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步入政界 第三二四章 準備反擊 文 / 不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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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同慶說這個兇手居然可能會監外執行逃脫法律的制裁,副院長相當氣憤,連著說了幾句粗話。【高品質更新】「唉,這他娘的什麼世道?」副院長憤憤不平。「有的時候我就想呀,對於這種人,我就一刀下去,讓他永遠醒不過來算了。這也算另類的替天行道。」
陳同慶輕輕地鼓了鼓掌,對他的想法表示贊同。
陳同慶暗自得意,心想,借刀殺人,原來就這麼簡單。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嘴裡卻不能這樣說。只是勸他說:「別別,那樣還行。還是讓交給法律來審判吧。說起來呢,像這樣的歹徒早就死有餘辜,你們醫生要想控制一個人的生死職業操守上說不過去,但是少費一點心,那可就積了大德了。」說著拍拍他的肩膀,心說,這話一點都沒錯,你這樣做了,肯定是積了德了。
陳同慶想到依然守在那邊等著那個凶後醒來的秦小路心中暗笑,讓你小子牛,看你還能牛到哪去!只要這個兇手死了,老子依然可以把罪名推到張恨古身上,至少也要把社區殺人案加到他的頭上。要知道,這兩個案子最關鍵的證據是那支手槍,而槍在自己的手上。
從某個角度來看,陳同慶的分析是非常有道理的。無論是秦小路還是胡明都忽略了一點,即使在抓捕兇犯時他們都沒想到,兇手拿的只是把普通的匕首,但是南海公園與社區兩個槍擊案的手槍卻是手槍。他們根本沒有找到那支做案用的手槍。
胡明與秦小路找不到手槍,但是陳同慶僅憑一支手槍就能辦倒張恨古嗎?
陳同慶還打錯了算盤,因為張恨古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在花田守仁指點與暗示下,古小紅、大眼馮、算一萬幾個人,正在緊鑼密股地張羅著。當陳映紅與北聯市警察局局長王超到達花海縣的時候,陳同慶就全都傻眼了。在北聯市,有著如此深厚背景的張恨古可能因為這樣一件冤案就把他弄臭嗎?
如果陳同慶知道剛才自己的想法已經把他打到萬劫不復的地步,吃一車後悔藥都不會心疼的。
這的確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不僅是領導幹部,所有的公務員都從半夜裡醒來。科局長們在縣政府開完會,馬上回到本單位安排佈置工作,所有的公務員都從家裡趕到了單位。
小妖是半夜兩點半接到通知讓到協調處去開會的。她玩了一晚上的遊戲還沒來得及下線,小林就打電話告訴她三分鐘後在樓下等她。
天,花海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半夜要開會?
小妖在自己的微博上發了這麼一條消息,然後關機。走到樓下的時候,小林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
「天知道是誰瘋了?大半夜的開會,不會是傣幫跟南越打起來了吧?是不是讓張主任把南越給折騰急了,殺過來報仇了?」小妖問小林。
小林已經聽到一些消息,就向她一一解釋,這件事與張恨古無關。
小妖在這個時間接到通知已經是對於女同志來說是照顧了,因為此前小林這些男同志已經到了單位,經過一個簡短的會議之後,他們就被分配到各個小區負責接單位的女同志來上班。這一段時間花海的治安很不好。連續出現了兩起殺人案,讓整個花海縣及周邊的老百姓都人心惶惶,不知道這個拿槍的歹徒有沒有離開花海縣。經過縣政府十二點會議後,阮際山雖然能夠正確理解政府的意圖,但也不想在大人物光臨花海之前自亂陣腳先行讓自己的職工出了安全事故。這樣協調處把各股室的男同志分包到各個女同志,能夠確保所有職工在三點的時候能夠開一個全體大會。
「張主任回來沒有?」小妖問。
小林一邊開車,一邊幫做神秘地壓低了聲音,說:「聽說昨天就回來了,不過剛到家就讓警察給抓走了,是什麼原因不知道。有人猜測可能是跟他獨自上大公島得罪了南越有關,也有人說他是槍擊案的兇手,還有人說他得罪了林副縣長。反正我看張主任這次夠嗆。剛才我到單位的時候,阮處長讓劉副處長暫時管理我們外宣辦,你說張主任還回得來回不來?」
小妖心說這小道消息傳得的確是夠快的,就這麼一晚上的功夫,張恨古的版本居然出了好幾個。就說:『別的我相信,要說張主任是兇手,打死我也不信。「
小林說:「我也這麼想哪,你說他去大公島那玩命了,怎麼可能跑回來殺了人,再跑回去,然後再跑回來?再說了,張主任要是殺人,殺一萬個人也殺不到高杉,你說是不是?」
小林這話不錯,高杉與張恨古的關係,別說外宣辦,別說協調處,半個花海縣都知道現在的公共汽車有一名長期乘客叫做張恨古,除非兩個人因愛生恨,不然張恨古怎麼會下得了手?
到了協調處時候,會議馬上就開始了。
阮際山先簡要傳達了政府副縣長林得配的指示,要求所有公職人員在這關鍵時刻要體現出大公無私甘於奉獻的精神,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今天的保衛工作當中。然後把協調處所負責的工作做了進一步的明確與要求。協調處主要負責深入小區與住戶,每一個人負責三個家庭的安全保衛工作。所謂的安全保衛,其實就是看住這些家庭人員不要在領導光臨花海縣的時候弄出事端。
「你們工作的主要形式就是與住戶進行聊天,你們什麼都可以聊,即使罵政府都沒有關係,只要他們不出門,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就可以了。」阮際山嚴肅地說。「當然,這主要是女同志的工作,男同志的工作是在我們所在的轄區內,盡量把各種菜刀都收上來,這個任務比較重,一定要做好居民住戶的思想工作。大家不要有畏難情緒,如果實在收不上來,千萬不要來硬的,可以與他們同吃同住,不讓菜刀有機會到大街。」
這話雖然板著臉說的,但是下面還是依然笑了起來。菜刀當然不會自己到大街上逛街,制止菜刀逛街當然就得想別的辦法。
與協調處一樣的會議正在各個科局召開,所有的局長都是嚴肅的,因為這不僅關係到花海縣的榮譽,關係到領導的安全,最主要的是關係自己的位置。越是在這樣的時候,領導幹部的水平才能得到真實的體現。
身為一名領導幹部,一定要講政治。至於什麼是政治,那就要看每一個人的領悟能力與水平了。
就在花海縣所有公職人員都在為了政治而奔波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安靜地休息,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靜。
這個人當然就是張恨古了。
張恨古躺在冰冷的地上,感覺還算不錯,自從回到傣幫,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他在北京打工的時候,無論是自己獨闖還是與大眼馮打工,很多時候他們睡覺休息就這樣躺在水泥地上,躺在瀝青鋪成的馬路上,躺在街邊的花草叢裡。或許對於許多人來說這是無法接受的,但是對於農民工來,能夠不被城管追著亂跑,有這樣一個地方可以安定的睡到天光大亮,這本身就是一種享受。當他以為這種生活方式與他永別的時候,卻接二連三的讓他回憶起當初的生活。在人民軍的營地,他初次回憶起那一段美好的時光,回到花海縣後還沒有來得及看到他的床,就又被陳同慶送到這裡繼續回憶。
陳同慶送給他的那兩個字無疑是非常恰當的,裝死,的確,張恨古就是耍了賴了,就是在裝死。如果他像劉胡蘭那樣堅強,說不定又被打了多少次了呢。張恨古想起剛進學校時聽小梁給學生講到一篇關於生物的語文課時,小梁就曾經說過一句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強行裝好漢把命搭上,他張恨古才不那麼傻呢。
屋子裡沒有人,張恨古也就伸展開來,把被打得渾身都是傷的身體舒展一下,開始一點一點地思考起自己這幾天的經歷。大公島自不必說了,可能政府害怕惹得南越不高興,媒體把他封殺了。可是為什麼剛回到花海縣就讓警察給抓了起來呢?尤其讓他想不通的是他家裡的那支槍。按道理說,古小紅不會把槍放在那裡。再說了,他與古小紅在外出時,還為了槍費了半天話呢,如果不是秦小路送給他一支槍還有子彈,古小紅還不定跟他去不去呢。這樣想,古小紅不可能自己有槍,更不可能在自己有槍的情況下空著手去大公島玩命。
那支槍一定是有其他人放在那裡的栽贓陷害的。
張恨古突然明白過來,如果事先那三個警察並不知道他家裡有槍,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那支槍,至少要翻個底朝天,至少要先把客廳裡找個到。回憶當時的情況,他們甚至比張恨古更瞭解張恨古的家,如果不是他們放的,那肯定就是他們帶進去,然後誣陷是張恨古了。
想明白這一點,張恨古長出了口氣。只要這槍跟古小紅無關,張恨古就什麼都不怕了。出水再看兩退泥,陳同慶,你小子就等死吧。張恨古咬著牙,想起渾身的傷來,幾乎痛得要哭一氣。
剛才在林明明進來的時候,張恨古非常清醒。他弄不清林明明來這裡要做什麼,不過聽她的話,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看來她與田守仁一樣,都是因為自己是馬派的原因來接近自己向自己示好的吧?
張恨古把扔在角落裡的手機碎片翻了翻,找出了被林明明扔掉的內存卡放到了貼身的衣服裡。心說,警察逼供以前都是傳說,這次就讓照片來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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