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四章 京城之行(11) 文 / 酒微醺
一整夜,紫翎幾乎不曾睡著,心裡說不出煩亂【侯門庶妻204章節】。
清曉,雨雖停了,但天氣陰沉著,地面濕滑,風吹著格外清寒。
站在房門口,一個小小的人影跑進了視線之中,當對上那雙稚氣而羞澀膽怯的眼睛,令她想起青奕。他比青奕大兩歲,個子高一個頭,小小的髮髻束在頭頂,雖穿著布衣,但清俊的模樣的確有些公子氣質。
衛肆渢的兒子。
她仔細的觀察,試圖看出這對父子的五官在哪些地方相似。或許是他長得隨母親吧,亦或者是長期與母親相依為命,身上並沒有衛肆渢的那些氣息,而是靦腆與膽怯,像時刻處於驚恐中的小動物沲。
旭兒被她盯著,怕了,轉身跑回房門口,蹲在那兒頗為警惕又好奇的瞟她。
她發現他之所以沒進門,是因為房門關閉著。在陌生的環境裡,母親怎麼可能丟下兒子一個人呢?只有一個解釋,安娉婷脫不開身,衛肆渢在裡面。
正如她所料,房裡,安娉婷跪在冰冷的磚頭地面,瑟瑟顫抖的單薄雙肩並非是因為天氣,而是源自對衛肆渢的恐懼鄒。
「說吧,這些年你都在哪兒?又為什麼出現在京城?」瞥到她受傷的手臂,又追問了一句:「太子的人是怎麼發現你的?」
唇色緊抿,安娉婷似乎在醞釀從何講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太子發現,可能、可能是太子知道侯爺在找我。當從房東口中得知有侍衛模樣的人找我,我很怕,匆忙帶著旭兒想躲起來,沒料到夜裡突然有人出現。後來才知道,是老王爺的人救了我。」
「這些年,我一直隱姓埋名的藏在小縣城裡,可旭兒漸漸大了,我得想辦法生活。有人介紹京城的軒館需要教習,猶豫了很久,才答應過來。雖然認識我的人很少,可我仍不敢輕易的拋頭露面,哪知道最後還是被老王爺發現了。我怕旭兒的身份被人知道,只好一直躲……」
「怎麼,做侯爺的兒子丟人嗎?」衛肆渢冷刺一句,轉回正題:「說當年的事!」
安娉婷的頭又低了幾分:「出事時到處一片混亂,我從後門跑了出去,很多人在後面追。路邊有戶人家的門沒關,我跑了進去,心慌的藏了起來,緊接著就聽門被砸開,一群人衝進來。我嚇得蜷縮著身體不敢動,以為一定會被發現,必死無疑,可……我卻聽見一個女人驚恐的喊叫,被不由分說的拖走。他們一定以為那女人是我。我一直躲到天亮,最後爬出來換了衣裳,準備逃出京城,卻在出城時看到斬首的告示,上面是我的名字。」
衛肆渢對此是知道一點的。
當時抓了人,在半路上那女人太過驚恐想逃,結果卻撞到了刀口上。事後,太子親自上了奏折,皇上下了斬立決。因事情敏感嚴重,他不敢牽涉半分,只後悔若知如此,就該先打掉那腹中孩子。
當然,安娉婷懷孕的時除了老王爺,沒人知道。
「你就沒想過去找我?」衛肆渢質問。
「我、我不敢。」安娉婷聲音顫抖。
「不敢?到底是不敢,還是不願意?你就打算把他永遠的藏起來?憑你的本事,養得了他嗎?」衛肆渢甩著袖子冷哼:「安娉婷,我得事先警告你,以前的事你若再犯,可別怪我心狠【侯門庶妻第二百二四章京城之行(11)章節】!既然你說旭兒是我兒子,即便現在不能認,我也會好好兒養著他。我的紫翎夫人你見過了,她很喜歡孩子。」
「不!不要!」安娉婷立刻領回出他的意思,哭著哀求:「旭兒不能離開我,求侯爺,求侯爺別奪走他。」
「奪走?你說了,他是我兒子,怎麼能算奪走呢?」衛肆渢冷笑,話鋒突轉:「在人前,不准提你的姓氏,你只是侯夫人撿來的。明白嗎?記好,錯一點兒,別想再見兒子!」
「是,娉婷明白。」
衛肆渢開門出來,看見了蹲在門口的旭兒。
旭兒看見他就是一縮,連忙跑進來躲在安娉婷的懷裡。
衛肆渢不由得皺眉,對這個橫空冒出的兒子並無親近之感,甚至帶著些挑剔心態對待。雖是長子,然安娉婷不僅身份特殊,又未正式入府,旭兒等於私生,認真究算起來根本得不到宗室認可。
早飯後,車隊繼續上路。
「五歲,也該讀書寫字了。」衛肆渢驀地說道。
紫翎心下領會,答道:「既然不能公開身份,自然不能為他請老師,安排在私塾裡吧。或者,侯爺可以親自教授,接觸多了,他就不會總怕你。」
衛肆渢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強迫她對視:「翎兒,你真是賢惠。」
「多謝侯爺讚賞。」
衛肆渢逼近,幾乎貼著她的額頭說道:「旭兒即便認了,也是偏的,不如翎兒為我生的孩子。我覺得,應該再多寵寵你。」
她聽得輕笑:「估計我的肚子不爭氣,要讓侯爺失望了。」
「只是我不夠努力。」說著便吻住她的嘴,不由分說的索取,她越是反抗,他越是粗魯霸道,存心懲罰她的「賢惠」。當身體漸漸發燙,呼吸變得急促,他威脅的笑道:「翎兒最好乖乖的配合,否則讓外邊兒的人聽見了,可有損侯夫人的形象。」
「你!衛肆渢,你住手!」紫翎低聲訓斥,卻阻攔不了他猖狂的舉動。
侯爺的馬車再大再華麗,終究也是馬車,一旦她大力掙扎,勢必鬧出動靜引人耳目。她無法像他一般肆無忌憚,由此只能敗於下風,任他索要。
衛肆渢將她托在腿上,剝除層層絢麗的衣裳,敞露了滿懷春色。
「知道嗎?我是真的想要個孩子了,一定得是我夫人所生的孩子,不僅會長得像我,更是有資格繼承我的一切。我的紫翎夫人如此獨特,你我的孩子,絕對不凡。」
紫翎因他突然的闖入而身體緊繃,為了發洩,解開他的衣裳,雙手繞至其身後,狠狠的留下幾道指痕。
衛肆渢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身體一翻,將她壓在車上,狂肆的一侵到底:「我會獨獨的寵你。翎兒,如果你真的想賢惠,那就熱情的回應我,早早的為我生個兒子。」
她根本不敢想像那種局面,未來對她而言只是未知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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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得不到回應,衛肆渢很不滿。
「需要說什麼?」她淡淡的挑上一笑,將柔軟的身體貼進他胸膛,主動獻上親吻,如玉的手則滑至他緊致的腹部,輕輕的撩撥。
衛肆渢的眼神越來越炙熱,一面驅動身體,一面在她胸前狠狠的烙下印記。
當一切結束,她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的穿戴,取出小鏡整理鬢髮釵環。
「幫我理理。」衛肆渢奪過她手中的鏡子,照了照髮冠。
她蹲在他面前,為他整理衣襟冠帶,半晌,終於問道:「你不喜歡旭兒嗎?」
衛肆渢望著她笑:「翎兒,你以為我將來只會有一個兒子嗎?他若要討我喜歡,得有資本,只有足夠努力,足夠出色,才配做我的兒子。」
「在你眼裡,怎麼才算出色?」她嗤笑。
「當他做了出色的事,我自然會知道。」衛肆渢將她扶起來坐下,輕撫她的面頰,似安撫般的說道:「不必多想,你才是有資格與我比肩而立的女人,你生的孩子,才有資格繼承我的一切。」
嘴上沒有言語,心裡卻毫無贊同。
只有在與皇宮相比時,侯府才顯得有那麼點好處。她沒想過孩子的事,當他將這件事正式的提了起來,她總覺得後怕。怕府裡的各方算計令孩子夭折,怕孩子在侯府的養育下成為第二個衛肆渢。
或許她想的遠了。
這一趟的京城之行,她覺察到了宮內宮外暗暗的湧動,衛肆渢雖在錦州,卻明顯陷於其中。古來爭權奪位有幾個好下場?即便他自詡聰敏謹慎,也難保無虞。黨派相爭一定很激烈了,否則胭脂怎麼會冒險潛入侯府呢。
如今她與侯府密不可分,一旦侯府瓦解,她也勢必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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