孫子,爺爺我這次記住你了,凡是上了我的賬本的,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有本事你還關著老子,永遠別放出來!」
大抵人真的生了氣,難免都有些糊塗,張恨古就是這類人。前一句話還自封的爺爺,後面就變成了老子。雖然洪連長不會太在意,但是如果洪連長有後,一定會為他們如何稱呼張恨古而絞盡腦汁了。
洪連長一聽,怒火中燒,罵道:「孫子,你以為我就不敢打死你?不就是個國安部嗎,他算個屁!」說著就又要向張恨古踢過去。
張恨古依然保持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說:「你小子有種,那就別放了我。」話雖然這樣說,還沒有等他的腳踢到呢,張恨古自己先哎喲一聲滾到一邊去,似乎這一腳把他的腸子都踢出來一樣。
就在洪連長還要向張恨古施威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都說江防軍牛氣,不打南越專打國人,看來還真是事實。國安部你都不放在話下,看來明天你就是人民軍的總司令了吧?」
洪連長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上等兵正注視著他。
「你是什麼人?,一個上等兵也敢對我這樣說?還懂不懂規矩!「洪連長怒喝道。
那個士兵卻沒有一絲懼意,嘲諷地說:「別說你是連長,就是團長也算個屁!「這話正是剛才洪連長說國安部的那句話,沒想到立刻就讓這個人送了回來。只見那人把外衣露開,露別在胸前的一個別緻的徽章。
洪連長用眼一眼,臉立刻就綠了——國安部特工組的狼徽!
國安部是傣幫一個特別的部門,直接隸屬於國家總統,負責國家安全與國家主要領導人的保衛工作。這是一個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這個單位的辦公地點、主要負責人,更無從知道他們的編制與訓練。不過全傣幫的人都知道,凡是讓國安部盯上的人,出不了半個小時就會失蹤。而國安部特工組,更是國安部的強力行動部門,據說凡是能夠掛上狼徽的人,哪一個都是從陸海空三軍中挑選出的最傑出的人材。
洪連長只是看了一眼那枚狼徽,立刻就傻眼了。
「膽敢在軍隊中散佈關於國安部信息的人,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接受審判的,不然我立刻就可以用投敵的罪名馬上要你的命了。」那個上等後衝著洪連長笑了笑,說,「如果你在半個小時之內向你們師的軍法處報到,或許你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張恨古驚訝地盯著這個上等兵,想從他的言談舉止中看出這是哪位大神突然來這裡救他。雖然他並沒有與花海聯繫,但是已經猜測到,肯定又是那位神秘的人物來幫他了。自從張恨古的老婆失蹤後,這個人不止一次地幫過他。當上人民教師,做校長,到北京接受培訓,進入公務員隊伍,破格提升為辦公室主任……這一切都與那個神秘人有著不可割斷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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