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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五十四)發燒了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石巖自己都沒想到,在這樣飢寒交迫的時候,她居然還睡得著,而且居然還睡得特別沉。

    她似乎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夢中她是一隻健美的梅花鹿,穿梭在蔥鬱的林間,毛皮光亮,四蹄飛揚,奔跑快的如同一陣傳林而過的山風,然而她並不能自在的徜徉,因為在她的身後,追逐著無數的獵人。

    獵人們手持獵槍,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靜靜的跟著,他們冷笑著看著她的倉惶逃竄,之所以不立刻殺了她,只是想看她歷經更多的瀕死的恐懼。

    她拼了命的奔跑,想要逃脫這讓人窒息的殺戮,然而不管她跑了多遠,總有無數雙冰冷的眼眸,在她的身後若即若離的觀望著,讓她惶惶兮如漏網之魚,纍纍兮如喪家之犬

    一抹修長的身影,由遠而近,漸漸清晰,他慢慢的走近,默默俯身蹲在石巖身前,伸手拂開她額前的亂髮,他看見她即使是在睡夢中仍皺緊的眉頭,心底一陣揪痛。

    師姐,我真的很想做那個讓你永遠舒眉淺笑的男人,真的不可以嗎?

    真的不可以嗎?

    可惜我就算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想試試,不然我死都不會甘心。

    他明知道石巖沒有方向感,放她一個人,她三天也走不出這片森林。

    他明知道石巖很怕黑,她看似無敵鐵金剛,其實內心柔軟的像個小孩子。她害怕漆黑的夜晚,她害怕一個人獨自前行,她渴望有人保護,卻倔強的只肯讓一個人陪。

    他明明捨不得丟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恐懼,卻又不得不狠下心來,師姐太聰明。這是唯一可以支開她的辦法。有很多事情,他希望她一輩子都不知道。

    師姐,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丟下你一個人。

    ………………………………………

    雖然沒有燈光,但今晚的月色很美。皎皎如華,月色似水,漆黑的天幕上。綴著點點的金星,只有在山間,才有如此乾淨的星空。

    溫鵬藉著月色,近乎於貪婪的凝視著石巖的睡顏,她的秀眉緊擰著,濃密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就連豐腴的紅唇。亦被整齊的貝齒緊緊的咬著。

    那一抹硃砂紅,彷彿是一道魔咒。引得溫鵬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他輕輕的啃咬,好似在膜拜最虔誠的玉佛,心靜如水。

    或許是因為夢魘的緣故,一向警覺性極高的石巖,此時竟然毫無反應,這並不符合常理,溫鵬心下疑惑,才猛然察覺,唇下那異乎尋常的炙熱。

    手掌覆上石巖的額頭,果不其然,她在發燒,而且溫度很高,熱得甚至有些燙手。

    溫鵬此時自責的幾乎想要揮刀自宮,師姐居然發燒了,一定是她又餓又累,然後又睡在野地裡所以才被凍感冒,都怪自己太粗心,當時至少該給她留件衣服的。

    再多的自責,也只能是枉然,溫鵬急急地抱起石巖,風風火火的衝回別墅。

    ………………………………………

    荒郊野外的,哪裡有退燒的藥,縱使溫鵬有心去買,一來一回七八個小時,他怎麼放心石巖一個人呆在這空無一人的別墅。

    只能用他僅有的一點退熱知識,幫她拿來碎冰包在手巾裡敷在她的額頭上,又怕給她凍傷,所以時不時的要拿開一下。

    明明石巖的身上滾燙的幾乎可以煎蛋,但她竟然還一個勁的叫冷,溫鵬找來兩床被子壓在她身上,她竟然還冷的渾身打顫。

    猛然掃到酒架上的林納達朗姆酒,溫鵬猶豫了片刻,到底是伸手取了下來。

    烈酒可以驅寒,還可以使人身體發熱,反正她病了也沒力氣折騰,喝點酒應該沒什麼吧?

    石巖雖然迷迷糊糊的有些意識不清,但聞到那刺鼻的烈酒味,還是厭惡的扭過頭去,說什麼都不肯喝。

    溫鵬無奈,只能自己喝下一口,就著嘴灌到她的嘴裡,幾口酒下了肚,石巖果然不再喊冷了。

    溫鵬驚喜於自己歪打正著卻用對了方法,急忙再接再厲的將酒倒到毛巾上,擦拭著石巖的腋下、肘窩、膕窩還是頸動脈,這些都是石巖曾經教過他的退熱方法,那一晚石巖誤服春藥後的慘烈經歷,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為了擦拭方便,此時石巖已經被脫得只剩下內衣內褲了,溫鵬大汗淋漓的半跪在床邊,手中拿著沾了酒的毛巾,口乾舌燥的給她擦著身上的汗珠。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溫鵬努力在腦海中想些正義凜然的英雄形象,比如鄭和、張騫、蔡倫、司馬遷,如果此時換成這些個歷史名人,一定可以面對石巖這樣的美嬌娘坐懷不亂。

    擦!他們就算想做什麼,也得有那個能力先啊!

    這些不算,溫鵬咽嚥口水,將視線瞄向了潔白的牆壁,此時他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古往今來被談論到幾乎爛了的柳先生。

    他坐懷不亂時,懷中抱得鐵定不是他的心上人,要不然,他就是個慣常走旱路的廝,是個純爺們兒,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沒有不亂的道理。

    然而,就在他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讓自己產生邪念的反覆麻痺自己的時候,一雙魔掌,啊不!是一雙瑩白玉手卻悄悄的伸向了他的身體。

    溫鵬的身子暮然一僵,本來還冷汗潺潺的胸膛上,此時伸進了一雙燙人的小手,小手輕車熟路的順著他的脖子一路摸到已經堅硬如石的小豆豆。

    「彭!彭!彭!」溫鵬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震撼的如同五雷轟頂,差一點就要衝破骨肉跳出他的身體。

    說他是千帆過盡,有點誇張,但是他經歷過的女人絕對為數不少,什麼時候花名遠播的溫大少爺也會緊張的如同毛頭小子,竟然差點噴鼻血,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師姐,別這樣,你知道我對你沒有抵抗力的。」

    溫鵬一把握住石巖蠢蠢欲動的小手,不讓她繼續到處點火,可惜他此時的聲音實在沒有半點威脅性,軟綿綿的,好像情人間的細語呢噥,嚥了嚥口水,溫鵬咬著牙向後側身。

    雖然他現在發了瘋的想要撲上去,但他不可以趁人之危,如果明天師姐醒來發現他趁著她病了的時候佔有了她,她絕對會直接殺了他滅口,而且這樣也太沒品了,他不屑!

    然而他的退路卻輕易的被某人阻斷了,而且還是以一種極其野蠻的方式。

    雖然石巖一隻小手被溫鵬緊緊的握在手中,但另一隻還空著不是嗎?就是這只空閒著的手,牢牢地抓住溫鵬的頭髮,沒使多大力,就把溫鵬拉回到身前。

    石巖半睜著沒有焦距的眼眸,醉眼朦朧的望著溫鵬,她的美目裡水霧氤氳,像是一座迷城,將他牢牢地困在其中。

    「師姐放手!你再不放手,我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

    溫鵬的嗓音黯啞的好似磨了砂,低沉的悶悶的發聲,不難猜出他此時到底壓抑了多少的衝動,他赤紅的眼睛,比石巖還像個發高燒的患者,簡直充血的快要滴出來了。

    石巖完全不為所動,她嘴角啜著淺淺的笑靨,勾著彎彎的笑眼,口中喃喃細語。

    「好可愛的小弟弟,來,讓姐姐抱抱,你的身上好涼哦,摸起來好舒服。」

    「靠!」

    溫鵬低聲狠狠的咒罵一句,他為什麼這麼不長記性?怎麼就忘記師姐的酒品了,她這人半點酒量都沒有,一喝酒就會變身為狼,剛才她一直叫著冷,他心焦的亂了方寸,也失了平時的冷靜,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他,他也不會給她喝酒的。

    「來嘛!陪陪姐姐嘛!」被冷落的某人開始不悅,然後便手腳並用的勾住溫鵬的脖子和精壯的腰身。

    溫鵬的呼吸一窒,血幾乎同時衝上了他的腦頂,此時他的理智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身體的本能佔據了他的所有意識,所謂的精蟲上腦,說的便是他的現狀。

    去他媽的君子之風吧!

    如果不是當初他保持了君子之風,以師姐那看似豪放,其實比誰都保守的性格,即使她會怨恨他,說不定也會和他在一起,他已經錯過了一次,絕對不會再錯過第二次。

    石巖的小嘴仍然在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實在是惱人的緊,它彷彿是一隻小手悄悄伸到他的心底,在他最癢的地方輕輕的撫弄,癢的他百爪撓心,幾乎瘋狂。

    毫不遲疑的用嘴巴堵住她的嘴,長舌霸道的探入,翻江倒海的攪弄著,石巖本能的回應著他的熱情,甚至比他更熱情。

    認識石巖這麼久,她一直是非暴力不合作,這是她第一次自願的躺在他身下,任他擁吻,且還熱情的回應,溫鵬的腦袋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他現在沒有時間在意她是否理智,理智與否已經與他無關了。

    他現在只想掠奪和佔有,身下的女人他渴望到身心都發疼,他整日整夜的想著擁她入懷,此時即便明知道她沒有理智,他也停不了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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