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文 / 紅葉
雲炔剛想回答,雲柳便搶答了,「是師父的私生子,長得很漂亮,不過他已經死了。」聽聞如此,我也沒多想,沒多問。死都死了,還問他做什麼。
晚上,燈滅後,思緒便從蠱毒上面轉回來,又想起還沒有任何消息的蕭無雙、簫中劍……
「主人,那一次蕭無雙砍下墨七的頭後,便被重王的人押下刑台;與此同時,簫中劍出現搶走墨七屍身,往南而奔,但他們都沒有走多遠,便是漫天的箭羽。屬下暗中查問過很多人,當時所有人的反應都是看箭想自己的出路,還沒想個明白,時空便輪轉,回到了蒼焱帝二年冬,也就是前幾天。那天,鐵主說有事向你稟報,去找你的時候,卻看到你差點被幾個大漢輪、奸,鐵主很是氣憤,解決了那幾人後,便去找雷主,想斥責雷主一番,誰知雷主還沒找到,就看到主人你被扔了出來。我們的身份是很隱蔽的,主人你常常告訴我們要顧全大局,所以當時鐵主才沒有出去救你……」
「既是這樣,那他們定是還在帝都。風雪,你派人多加打探,即便把整個帝都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屬下也想過,昨夜風雲聯手,將整個帝都已經翻了個遍,連刑部大牢、重王府等等都查過了,沒有任何收穫。屬下在想,如果時間還是蒼焱帝二年冬,那麼這個時候蕭無雙、墨七、簫中劍都還在來帝都的路上,所以屬下已經派人去往軒轅城方向查探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軒轅城……綠說他們都還活著,軒轅應該也還活著吧,要不要讓風組幫我去查探……想了想,我又否決了,想起蕭無雙、簫中劍至今還沒消息,我對綠所說的話越來越沒信心,潛意識裡覺得或許是綠不想讓我傷心而故意作的善意的謊言!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寧願活在軒轅還活在世上的夢幻謊言中,也不要醒來,那可是我至愛的男人啊,若他不在了,我還有勇氣活下去麼?我不知道,淚水總是控制不住,一想到軒轅我便矛盾……
「主人……」雲柳輕輕地吻干我的眼淚,雲炔則緊緊地縮在我懷裡。軒轅……直到風雪離開,我都沒有勇氣讓他幫我查探軒轅的消息。從下午到晚上,到深夜,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好沒用……
十二月初七,帝都一片雪白,到處都是雪。我宅了幾天,再也不想宅了,我要親自去找蕭無雙、簫中劍,我要去找點其他事情做,不想再在思想上折磨自己了……
上午,我通過雲煥的關係進了國子監去做一名音樂教師,教授官二代們音樂。國子監是官辦的學校,專供官二代讀書,特別優秀的寒門子弟也能通過考試進入。但在國子監讀書並不會在殿試中加分,也不會因為在國子監讀書而在閱卷中格外放寬,國子監的教師也不會是出題的老師。國子監只是一個學校,不是為官的捷徑。一些適齡的皇家子弟也會在其中讀書。當然皇帝格外看重的子嗣如儲君會另請太傅專門教導。
進學校當教師,我並沒有格外想怎麼樣,只是覺得和他們打好關係或許將來用得著,特別是一些年紀近二十歲的,如果將來要……
上一次魔族和蒼梧的戰爭,我記憶猶新。我再也不想嘗一次軒轅戰死的滋味,再也不想眼睜睜看著至愛的男人遠去……我不斷告訴自己,要相信綠說的話,要相信軒轅和他們都還活著,要不息一切代價打贏和魔族的那場戰爭,我不要軒轅戰死……所以,我必須步步為營,想一切辦法幫助人族打敗魔族,必須!進學校是我的第一步!
在學校裡不用露面,只是在遠處彈一曲即可。因為現在的我根本沒有心情靜下心來去教那些孩子,即便他們很可愛!我的時間很緊,我必須要佈置周密以達成我的不敗目的。在學校的露台上,我彈了一曲《蒼穹誓言》便走了。但我並不知道,這一曲的反響有多大。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第二步我去了國府監,專門監管國庫的衙門。我用鐵御幫我鑄的那枚鋼印以及我本人,讓國府監的監主何文孟拿出了五十萬兩白銀、十萬兩黃金,同時數目繁多的珍稀材料。想著鐵御還在,便帶了他去,將那些能鑄好劍好刀的材料搬了一大半走。但鐵御只拿了部分回鑄劍山莊,其餘的則由我交給監造府孫旺成打造十萬柄刀劍。
這回,我不再像見呂賀那樣,以普通的方式出場,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人溝通。有權不用真白癡,所以,頂著皇后的名,與朝廷的人打交道,再加上威逼利誘,果然事情辦得順利得多。我沒有要求他們不告訴皇帝我在國庫拿了那些東西,也沒有要求他們隱秘地鑄刀劍,對皇帝,我覺得我沒必要隱瞞。若他知道我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這江山,或許他都會拱手讓給我。
這天晚上,墨唯他們舉辦的古典音樂會在穿越空間站的禮堂舉行,我和雷鳴也去了。原本想聽完全場的,但是聽到一半便覺得異常煩躁,再也靜不下心來,當即起身離開。雷鳴跟在我身後。
「主人……」
「待在帝都這麼久也沒什麼消息,我們到南方去吧……」推開門,外面的冷風魚貫而入,但我並不覺得冷,雷鳴趕緊的將大衣給我披上。這一夜我們離開了帝都。
我不知道的是,這天晚上的音樂會,皇帝和重王他們都來了,各自坐在包廂裡。我離開的那會,皇帝身邊的御風突然指向我這邊,「皇上,你看!」皇帝的心思本就不在音樂會上,因此迅速朝我這方看來,卻也只看到了雷鳴的背影。因為我先於雷鳴出去。皇帝一個眼神,御風便跟上去了。當然也還有人跟上來了。
皇帝之所以會來看音樂會,那是因為傍晚的時候,蒼炎珠突然跑到御書房去了:「皇帝哥哥,今天國府監來了一位新琴師,他彈的《蒼穹誓言》真是彈得太好了,好多同學聽了都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