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9章 出城尋七 文 / 紅葉

    「等等，不能去。剛剛派出去的人應該快回來了。」墨唯拉住已起身的黃家駒。

    「你…你怕？」

    「娜娜曾一再地跟我說，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不要，否則她會寢食難安！」黃家駒再度坐回雅間的沙發上。〔娜娜：墨七，七在日語中讀nana，墨唯是跟那兩日本人叫的〕

    「因為我們是用自己的原身穿越的，穿越後，不知道我們以前的世界是否還有我們，對我們的朋友和世界有何影響，所以娜娜一直在想辦法把我們送回原來的世界……娜娜說這個世界遲早會有戰爭，會有刀光劍影，我們或許能改變一些歷史，但大的趨勢卻無法改變……這個世界只有兩大國家，人族和魔族各自建立的國家，人族與魔族的戰爭遲早要爆發……現在是和平時期，她更不希望我們冒險，不喜歡我們為她冒險……」墨唯頓了頓，還想說：「或許你覺得娜娜有些悲觀，只看到事物壞的一面……娜娜她其實只是悲觀的現實主義，她說的很多話都會「實現」，或者應該說她其實是〔事前預見〕（這是墨唯個人看法）……也許你覺得這可能有神秘主義色彩，但這就是真正的娜娜……」〔俄語。墨唯內心想法均為俄語。〕但想來娜娜和黃家駒的關係並不比自己熟，相處時間也短，這已經屬於娜娜的秘密，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便沒說。

    「咚咚咚」雅間的門有人在敲！

    「進來。」

    「公子，小的問到消息了，說是墨公子死了，被衙役運出城外扔了……」一個小廝很有禮貌的進入雅間，對兩位公子行了一禮。

    「什麼？」兩人大驚，「這怎麼可能？」

    「扔到哪去了？」兩人失落、憤恨。

    「這……小的沒有查到，應該是官家亂葬坡，以往沒有爹娘收的……（屍體）都被衙役扔到那去……」

    「在哪？」

    「據說城外東、西、南各有一處，都是靠近山的地方……」

    「帶我們去！」小廝尚未說完，就被兩人抓住肩膀，往外推。

    「是，公子你……先放開……我！」兩人將人推出雅間，才鬆了手，差人趕緊準備馬匹。

    「你會騎馬？」墨唯問黃家駒，他自己是會騎的，若是騎馬，時間會少許多，也方便許多。

    「會，你也會吧？」黃家駒點頭，又見墨唯點了點頭，才稍微鬆了口氣。

    朱雀城門：之所以走這個門，是因為這座城市的青龍門就像一個堡壘，地勢較為易守難攻，一般人出入都是走朱雀城門，從皇宮的朱雀門到城市的朱雀城門這段距離內的朱雀大街是這座城市最為繁華的地段。帝都府雖處於上下半城之間，但一般都是將無人收埋的屍體從朱雀城門運出再扔的。

    當三人來到朱雀城門的時候，卻發現守衛比以往加強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城門緊閉，似乎戒嚴了！

    「什麼人？」城防軍一人高馬大的將領從城樓上望下來，頗有種居高臨下、天下盡在掌握的得意。樓下數名守門官兵揮舞長槍將三人攔在門下。

    墨唯看了黃家駒一眼，黃家駒又看向那小廝，那小廝倒是個機靈的，「回官爺，我家少爺的表妹來帝都探親，昨日就當入城……」

    黃家駒看了墨唯一眼，便接過話頭，神色中頗有些擔憂，「表小姐至今未入城，我家少爺擔心出了意外，這才和我等急著出城尋找……」一旁墨唯仍然騎在馬上，神色也有些擔憂，聽黃家駒所說，便朝那些官兵點了點頭，鼻子裡「嗯」了聲，算是確認兩人所說不虛。

    「你這奴才，聽口音不是帝都人，哪裡人氏，下來說話？」城樓上那將領仍然認真觀察著三人的神色，不言語。城樓下，一隊長模樣的人怒斥黃家駒，小廝早就下馬對著那些人點頭哈腰，還趁樓上人不注意給樓下的官兵塞了幾錠銀子，意思就是：通融通融，行個方便。正有所起色的時候，卻發現黃家駒的口音被人聽出了問題，小廝當即額頭上滑下冷汗。至於這黃家駒為何會淪為「奴才」，實在是穿著普通，只比小廝好那麼一兩階，而墨唯那一身都是名貴，穿的是帝都人民口中傳說了很久而〔白山男人〕至今僅有一套在售的〔燕尾服〕，腳上是擦得亮晃晃的黑皮鞋，自身氣質也非凡，於是就理所當然地成了少爺、貴公子！

    黃家駒愣住，沒想到是這樣回事，看向一旁的墨唯，但後者卻不言語，黃家駒心裡歎息，同時明瞭：墨唯早知道自己的口音尚未融入帝都，所以不開口，虧得自己竟然幫忙，卻是幫倒忙！對於這「奴才」之稱，黃家駒心裡也有氣，自己是生長在人人平等的時代的，哪能容人如此作賤自己，但一想到在武林上甚有名望的蕭無雙甘願為一個八歲小女孩鞍前馬後，大丈夫能屈能伸……於是又強壓下這股委屈。

    「稟官爺，草民兄長自幼患有間歇失語症，這說話生硬是自小就這樣的……」小廝確有兄長患有間歇失語症，有時說著說著就聽不到聲音了，便自身也覺得很沒意思，便不再說話，實在不得不說的時候，那說話的腔調就生硬得很，基本上是一字一吐，不成詞，不成句，聽他說話得非常有耐心，不然無法明白他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好在小廝聰明，黃家駒之前說話語速也不快，看守門官兵的臉色，小廝也明白他們相信了。

    黃家駒正欲說什麼，卻聽城樓上將領道，「現在全城戒嚴，不得進出，回去！」墨唯一手輕按頭上紳士帽，抬頭看向城樓上那臉色已不善的將領，黃家駒看向城樓下聽到那將領所說原本溫和下來的面容陡然變得嚴肅、凜然的守門官兵，不想走。

    但小廝察言觀色的本領非常到家，一看情況，便牽了馬倒轉馬頭，「公子，大哥，表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咱回家等……」另一面也拉了墨唯和黃家駒的馬，朝城內走去。

    邊走，黃家駒還嘀咕兩聲，「表小姐吉人天相，千萬不要出事……」城樓上將領看著一行三人的背影遠去，暗自奇怪：那「奴才」黃家駒是一點奴才的模樣也無，而且騎的馬看上去比富貴公子墨唯騎的馬還溫馴、聽話不知多少……