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章 請你封印我 文 / 紅葉
內有雷有情節,不喜勿入。本書已有風起之勢……
墨七和蕭無雙騎著馬駿走出馬廄時,管理馬廄特別是護理馬駿的那名小廝說什麼也不讓開,甚至攔在了馬駿的前面。
「六夫人,您不要為難小的,這匹馬,殿下很寶貝的。殿下曾說過誰也不能動它,六夫人,您還是下來吧。求您了,六夫人……」小廝跪在地上求著。
「殿下若為難你,你就說馬駿我先騎著玩。」然後輕拍馬背,馬駿從跪著的小廝旁邊跑了過去。
到湖邊轉了轉,感覺差不多了,墨七就和蕭無雙回了大廳。走到大廳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了很熟悉的聲音,熟悉得她透不過氣來。
「蕭,你先去看看那是誰在唱。」
「你……」蕭無雙見墨七瞬間蒼白了臉,頗為擔憂。
「我沒事,你快去。」蕭無雙跳下馬,飛奔向大廳門口,找個門口的侍衛問了,是黃家駒在唱《歲月無聲》!蕭無雙併無覺得有何不妥,轉頭已看到馬駿載著墨七來到門口。
墨七看向舞台上的那名男子,雖然只看到背影,但直覺裡她不會看錯,那是真正的黃家駒。
「淚眼已吹乾,無力再回望,但背影伴你疲累相對……」那滄桑的聲音,直擊墨七的心房,呼吸一滯,畫過妝的臉變得慘白,心跳停止前只來得及說出一句微弱不可察的「家駒」,便落下馬去。
與「家駒」兩字幾乎是異口同聲而出的還有蕭無雙和太子的那聲「墨七」以及那冰雪美男的那句「宵」!三個聲音,三種驚訝!同時在這三個聲音中,回頭的還有舞台上的黃家駒。
在蕭無雙接到落馬的墨七的同時,那冰雪美男也到了墨七的身邊,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去的,只是覺得他本來就在那,從來不曾離開過那個地方。
馬駿回轉頭驚慌地看著這個它剛認的主人,感覺到一股死亡氣息,令它身上的毛不自覺地炸開。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蔓延過它的身體。
「墨七,墨七……」一邊在背後將暖暖的真氣從心臟處輸入。最近一直很平安,到底又是受了什麼刺激,難道是那個男人?蕭無雙面無表情地看向那個男人,很普通,只是眼睛很特別,眼神很深邃。回想自己還沒告訴她那是誰,她就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她早就知道了……
「宵,宵……」冰雪美男拿起墨七的手腕把脈,卻是隔著衣服摸的脈,神情凝重!整個大廳又開始變得寒冷了,靠近門口的賓客又開始雙臂抱胸,牙齒打顫了。
一時間就如靜止了一般,整個大廳靜得可怕。太子到墨七身邊的時候,被擋在外圍,不得近前。
當冰雪美男的神情不再那麼凝重的時候,墨七的眼睫毛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當她嗅到身邊的冰雪氣息,看到眼前的白髮冬裝美男,她再一次頭一偏,暈倒。暈倒前,只來得及說出三個字:「簫…中…劍。」這聲音,這叫他名字的不帶感**彩的語氣,都讓冰雪美男感覺極為熟悉!
美男眼神一挑,一股純粹的真氣從墨七胸口而入,這回墨七醒得快,只是醒來,一直盯著這個名叫簫中劍的男子。簫中劍:霹靂布袋戲虛擬人物,為何會穿越,以後會提及。
見墨七已真的醒來,蕭無雙撤了真氣的輸入。
「你身上有封印!」冰雪美男輕啟晶瑩雙唇,帶著冰雪氣息的寒冷聲音在大廳響起。
「我知道。」同樣是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任何感**彩的聲音。這更讓簫中劍心中的疑問坐大!
「封印鬆動得厲害,你的身體正在崩毀。」還是那道聲音。卻不是一般人能聽懂的話,因為簫中劍說的不是現代的普通話(蒼梧帝國通用語類似於普通話),而是閩南語,是方言。
「請你封印我!」虛弱而冰冷的聲音,完全把一旁的太子和蕭無雙排除在外。
「好!」在簫中劍舉掌提氣,在空中畫了幾劃,一道瑩白的六芒符印出現在墨七身前,符印內邊緣處畫著血紅色的不知名符號,在六芒符印欲擊向墨七的時候,蕭無雙和太子雙雙出手,「你幹什麼?」
「你們沒聽到宵的話嗎?讓開!」冰冷的聲音,冰冷的眼神,蕭無雙是聽清楚了墨七的話的,既然墨七那樣說,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放開了拉住簫中劍的手,一心一意托住墨七,不讓她墜地。
「怎麼回事?」皇帝的聲音響起。卻沒人理睬。
「墨七是本宮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來動手!你放開!」太子大怒,拔劍擊向簫中劍。簫中劍只一揮手,太子便飛出去了。墨七看也沒看太子一眼。
「殿下?來人,有刺客!」簫中劍一個冷眼過去,太子妃馬上住了口。
簫中劍不管其他,右手凝氣於掌,一片波光將墨七籠罩其中。
「皇上,是太子的第六個小妾暈倒引起的。皇上,這事多半是她故意暈倒引起混亂,藉機刺殺太子。太子以前虐待過她……」在沒人理皇帝的時候進讒言是非常有用的。但是:
「不管她,重新來,讓他重新唱。」皇帝一語,太子妃自覺無趣,行禮退下。
「千杯酒已喝下去,都不醉,何況秋風秋雨……」黃家駒的歌聲再次響起。
「好了,宵,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簫中劍難得的有人情味的言語響起,大廳中所有女人的視線都被吸引而來,甚至不少男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而來。
「簫中劍,謝謝。」
「謝什麼!你拿琴是要表演節目麼?」簫中劍大感意外,他記得宵是不會彈琴的,這……他究竟是不是宵?
「嗯。你能幫我寫一封休書麼,我要休夫!」平淡的口吻,卻讓聽到這話的人馬上黑了臉,皺了眉,沒聽到的也感受到那股氣氛,知道「今天可能會出大事!」
「他?」簫中劍回頭看了從地上爬起,站在一旁、憤怒而無可奈何的太子。
「嗯。」
「可以。別太勉強自己。」
「知道。」簫中劍回到自己座位坐好,蕭無雙也和墨七來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白髮已滄桑,無力再期望,山不再崎嶇……」再聽到黃家駒的歌聲,墨七的心已經很平靜了。曾經黃家駒是她生命的一部分,簫中劍也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不自覺地,將琴平放在桌面上,不自覺地,雙手撫上琴弦,不自覺地為這首《歲月無聲》彈奏起配樂,用古箏。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用古箏配樂的搖滾樂曲,也是第一次這樣大膽。不過她一直都是慢黃家駒的歌聲十六分之一拍的,不敢完全合拍。
聽到她的配樂,黃家駒再次回頭看向她。黃家駒深邃的目光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卻能看出滄桑。
「墨七,別彈了,你身體受不了的!」蕭無雙的話,她聽如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