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文 / 紅葉
成廣注意到皇帝的目光,額頭滑下一滴冷汗,「皇上,屬下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
「嗯,朕知道。朕不是懷疑你,而是,風雪樓是江湖上專職情報買賣的組織,你與他關係好也無可厚非。只是,他們突然之間消失無蹤,卻沒跟你打聲招呼……」成廣額頭滑下冷汗,這「關係好」看來是成廣自認為的,人家風雪樓似乎壓根沒把他當回事呢!不由感到汗顏、窘迫、尷尬。交友不慎啊!
「……」
「可有皇后的消息?」
成廣搖了搖頭,「皇上,那日我曾遠觀皇后身形,依屬下判斷,皇后至少有一米八高,而身材又極好,從手看,皮膚應是極白的,氣質想來也極好。屬下在帝都多年,身高一米八的女子倒是見過幾個,無論從哪一方面都無法與皇后相提並論。皇上,若皇后還在帝都,那屬下定能盡快找到她。」
皇帝極其鬱悶的聽成廣在那將皇后誇了一番,本想阻止,卻又沒阻止。靜下心來,發現成廣所言確實非虛。皇后的手他握過,應是練過劍的,練劍的手就如同他的手,手上什麼位置有繭子他一清二楚。皇后的手也確實很白,而且如玉如脂,摸起來很舒服。除去后冠,皇后應只比自己(1.85米)矮一點點,以女人而論,她確實是身材高大的,即使在男人當中,也算優良的個子了。轉念一想,皇后特徵如此突出,要找到她豈是難事?這成廣說了一大通,不就是想說這個麼?
「嗯,既是如此,你派人多留意。一有消息立馬回報。」
「是,皇上。屬下告退。」暗衛是皇帝的私兵,因此不稱臣。
「你們有什麼消息?」皇帝看了眼剛回來的御電和一太監。
「皇上,秋毫回報說,風雪樓主剛剛回來了。」秋毫是以前太子府私家兵的總稱,太子做了皇帝後,自願效忠皇帝的便留了下來,有各種事務的便離開了。留下的人平時散居在帝都各處,成為皇帝在民間的眼線。
皇帝面色有喜,忽又回復面無表情,「繼續盯著。還有,暗中調查身高一米八的女人,要身材好的。」御電心知肚明,皇帝這是要根據特徵找出皇后了。便恭敬的行禮退下。
我一連在帝都呆了七天,平時吃住都在白山(白山男人、白山女人,均為日用品店面,第一篇裡有詳細介紹),見了墨唯,也去過穿越空間站(穿越人士組織,定期集會,是以前的太子現在的皇帝同意建造的),見過不少穿越人士,也聽到了很多的消息。但是墨唯不認識我,直到我的瞳孔外圍圈上兩環金線,他才激動的抱住我又笑又哭的。很久都不鬆開。
「你還活著,真好!」只是在我的眼睛變色的同時,眼眶變成了熊貓眼,紅色的熊貓眼,兩眼正中往下有兩道小指寬的血色淚痕,洗也洗不掉,似乎要成為我永久的記憶。待墨唯看到我的臉時,嚇得鬆開我,倒退幾步,遲疑不定地看著我。
「已經這樣了。」我平靜地道。是啊,已經這樣了,似乎不能改變了。以後我都會頂著這類似吸血鬼的臉出去嚇人了。
墨唯似是不信,過了好一會兒,才上前兩步,將信將疑的伸手摸了摸那兩道血痕,再看自己的手,手上光潔如洗,而臉上仍然是吸血鬼的……
墨唯重重地將我抱在懷裡,哽咽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想到蕭無雙,墨唯說,「高廉其實是蕭無雙的徒弟,只是他一直沒說,蕭無雙也睜隻眼閉只眼。那次戰鬥,他也參加了,只可惜……蕭無雙被逼著砍下你的腦袋,我想他是不想看到你那麼痛苦,才想來個痛快……之後,簫盟主便趁機搶了你的屍體往南而去,具體出城沒有,我都沒看清楚;蕭無雙這邊便是簌簌的箭羽疾馳的聲音,那漫天的箭把好多人都嚇得動彈不得,我以為我也要死在那裡,正閉了眼等待死亡,卻不想沒等到,睜開眼,才發現世界已經顛倒,到了現在這個時空。皇帝還是蒼焱絕,但時間卻是蒼焱帝二年冬,我記得你上次被封為他的皇后也是在冬天,你被車裂的時候卻是在一月初,這中間的兩個多月時間不知道哪去了?但幾乎所有人都不在意,都很自然的過著十二月的日子……」
我回想起那次軒轅一族被封鎖在異空間,卻又讓我和軒轅蒼武來到現世,去應付與魔族的戰爭……想到那場戰爭,我便覺得撕心裂肺的痛,那場戰爭不但奪去了我的丈夫,還陰差陽錯的鑄成了我被車裂的命運,我的孩子也在那年初的那場戰鬥後消失無蹤,是死是活還未可知……可他才六個半月啊,一般的孩子至少要七個月才發育成熟……想起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淚便流了下來,悲傷無法自抑。
墨唯一直抱著我,安慰我。雷鳴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我知道他心裡一定不爽快,臉黑得都快成鍋底了。但我沒心思去在乎他。
後來,我又想了很久,終於確定:曾經,軒轅一族被封鎖在異空間,卻讓我和軒轅出來;後來,軒轅戰死,我入朝為後,竟被後.宮眾人和眾朝臣聯手致罪被車裂;時間到此為止,時空再度回到蒼焱帝二年冬十二月……這其中若說沒有神秘力量的參與,說什麼我都是不信的。只是,到底是誰有扭轉時空的能力?又是誰要和我過不去?我一個普通人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以致對方要下死手的整我,害我周圍的人??
想來想去,若說我得罪的那些人,可都是普通人啊。他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
說到穿越空間站,墨唯說,「現在,穿越空間站的代表是魂穿的呂賀,穿越空間站的所有站務都是他在處理,但凡穿越人士,不管身穿還是魂穿都要聽他號令。他言必行,行必果,行事果斷,雷厲風行,在穿越人士中頗有影響力。你要是想見,我可以請到他。我們辦的古典音樂團隊在帝都頗受歡迎,他是我們團隊的忠實支持者,每場音樂會都會來聽。」
「嗯,你幫我約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