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三章 事發 文 / 酒微醺
「你來之前就該告訴我!」雖說是誤會,可僅僅看到她和徐少棠在一起那麼親密,彼此又一副保護的姿態,他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
張口欲要反駁,卻望見遠遠的來了個人,那熟悉的衣裳屬於莫臨秋。
衛肆渢注意到了,吩咐侍衛道:「去轉告莫公子,本侯有些私事要處理,請他在楓葉寺暫歇。」
莫臨秋聽了侍衛回稟,含笑離去。
原本在楓葉山欣賞景色,談著事,衛肆渢卻在得知侯夫人騎馬離去之後變了臉色。只因見衛肆渢神色有異,他出於好奇跟了來,沒想到竟看到這一幕。看來傳言並非儘是虛的,能得先皇另眼相看的女人,必有不凡之處汊。
「滿春,快將你家少爺扶回山莊,把箭傷處理了。」紫翎注意到徐少棠臉色都變了,滿頭的冷汗,胳膊染滿了鮮血。
徐少棠看她一眼,在衛肆渢冰冷的盯視下,只得先行離去。
「先去找若萱。」她扭頭,讓那護衛帶路朕。
「若萱到底怎麼了?」衛肆渢跟在她身後,看到她一臉生氣,同樣冷著臉。
「生氣了。」她沒多講,不到萬一,仍是不想告訴他實情。
衛肆渢見她仍是這樣愛理不理,乾脆甩身走到她前面,喝令護衛快些帶路,遠遠把她甩在身後。
護衛在一個山洞前停下來:「回稟侯爺,小姐在裡面不肯出來。」
衛肆渢直接走進去,再看到衛若萱的同時也看到了薛軼成。
「大哥?」衛若萱沒料到他竟然會出現,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在胡鬧什麼?」衛肆渢心情極差,出口便是斥責,更是遷怒了薛軼成:「你是怎麼保護小姐的?怎麼能由著她的性子跑到山裡來胡鬧?出了事怎麼不上報?若有萬一,你擔當得起嗎?」
「卑職知罪。」薛軼成跪下,沒有一句辯解。
衛若萱卻是突然哭了,不管不顧的喊道:「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徐家!我不回去!我是你親妹妹,你卻這麼對我,你若逼我,我寧願去出家!」
「你再說一遍!」衛肆渢聞言更加惱怒。
「若萱。」紫翎搶先一步制止了衛若萱的衝動,背對著衛肆渢的目光,安慰她道:「不要亂說,凡事要多想想,你話說的容易,也得顧忌後果啊。」她拿餘光掃了一側的薛軼成,這個提示果然令衛若萱不再頂撞。她又低聲道:「你跑出來一天一夜了,我瞞著你大哥,他生氣,也是擔心你出事。別鬧脾氣了,快回山莊去看看徐少棠,他受傷了。」
「受傷?」衛若萱一愣。
「你回去就知道了。薛軼成,護送小姐回去,不准再出差錯!」
「是!」薛軼成垂著眼,隨著衛若萱告退離開。
衛肆渢沒去攔,只拿眼神盯著她,總覺得她隱瞞了什麼,他在等待她的解釋。例如,若萱跑出來不見了,徐少棠即便真擔心出什麼事,為什麼偏偏找她一人?她又什麼避人耳目的出來?
紫翎站在山洞前,側眼說道:「我曾告訴過你我的故事,你明知徐少棠對我而言是個一般人,為什麼還要不問青紅皂白的發怒?」
「一般人?你會與一般人私下見面?會在我的箭下護著你一個一般人?」衛肆渢直逼到她跟前:「我說過,不准私下見他!」
她放棄解釋,轉而說道:「若萱跑出來遲遲沒回去,怕傳出去影響不好,又怕你知道生氣,所以他才找我。當初是你逼他娶親,他們彼此誰都不樂意,今天若萱是跑到山洞裡,若是有一天她受不了逃離了錦州再也不回來呢?」
「你話裡有話。還瞞了我什麼?」衛肆渢繼續追問,見她不肯說,他卻驀地想起一個被忽略的人:「薛軼成?!」
到底是心虛,一聽他猜到這個名字,眼神裡就表露了出來。
衛肆渢冷盯著她,語氣吃驚又慍怒:「你早就知道?當初是你提議讓薛軼成隨她去徐家,你故意把他們安排在一起。這回她不見了,你和徐少棠之所以那麼緊張,是怕她跟著薛軼成私奔,是不是?」
「是!」事到如今,她全都認了。
衛肆渢冷著臉,好一陣子才冷笑:「你那會兒真不該擋著他,我一箭把他射死了,不就成全了他們?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敢瞞著我!」
「告訴你,你只會惱怒,會訓斥,會使得若萱絕望出走,卻絕不會撤銷這門親事。明知你執意要結這門親,我告訴你有什麼用?我甚至想……」猶豫了一下,她終於是說出來:「不如算了吧,不要跟皇上爭,不如順了他的意,放棄兵權,不做這侯爺了。我很害怕到最後什麼都沒了。」
「不做侯爺?翎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我若不做侯爺,那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如刀俎魚肉任人宰割!以後不要再說這種愚蠢的話!」
「我是愚蠢。」她氣的扭頭跑了。
衛肆渢攥拳站著,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追上去:「商紫翎!」
紫翎從侍衛手中奪了馬,一股腦兒奔出林子,也不管方向,順著大路就跑。
衛肆渢緊跟在後面,追了一路又一路,直至前面的人跑累了停下來。他上前將她從馬背上抱下來,臉色暗沉,惱怒又不耐的喝斥:「你跑什麼!」
她別開臉不理他。
「你!」衛肆渢將怒氣壓了又壓,問她:「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我傷了徐少棠?」
「你是不該傷他,但我不是為這個生氣,我也沒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儘管否認,但她的臉色明顯不是這麼回事。
「若沒生氣,那就不要板著臉。」歎口氣,衛肆渢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摩挲著她的臉:「我不該對你發火,若你不瞞著我,我怎麼會誤會?若我不誤會,自然沒有現在的事。我知道,你覺得我不該那麼對若萱,不該強迫徐少棠,若知道她真那麼喜歡那個薛軼成,或許我會改主意呢。」
她知道他不會,但這樣的謊言令她覺得舒服很多,至少表示他的妥協和正視。
「你告訴若萱,只要她不鬧出大亂,我可以不追究她和薛軼成的事。至於徐少棠……」頓了一頓,口氣不那麼情願:「算我欠他一回。」
她在路邊坐下,提起裙擺,用帕子將受傷的地方包紮起來。之前分了心,這會兒感覺到疼了。
衛肆渢將她抱回馬上,帶她回了楓葉山。
在山腳下,她說:「他定是在寺裡等你,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去,你們慢慢談。」
「也好。回去好好兒歇著。」衛肆渢送她上了車。
回到府裡,簡單清洗了一下,她躺到了床上。她命福清去了一趟東籬山莊,得知徐少棠的箭傷沒傷到要害,這才放心。
衛肆渢返回府內時已是下午,來到房中,她正在小睡。他查看了她腿上的傷,抹了藥,微微紅腫。看著雪白的雙腿彎曲併攏,陽光灑在其上,泛著水亮的光澤,他不由得將裙擺繼續往上推,手也順勢撫摸而上。
正在睡夢中的人驀地驚醒。
「吵醒你了?」他一臉微笑,沒一點兒愧色,反而壓在她唇上淺嘗:「睡的好不好?」
尚帶著幾分睡意,她一面推開他的手一面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他的手剛從腿上挪開,轉瞬便伸進了她的貼身抹胸內,噙著笑注視,欣賞她滿臉羞紅,雙眼嗔怒,更是肆無忌憚的撫弄。直到她真的要生氣了,這才封住她的唇,吞沒了所有可能的抗議。
她的輕微反抗在他的眼中無疑是玩鬧,他狂肆霸道的掠奪侵佔,在她的身上留下一個個鮮紅吻痕,她輕聲的喊疼,聽在他耳中卻如魅音。她覺得他的熱情來的有些莫名。
熱浪退卻,她盯著他,想看出他是否有什麼事。
衛肆渢驀地對上她的眼,在她唇上輕吻:「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原諒我,不該對你發火。」
她一下就笑了,在他唇上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