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這個人就是墨七 文 / 紅葉

    「下官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殿下的六夫人在〔惜美人〕賣初夜！」看到那個人影，來人一口氣說完，都沒行禮。

    「什麼？」蕭無雙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其驚嚇程度可想而知。

    「什麼？不可能！」太子本不相信，但那「呯」的一聲讓他注意到窗外從地上爬起的蕭無雙，臉上的表情馬上換成了大怒。

    蕭無雙的突然消失，讓太子知道或許真的是墨七，墨七沒死？！他也想追出去，御雷卻道，「殿下，要不要帶些銀子，幫六夫人贖身？」

    「帶什麼帶，她本來就是本宮的人，〔惜美人〕好大的膽子，竟敢用本宮的人去賣初夜！」太子一拳擊在桌子上，桌子腿瞬間出現裂縫。

    「備馬！本宮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太子咬牙切齒，英挺的面容扭曲，生出一種恐怖的感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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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整個〔惜美人〕大廳人擠人，黑壓壓的人頭，數也數不過來。靈兒看著那麼多的人，腿都在發抖。他家公子身體剛剛復還，就遇到這事，看那一雙雙閃著光的眼睛，靈兒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那群人裡面不管是誰得了公子的初夜肯定都會害死公子的。

    「公子？」

    「靈兒別怕。」她走路還是很難看，因為屁股上的傷結痂了，動作幅度不能大，她走得很慢，凌依著她的步子，拉著她的手，慢慢地走下樓來。之前曾跟老闆說過，她要和凌一起登台，老闆給她弄了個面紗，遮了半邊臉。胭脂、口紅什麼的都是凌幫她塗的。老闆還奸笑著期望她的初夜能賣個好價錢。

    下得樓來，第一次出現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不緊張是假的，但她必須克制住。整個大廳先是鴉雀無聲，而後是歡呼著，吵鬧著……四個護衛兩前兩後地護在他和她周圍。看到那些人色瞇瞇的看著自己和雲凌，她冷漠地掃了那些人一眼，馬上又是一片沉默，「看不出來，原來還是座冰山！這倔強的性子我喜歡！」

    上得台來，雲凌坐下，旁邊雖然有她的座位，但她沒坐，站到靠近雲凌的一旁。四個護衛前後左右的站著。

    「這位小公子是腿腳不方便嗎？」〔墨七穿的是男裝，相貌男女莫辨，聲音是童音，聽不出男女〕

    抬眼望向那發言的人，是一富家公子，長得很好看，單鳳眼，柳梢眉，薄薄的性感的紅唇。但她的眼神依然冷漠，冷若冰霜！

    「我是太子的第六個小妾，被太子虐待，至今有傷在身，不是腿腳不方便。」冷漠、寒冷的腔調，沒有人懷疑她的話，倒是把老闆嚇得夠嗆！「太子，要怪就怪你老婆太厲害吧，不要怪我誣陷你！」她心裡想著。

    「恐怕不是吧？太子殿下的第六個小妾已經死了，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

    「那是，我進府不過半個月，只是一個小乞丐，有些人就是看我不順眼，暗殺不成，就餵我吃毒藥，也是墨七命大，遇到了貴人，若不然真如某些人所願了！」同樣冰冷的聲音，引起了不同的反響。

    一個風騷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突然跑上台，來到她面前，讓她下台。

    「老闆，我站在這裡是賣我的初夜，與太子無關。他已視我為死人，我也不再是太子府的人！」她的聲音不大，剛好讓下面靜得出奇的人聽清楚。

    「太子殿下喜歡女人，你怎麼可能是初夜？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女人？」人群中一個聲音！這……要是太子聽到這句，肯定會氣得吐血！或許還會吐一升血……

    「那要我脫衣服……」墨七不緊不慢的說出驚人之語。

    「晨，別。」一旁的姬雲凌趕緊阻止。

    「太子殿下，我們惹不起的，你就別為難我們了！」老闆硬是要拉她下去，她不從，但力氣不大，被迫被拉著走。

    姬雲凌：「叔叔？這是晨的意思，而且太子殿下也不認她了，太子殿下也不喜歡她，你就高抬貴手……」

    老闆：「等太子來了就晚了，喜歡不喜歡也是由太子說了算！你給我好好坐著，黃和，準備拍賣花魁初夜！」

    黃和：「嗯。各位貴客，這位就是我們〔惜美人〕的花魁姬雲凌公子，雲凌公子今天滿十六歲，是我們〔惜美人〕精心打造的最美技術最好的花魁……現在起價五千兩……」

    「放手！我讓你放手！」也許是聲音過大，她感覺一陣暈眩，然後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失去意識！老闆原本拖著她，還沒走下檯子，結果來了這一出。一直在關注她的雲凌臉色一變，一個箭步跑上去，抱起她，看著她塗了不少胭脂的臉此刻蒼白得嚇人。知道她背上有傷，抱了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屁股懸於空中，另一手掐人中。急得落下淚來。

    那些「我出一萬兩」「我出兩萬兩」「我出五萬兩」的人們被雲凌的動作嚇了一跳，頓時都把目光轉向了墨七。老闆也被墨七的突然倒地嚇了一跳，再觀雲凌的動作整個人都僵在那兒，不知如何做。要是太子的六夫人出了什麼事，那這〔惜美人〕怕是開不下去了，這要如何是好！

    雲凌按了半天人中沒反應，又低頭聽她心跳，再抬頭，眼中都是仇恨，「老闆，你這個殺人兇手！」老闆當即愣住，半天反應過來，吩咐人去請大夫。雲凌的那聲「老闆」，在此後老闆每每想起，都傷心不已，以往雲凌不管多不願意，都會叫他叔叔的，這次，竟然為了一個小孩子，叫他「老闆！」

    整個〔惜美人〕頓時亂作一團，人群中議論紛紛，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突然之間太子的六夫人就倒下去了，又突然之間，花魁雲凌就說歡館老闆是殺人殺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誰能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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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護衛，本宮若記得沒錯，〔惜美人〕是歡/館吧，墨七一介女子要賣初夜也是在妓/院吧？」太子騎馬跟上用輕功跑步的蕭無雙。

    蕭無雙頭也沒回，一派輕鬆地道：「墨七還太小，看不出是男是女，在歡館賣初夜又有何不可？」

    太子大感驚訝，蕭無雙難道……「你相信她沒死？」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兩人跑了一段路，離〔惜美人〕還有一段距離，人流卻向他們相反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說，「出事了，出事了，出人命了！」

    太子和蕭無雙都頭大，蕭無雙隨便抓了一個人來問，太子停馬等蕭無雙問話。

    「出什麼事了？」

    「太子的六夫人突然倒地，人事不醒，花魁姬雲凌說是老闆下的殺手……」兩人沒聽完，蕭無雙一甩手，飛身跟上騎馬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